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几人驱车来到郊外,黑拳赛的场地设在新建的厂房内,建筑的外观看上去平平无奇,里面的设施却相当齐全,且豪华。聚光灯下的八角笼内,主持人手握话筒,激昂地介绍着亚赞的英勇战绩,听得台下观众心潮澎湃,纷纷高喊着亚赞的绰号。“血斧!血斧!”……黑拳比赛中,所有参赛者都是不戴任何护具的,也不讲任何规则,拳拳到肉。首先上场挑战
两天后。
江雾栀醒来的时候,身旁空出来的位置早已冰凉,不知为何,她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每回她睡醒,总是见不到他。
江雾栀起床后,用完早餐,就去楼下的健身房找他。
陆砚勤穿着黑色速干衣,戴着拳击手套,浑身的肌肉处于紧绷状态,宽厚发达的肩臂用力,一下又一下地挥拳,捶击着沉重的沙袋。
额头的汗水顺着清晰分明的下颌线流淌至下巴,滴落在他的胸前,有种说不出的性感。
江雾栀坐在台阶上,胳膊肘抵在膝盖上,手掌托着下巴,静静地看着他,并没有过去打扰他。
严廷洲笑着冲他喊了声,“砚勤,你的宝贝来了。”
陆砚勤停下动作,喘着粗气,转头看向坐在台阶上的人,摘下手套,朝她走了过去。
陆砚勤蹲下身,左胳膊随意地搭在膝盖上,与她平视,嘴角微扬,“我身上都是汗,不能抱你。”
江雾栀唇角弯起弧度,笑意清浅,“谁要你抱了。”
陆砚勤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语气宠溺,“不知道是谁,睡觉总往我怀里钻。”
江雾栀轻轻拍开他的手,朝着沙袋努了努嘴,“别来调戏我,打你的沙袋去。”
“嗯,等事情解决了,过两天带你去巴厘岛。”
陆砚勤稍稍站起身,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
江雾栀垂着眼睫,心中一阵悸动。
她分不清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喜欢到心甘情愿,接受这段没有结果的感情。
“阿砚,我……”
陆砚勤脚步一顿,回头看向她,眼底盛满温柔,“怎么了?”
她抿着嘴摇摇头,“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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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几人驱车来到郊外,黑拳赛的场地设在新建的厂房内,建筑的外观看上去平平无奇,里面的设施却相当齐全,且豪华。
聚光灯下的八角笼内,主持人手握话筒,激昂地介绍着亚赞的英勇战绩,听得台下观众心潮澎湃,纷纷高喊着亚赞的绰号。
“血斧!血斧!”
……
黑拳比赛中,所有参赛者都是不戴任何护具的,也不讲任何规则,拳拳到肉。
首先上场挑战血斧的是一名泰拳手。
坐在江雾栀旁边的男人看见那名泰拳手登场,用英文说了句:“又是个来送死的。”
“买亚赞赢肯定稳赚,就是赔率有点低。”
“我听主办方说今晚有一位很强的选手。”
“蠢货,骗你的,血斧才是这个拳场的王。”
……
江雾栀听着周围嘈杂的议论声,不免心生担忧,她不理解,这笔生意真的非谈不可吗?
严廷洲靠近她耳边,轻松地说:“你放心,砚勤很擅长拳击和格斗,他从小就经过了严格的训练。”
他也没想到,萨巴卡尔会提出那样的要求,居然要陆砚勤在拳场上打赢亚赞,才同意交易。
第一场比赛开始。
亚赞先是一个低扫,破坏了对手的重心,趁对手身形摇晃之际,猛地冲上前,塞上一记重重的摆拳。
那名泰拳手瞬间倒地不起,正规的职业比赛中,这种情况下,裁判已经叫停了,可在黑拳场,还远远没到终结比赛的时候。
最后泰拳手被打的奄奄一息,工作人员用担架将他抬出了八角笼。
场馆内欢呼喝彩的声音不绝于耳。
亚赞昂首挺胸,站在八角笼内,兴奋地迎接下一名挑战者。
他浑身满是腱子肉,精壮强悍,像是铁打的一般。
江雾栀扯着嗓子问:“刚才那人,不会被打死了吧?”
严廷洲迟疑了几秒,“我估计悬。”
主持人介绍着下一名挑战者的个人信息。
江雾栀听到那个熟悉的名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甚至不敢睁开眼睛去看。
严廷洲显得异常激动,脸上满是期待的神情。
比赛开始前,亚赞照例向对手喷了一堆垃圾话。
陆砚勤听不懂印尼语,压根没搭理他。
两人的身高相差不大,都是接近一米九的个子,只是亚赞的体型看起来更大只。
铁门被关上,八角笼内只剩下两名参赛者和一名裁判员。
哨声响起,比赛开始。
亚赞试探性地上前,挥起手臂,对着他的太阳穴,试图送出一记肘击,被他抬手挡下。
陆砚勤面不改色,简单预判了一下,迅速展开反击,直接挥起拳头,输出全力砸向他的脸。
亚赞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晃了晃被打懵的脑袋,抬手抹了一把流出来的鼻血。
他恶狠狠地瞪着陆砚勤,意识到是自己轻敌了,调整好状态,再次发起攻击。
比赛很快进入到白热化阶段,裁判始终没有叫停。
台下的观众早已沸腾起来,连连拍手惊呼。
二楼的VIP看台,萨巴卡尔站在护栏边,若有所思地看着台上的比赛。
陆砚勤把对手推到网门上,欺身靠近,擒住他的腿,往上一抬。
亚赞重心不稳,摔在了地上。
无限制的比赛中,对于选手来说,一旦被摔倒,就有可能万劫不复。
观众顿时发出一阵唏嘘声,夹杂着不堪入耳的谩骂。
陆砚勤牢牢控制住他,曲起膝盖压着他一只手臂,发狠般地朝他的脸,头部不停地砸肘,周遭戾气横生。
两人的白色缠手带已经被染ʝʂɠ成了血红色。
江雾栀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的比赛,紧张得手心直冒冷汗。
严廷洲激动地站起身,笑着说:“我买了砚勤赢,这个赔率,要赚翻了,无敌。”
亚赞的体力几乎在透支的边缘,满脸血污,挣扎着爬起来,还想发起进攻,被对方一记重拳放倒,彻底不省人事。
裁判见状,立马喊停,结束了比赛。
陆砚勤低头,看见满手是血,意识恍惚间,想起陆劲中的话。
他似乎真的永远干净不了。
血腥.暴力贯穿了他的整个人生。
他自嘲似的勾唇,舌尖顶了顶胀痛的腮帮,擦了下嘴角的血迹,走出八角笼。
布利想上去扶住他,被他推开了。
几人去二楼找了萨巴卡尔。
交易谈成之后,陆砚勤就离开了黑拳场。
余下的事宜交给布利处理。
江雾栀见他出来了,连忙上去抱住他,“是不是累了?回去吃点东西。”
陆砚勤眼底的阴冷寒意渐渐消散,抬起的手悬在半空中,隔了几秒,捏住她的肩膀,轻轻推开她。
“我身上脏,回去洗了澡再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