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烟应了一声,很快就睡了过去。与此同时的酒楼里。傅燕城正和李达在喝酒说话。“今儿个我听人说,安家大小姐是能干又漂亮。这天底下,替自己父亲操持婚事的还真是少见,她却能做到行云如流水,一点都不怯场。按我说,你那侄儿就是个缺心眼,为了个只会哼哼撒娇的,放弃这么一个能干美人,可惜了哟。李达说完
婚礼这天,盛烟在后院招呼夫人小姐们,前院请了本家的两个堂兄过来帮忙。
赫冬梅因为她父亲和安成邺同是典录,今日不得不过来,不过她前几日刚说好婚事,是三品翰林吴家的次子,对她来说算是一门很不错的婚事,故而今日来还带了炫耀的意思。
对郝冬梅定亲的事,盛烟之前并不知道,直到其他几位小姐打趣郝冬梅时,她才知道。不过她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她和郝冬梅就是纯粹的互相看不顺眼,并不像和林书瑶一样有龃龉在,所以她祝福不了,也不会诅咒。
等安氏来了后,盛烟便尊她为上座,一来是她身份够,二来在安家算是女性里辈分最高的。
李思慧一来就跟在盛烟身后,安氏也没拦着,说让她跟着盛烟学学怎么招待宾客。
“表姐,我母亲最近老夸你。”李思慧站在盛烟边上,她脸颊圆乎乎的,更多的还是稚气,“真的,你别不信,她说你能干,才貌又出众,就是可惜没遇上一个靠谱的爹。”
“我的小姑奶奶,后面的话今儿可不能说。”冰露忙过去小声提醒。
“哎呀,我知道啦。”李思慧啧了一声,吐下舌头,“我就随口说说,没人听得到。”
盛烟倒是不介意这话,她带着李思慧在廊下迎完客人,便进去热场。
这样的活,她做起来是得心应手,可心里却总是累得慌。迎来送往的,个个小姐夫人都要陪着笑脸说上两句话,累到晚上回房间时,脸都僵了。
她刚回房间就躺下了,“冰露,今儿我不洗脸了。”
冰露知道主子辛苦,但脸上的胭脂若是不洗了,就会沾的枕头上,弄得一床都是,“小姐躺着,奴婢去打水来帮你洗。”
盛烟应了一声,很快就睡了过去。
与此同时的酒楼里。傅燕城正和李达在喝酒说话。
“今儿个我听人说,安家大小姐是能干又漂亮。这天底下,替自己父亲操持婚事的还真是少见,她却能做到行云如流水,一点都不怯场。按我说,你那侄儿就是个缺心眼,为了个只会哼哼撒娇的,放弃这么一个能干美人,可惜了哟。”李达说完,连连叹气,压根就没顾忌傅燕城上次说了看上盛烟。
傅燕城闷了一杯酒,“我昨儿听说了,皇后娘娘已经替您定了镇国公家的女儿,那家姑娘也听说很能干来着。”
李达的母妃地位卑微,在李达七岁时,就因病去世了,刚好那时候皇后的次子病死,皇上为了排解皇后的丧子之痛,便让皇后收养了李达。所以在朝堂上的人,都是把李达归于皇后和太子那一派。
镇国公掌管京都禁卫军,如果皇后能把镇国公收入麾下,也就是把京都掌控在手中。只不过镇国公家的嫡女兰星月那可是出了名的善妒跋扈,之前有过一个未婚夫,只因为未婚夫去花楼吃了一次酒,就把未婚夫给打成残疾。
这样的婚事落在李达身上,他是愁的昨儿一晚没睡。
而傅燕城现在说起这个,就是故意拿来回怼李达。
李达哼了一声,“你先别急着笑我,兰星月就算再跋扈,我好歹是个皇子,养在王府里十天半个月见一次就行。而且我要纳妾选妃,她都管不着。你可就不一样了,我可是打听到了,你家老太爷是坚决不同意你娶盛烟。你能为了盛烟,做下一个裴钰?”
“你又怎知我不能?”傅燕城看着李达,墨色的眸子如深渊一般。
李达举起酒杯,他了解傅燕城,知道傅燕城这是下了死心要娶盛烟,“那我先敬你一杯酒,祝你能心想事成。”
傅燕城拿酒杯和李达轻轻碰下,“谢了。”
“不过有句话我还是要提醒你。”李达给自己倒酒,“眼下穆王和蜀王都在盯着太子,他们在想什么,你肯定知道。而人人都知道我是保太子的人,而你又跟我有来往,这个时候你若是真心想对人家姑娘好,就安排好一点的人手,别等出了事,再后悔一次。”
“嗯。”傅燕城听到这个,微微皱眉,然后起身说了句先告辞,便离开了。
出了酒楼后,小厮问他是不是要回府,傅燕城抬头看了眼天空中的月牙,摇头让小厮别跟着。
他熟门熟路来到安家,翻过围墙。他是答应过盛烟不再去她房间打扰她,所以他不进房间,就远远看一眼。
这会盛烟的屋里已经熄了灯,想来是已经睡觉了。
傅燕城站在角落里,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正准备离开时,见到了一个少年正在看着他。
福生和傅燕城微微行礼。
在月色下,傅燕城看到福生用手势比了个一切安好。
他点头表示知道了,又转头看了眼盛烟的屋子,才迟迟离开。
次日盛烟醒来后,按照规矩,她得去给孟洁和安成邺敬茶。
在她梳妆时,孟洁的丫鬟喜儿端着礼物来盛烟这。
喜儿杏眼鹅蛋脸,姿容算上乘,盛烟看到她时,不由眯了眯眼睛。
喜儿笑盈盈道:“大姑娘,这是太太给您准备的一点礼物,是特意感谢您之前送的西北小玩意,我们小少爷很喜欢。”
盛烟看了眼,是些寻常的锦囊、福娃娃那些,并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想来是孟洁用来表示亲近的,“我很喜欢,谢谢太太特意为我准备了这些,冰露,你去拿点银子,给喜儿姑娘讨个好彩头。”即使孟洁嫁了过来,盛烟还是喊不出母亲,所以跟着别人喊太太。
冰露早就准备好了银子,喜儿笑着客气推托一会才接下,等她出了院子悄悄掂量起盛烟给的银子时,心中颇为诧异,手中的银子估计有半两之多,这可抵得上她之前在孟家半个月的月例,不由在心中感叹安家果然比孟家好,至少更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