“我看你真是疯了,你克死你爸你奶奶,克的我再也不能生孩子,还想把这一切怪到你姐姐头上?我告诉你,你就是个天煞孤星!这一切都是你应得的报应!”说完她拉着路艾月啐道:“我们走,你现在身体不好,跟这煞星挨得太近容易沾上晦气。路艾月忧心忡忡点头,临走之前,却刻意回头看了眼倒地起不来的谢沐星,露出胜利的笑。谢沐星望着,恨着,怨着。这一刻,她真想和路艾月同归于尽。
“嘭——”
谢沐星手里的豆花盒倏然落地,一瞬碎成了渣。
她疯了一般扑向林晟:“我奶奶怎么会死!你对她做了什么?她早上起床明明还好好的……”
医护们显然已经见惯了这样家属崩溃的场景,将她拉住,安慰的词纯熟而冷漠。
“谢小姐您冷静一点,老人是突发性的心脏猝停,我们也尽了最大努力抢救,请您节哀!”
谢沐星什么都听不进去,她挣扎推开人,跌跌撞撞朝病床奔去。
“奶奶,星星来接您了……”
她努力压抑住哽咽,小心翼翼轻唤:“快别睡了,我已经买好去云城的车票,我们要出发了。”
说着,她掏出手机,慌忙点出购票信息,颤抖着伸到老人紧闭的双眼面前:“您看,上午十点四十五的车,再不出发就迟到了……”
但病床上脸色青白的老人,却始终没睁眼。
“啪嗒,啪嗒……”
谢沐星再也止不住泪,喉咙里发出破碎凄厉的音节:“奶奶,您醒一醒,求求您别扔下我……”
“我们说好的,要好好活下去,您不能说话不算数……没有您,我怎么活?我怎么办……”
绝望的哭喊响彻病房,医护人员没人忍心看下去,纷纷离开。
死寂的病房,谢沐星就这样抱着人,不吃不喝,从早呆到晚。
直到路艾月和艾梅赶来。
看着病床上逝去的老人,看着仿佛丢了魂般蜷缩的谢沐星,艾梅没有一丝哀恸。
路艾月穿着病号服,一脸虚弱的病美人模样,她独自走到谢沐星面前蹲下,摆出怜悯的表情,却低声说——
“早劝你别犯糊涂跟我作对,现在后悔吗?”
温柔的声音却如恶魔低语,崩裂了谢沐星濒危的理智。
她抬手猛然掐住路艾月,眼里是刻骨的恨意:“你个恶毒的女人!你有什么冲我来,为什么要害死奶奶?!”1
“我要杀了你!”
“贱货!放开你姐姐——”
艾梅狠狠一耳光甩过去。
“啪!”
修剪精致的指甲划过谢沐星的脸,留下几道长长的血痕,还不解气一脚踢过去,将谢沐星踹倒在床边。
力道之狠,犹如对待血海深仇的恶人。
“我看你真是疯了,你克死你爸你奶奶,克的我再也不能生孩子,还想把这一切怪到你姐姐头上?我告诉你,你就是个天煞孤星!这一切都是你应得的报应!”
说完她拉着路艾月啐道:“我们走,你现在身体不好,跟这煞星挨得太近容易沾上晦气。”
路艾月忧心忡忡点头,临走之前,却刻意回头看了眼倒地起不来的谢沐星,露出胜利的笑。
谢沐星望着,恨着,怨着。
这一刻,她真想和路艾月同归于尽。
可脑海却又浮现奶奶一直叮嘱她的话——
【星星啊,答应奶奶,无论成长的路上发生了什么,你都要好好活着。】
“奶奶……”
她颤巍巍爬起来,最后拥抱老人一次,但冰冷的身躯,已经无法再给她温暖。
泪水无声垂落,这一刻,谢沐星终于接受,从此之后,这个世界上她就真的只剩一个人了。
……
疗养院太平间。
谢沐星低着头,亲自将白布一点点盖上,一直等到工作人员催促,她才离开冰冷的冷库。
屋外,太阳又出来了。
阳光照在谢沐星身上,她苍白的皮肤几近透明,脸上一刀干枯的血痕刺眼狰狞。
她呆呆站在楼下,望着楼上的病房,眼眸空洞死寂。
有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最终来人停在她面前,谢沐星却视而不见,动也不动。
“想好条件了吗?要怎样才肯给你姐姐一个肾?”
来人是江令琛。
绵延无尽的哀伤顷刻间化为怒火,让谢沐星疯狂想要宣泄心中的痛意。
她看向男人,嘲讽笑了声,眼中是和他如出一辙的冷冽:“什么条件都可以提对吧?好,只要你把我奶奶复活,别说一个肾,就是要我这条命我也给她路艾月。”
江令琛皱眉:“人死不能复生,你清醒一点。”
说完他拿出一张支票:“你不是爱钱吗?给你,随便填……”
谢沐星扯过支票狠狠撕碎,砸向他:“滚——”
江令琛脸色彻底冷沉。
这时,林晟带着一群人快步走过来:“江影帝,月月情况紧急,已经在手术室了。”
他瞥一眼谢沐星,顿了一秒说:“就等肾源了。”
谢沐星脸色骤变,往后退了几步:“我没同意,你们想干什么?林晟,你害死我奶奶不够还想杀了我是吗?”
江令琛见她语无伦次,蹙眉示意人上前抓人。
看着越来越近的林晟,谢沐星的情绪彻底崩溃:“江令琛,林晟是个疯子……他会杀了我的……”
“我看你才像个疯子。”
听着江令琛的不信任,谢沐星内心一阵绝望,她没办法解释上辈子的事。
“刽子手!”
“江令琛,你助纣为虐,你们都是刽子手!”
而江令琛只不耐启唇,话语凉薄如刃:“把她拖进手术室,割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