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雯有些不放心,扯住了盛灵澜的袖子。盛灵澜安慰地拍了下她的手:“放心,更难的医书我看一遍也记住了。李秋雯这才放心下来:“我这边也会努力记住的。盛灵澜点了点头,翻身消失在了夜色当中。……盛明心痒难耐,急吼吼地来到药房:“孙仲,给我快配些当事的药。孙仲对他的话术极为了解,马上起来有条不紊地
盛明走后,李秋雯立刻吹响了短哨。
“拿到了?”盛灵澜从李秋雯手中接过地图,扫了两眼便转身要走。
李秋雯有些不放心,扯住了盛灵澜的袖子。
盛灵澜安慰地拍了下她的手:“放心,更难的医书我看一遍也记住了。”
李秋雯这才放心下来:“我这边也会努力记住的。”
盛灵澜点了点头,翻身消失在了夜色当中。
……
盛明心痒难耐,急吼吼地来到药房:“孙仲,给我快配些当事的药。”
孙仲对他的话术极为了解,马上起来有条不紊地为盛明准备起来,但模样确实一瘸一拐的。
本来盛明懒得管他的死活,但煎药的时间实在有些漫长,还是忍不住提了一下:“脚怎么了?”
孙仲如实跟盛明说了事情的经过。
“自己弄些药敷一敷吧。”盛明专心盯着煎药的火苗,希望再快一些,“谢兄这人你也了解,心眼本来就小,好好的你招惹他做什么。”
“是小人的不对。”孙仲恭敬地说道。
“行了,我回头跟他说一声。”盛明盯着药罐,“这东西是不是好了?”
“是。”孙仲将汤药盛出,盛明也顾不得烫,吹了两下便龇牙咧嘴地吞下,顿觉自信满满,转身离去。
孙仲望着盛明的背影,嘴角弯起一点点不易察觉地弧度。
没等盛明走回住处,突然往见山间有一个小小的红点忽明忽暗。
“什么东西?”盛明眯着眼睛使劲望了望,“这个时辰山上还有人么?”
一个红点,两个红点……
数量越来越多,先是连成线后是连成面,红色的光芒在盛明眼中跳动,他终于反应过来,撕心裂肺地大叫:“救火,救火啊!”
那个方向,正是他的罂粟花田!
守卫很快跑到盛明身边:“怎么了公子?”
盛明照着他身后狠狠地踹上一脚:“看我干什么!救火啊!”
守卫们带上一切能装水的容器,随着盛明手忙脚乱的爬到山上,却看见火焰前站着一群女子,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让开!”盛明大吼,“那是你们的药!若是没有这个药你们哪还有活路。”
李秋雯从众多女子中走出:“我们不需要那种东西。”
“赤蛇?你……”
“我不叫这个名字!”李秋雯的声音颤抖中透露着决绝,“我不是你的玩物,我是我自己,我叫李!秋!雯!”
“我叫张玉!”
“我叫孟云!”……
此起彼伏地声音响起,女孩们一个一个坚定地报上自己的名字。
“反了,都反了。”盛明牙齿咬得咯咯响,“那今天你们就都死在这!”
盛明招呼着守卫:“都给我上!”
守卫们拔出腰间的刀剑,缓缓上前,突然一个人从半空中掉落,扔到了盛明脚边。
盛明一时不明所以,旁边的守卫把这个天外来客翻了个面,盛明定睛一看发现竟是林云翳。
一个鞭子应声抽在盛明脚下,盛明吓得一哆嗦,立刻往后跳了一步。
“我看谁敢。”
“盛!灵!澜!”盛明气得脸色青紫,“又是你!”
“就算不是我也还有别人,盛明,你可认罪。”盛灵澜冷笑着,火焰在她周围疯狂舞动,照亮了她脸庞上纤细的轮廓,她的目光伴随着火光的跳动而闪耀,魅惑而危险。
“我有什么罪?”盛明看着即将燃烧殆尽的花田,突然癫狂地笑起来,“东西已经烧没了,这些女人不过是受你指使来诬陷我,你能奈我何。”
看着盛明的垂死挣扎,盛灵澜轻蔑地勾起唇角,眼中闪过一丝鄙夷的光芒:“你看这是什么?”
说着展示了暗格中的信件。
“我房间里的……”盛明瞬间反应过来想上前来抢,被盛灵澜一脚踹翻在地。
盛明用愤恨地目光死死盯着李秋雯:“等老子出来,你死定了。”
话音刚落盛灵澜的脚就落在了他的脸上:“你还想出来?准备后掉脑袋吧你!”
……
很快,李耀带着官兵来到了山谷,几乎没费吹灰之力,就将这些人全部收入牢中。
“终于……”李耀看着山上冲天的火光,留下了泪水。
“她一定看到了。”盛灵澜拍着李耀的肩膀。
李耀擦了擦眼泪,跪下给盛灵澜咚咚磕了三个响头:“澜大夫,要是没有你小翠肯定一辈子不能昭雪了。”
盛灵澜急忙将李耀扶起,宽慰道:“你的执着才是解开整个案件的钥匙,如果没有你我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盛明在干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情。”
此刻凉都总捕头陆昭来到二人面前,十分尊敬地说:“澜大夫,在场案犯均已缉拿,请您过目一下是否有重要犯人逃脱。”
盛灵澜点头,前去查看很快发现了不对:“孙仲呢?”
陆昭立刻派人挨个询问,守卫们都很想抓住戴罪立功的机会,胡乱交代了一通,可惜没人看见过孙仲。
“怪了。”
孙仲双脚的伤势行动应该已经很困难了,是怎么突破层层包围和火海跑走的?
谷中的侍卫长武艺高强,看到火光的一瞬间就意识到了不对,立刻向外逃窜,照样被陆昭逮了个正着。
“这个孙仲很重要吗?”陆昭问道。
“有些重要,孙仲是这里的首席炼药师,大部分的腌臜药物都经由他手。”盛灵澜眉头紧锁,“此人若是逃出去恐怕还会兴风作浪,只不过好在罂粟现在已经都烧毁了。”
“还请澜大夫为我们提供一下这个孙仲的画像,我们发往各地全力搜捕。”
……
孙仲快步走着,仿佛脚上从未受过伤。
很快他走到了一处隐蔽的废弃洞穴,拨开上面的杂草,最后回头看了眼已经烧干净的罂粟花田,满意地掂量了一下手里那袋沉甸甸的种子,微微笑了下迅速转入洞中。
很快他便从另一个山峰中的洞口钻出,一只金翅鸟早已等候多时。
孙仲利索地乘上金翅鸟,向京城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