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轻轻推开,一个浑身黑漆漆的人悄悄潜入,轻手轻脚地朝着病床靠近。终于,那个人拉近了自己和沈南意之间的距离。露在外面的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倏然翻涌起嗜血的寒光。看着毫无防备的沈南意,那个人兴奋极了。迫不及待地亮出了一直握在手里的尖刀,咬牙切齿地吼出浓烈的恨,“沈南意,你去死吧!”
二哥不会有危险吧!
小桉桉的心脏咯噔了一下,赶紧把自己的安抚小奶嘴塞进嘴巴里。
她先安慰了一下自己,然后就不顾一切地冲向二哥沈南意所在的病房。
“砰”的一下,病房门被小奶团子从外面推开了。
“二哥哥,你没事吧?!”
小桉桉的惊呼声,成功把一只正趴在沈南意的身体上,准备吸食他精血的家伙吓了一跳。
小桉桉:“……”
空气仿佛一下子静止了。
她刚收了一只丑大叔,怎么又来一只?
小奶团子确定这一只跟刚才那一只不是同一只。
因为这一只的眼睛是黑漆漆的两个洞,更加阴森可怖。
上一只如果像青蛙,这一只就是癞蛤蟆。
身体上长满了脓包,皮开肉绽,不断向外渗透着脓液和鲜血,黏糊糊,脏兮兮。
触目惊心,不忍直视。
见人类幼崽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趴在沈南意身上的家伙不觉松了一口气,自言自语地嘟囔: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她能看见我呢!”
自我安慰了一声,那家伙想要继续行动。
他不是想要附身在沈南意身上,而是想要直接要了沈南意的命。
跟上一只丑大叔相比,更加来势汹汹。
小桉桉能够清晰地看到那家伙的身上正散发着一股浓黑的煞气。
“我能看见你。”
小奶团子忽然开口说了一句,成功把那家伙吓得一愣。
趁此机会,小奶团子勇敢地冲了过去,
“你赶紧从我二哥哥的身上滚开!”
那个家伙还处于不敢相信的状态,“怎么可能?普通人类根本看不见鬼,这个小家伙不会是……”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人类小幼崽冲他吼了一声:
“你好丑!你比之前那个大叔还要丑!”
鬼难道都长得这么丑?
难怪祖师爷爷想要把人世间所有的鬼怪全部抓起来。
丑大叔二号:“……”
人类小朋友说话都这么刺激吗?
感觉鬼格受到了非常严重的侮辱,丑大叔二号变得暴躁,
“小屁孩儿,你……你一点儿审美都没有!我这种颜值,放在鬼界,那可是帅炸天的存在!”
放在炸裂界,那也是相当炸裂。
无法理解鬼界审美的小桉桉,面无表情地看着丑大叔二号,
“哦,是吗?”
小桉桉轻轻撅起了小嘴儿,往一侧轻挑,仿佛“嘁”了一声。
她不屑,她好不屑!
这个人类小崽子,是懂得如何气鬼的。
小奶团子完全没有把丑大叔二号放在眼里的眼神,成功令丑大叔二号气愤到了极致。
作为鬼界吴彦祖的他,绝对不允许区区人类侮辱他的颜值。
“小屁孩儿,你成功激怒我了,我要让你尝尝激怒我的滋味儿!”
丑大叔二号突然真的像只癞蛤蟆般蹲在那里,瞄准了小桉桉,后腿儿一弹,发射!
他似乎想要创死小桉桉。
已经抓了一只丑大叔,这一次就算是面对着一只更丑的大叔,小奶团子也完全不慌。
她镇定自若地将小葫芦拿了出来,打开盖子,葫芦口对着丑大叔二号,奶呼呼地喊:
“丑八怪中的丑八怪,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
“淦!”
丑大叔二号骂了一声,朝着小桉桉伸出了利爪。
咻——
被收进葫芦里的丑大叔二号一脸懵逼:
我是谁?我在哪儿?刚才发生了什么?
轻轻松松,一秒搞定。
什么鬼界吴彦祖?简直就是鬼界的耻辱!
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小奶团子及时扣住了葫芦的盖子,比之前更用力地晃了晃。
将葫芦收好后,她愈发不屑,
“嘁,这只丑大叔不仅比刚才那只丑大叔更丑,还比刚才那只丑大叔更弱。”
他们都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怎么能一个比一个丑?
应该不是国内的鬼吧……
收了鬼,小奶团子赶紧去看还躺在病床上睡觉的二哥沈南意。
见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辉光已经恢复为了正常的暖橙色,小桉桉不由松了一口气。
幸好二哥哥没事。
许是因为深度睡眠得到了充足的休养,沈南意原本苍白如纸的脸上终于恢复了一点血色,状态比之前好多了。
小桉桉不觉双手合十,诚心祈福,“三清上圣,诸天高真,一切大神,悯念垂慈,鉴纳祈祷:保佑桉桉的二哥哥恢复健康的身体,不再被霉运所缠,真真正正地转运吧!”
医院的另一个角落。
“竟然又失败了!”
一个浑身上下黑漆漆的人,用黑色口罩遮挡住一大半的脸已经变得扭曲。
露在外面的额头上,暴起了好几道青筋,
“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哪个多管闲事的家伙在破坏我的计划?!”
那个人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个小牌子,牌子上雕刻着一只五官狰狞、脑袋秃秃、四肢纤细、肚子圆鼓……像是青蛙一样的小鬼。
它与佛教道家保佑世人平安,为世人祈福的正牌完全不同,没有正常护身符该有的清正阳气。
仿佛包裹着一股阴森可怖的气息,令人不寒而栗。
它是一枚阴牌,来自于东南亚,是与佛道教义严重相违的存在。
心思不正的人会利用阴牌行诅咒之术和鬼降术。
原本那个人对这个小牌子充满了敬畏,但此时此刻,那个人却直接朝着那个小牌子上吐了一口痰,
“没用的东西,亏我花那么多钱,跑到国外把你请了过来,我都把我的血献祭给你了,你却不能帮我实现心愿。”
那个人的情绪瞬间激动到了极致,无比愤恨地把小牌子丢在了地上,一顿猛踩:
“要不了沈南意的命,我养你有什么用!”
发泄一通,那个人又将阴牌捡了起来,擦干净后重新收回怀里。
并不是不舍得这枚阴牌,只是当初请阴牌的时候便被告知,不能轻易舍弃,要时时供奉,否则会被阴牌报复。
那个人本就想靠着阴牌害人,自然信这些东西,心里控制不住地一阵一阵发怵。
努力让自己恢复冷静,决定不再借助阴牌的力量,要亲自给沈南意致命一击。
病房里。
一直守护在二哥沈南意身边,抓着他的手跟他说话的小桉桉,也控制不住地昏昏欲睡。
许是因为二哥哥睡得太沉、太香,把她的瞌睡虫召唤了出来。
崽崽好困呀!
眼皮好重,眼睛马上就要睁不开了。
几秒钟后,小奶团子的小脑袋往二哥哥的手掌心一落,睡着了。
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轻轻推开,一个浑身黑漆漆的人悄悄潜入,轻手轻脚地朝着病床靠近。
终于,那个人拉近了自己和沈南意之间的距离。
露在外面的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倏然翻涌起嗜血的寒光。
看着毫无防备的沈南意,那个人兴奋极了。
迫不及待地亮出了一直握在手里的尖刀,咬牙切齿地吼出浓烈的恨,
“沈南意,你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