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纵里皱起眉头,轻轻抽出他手里的手机,放在沙发上,不解地问道“没这个必要吧,不就是吓吓他吗?”面对她这样的反应,宋侍言还是一如既往的淡定。“嗯……原本确实就是想吓吓他,但是他刚才的反应有点过激,万一他不相信,之后又过来呢?最近几天我还是得过来,让他相信这个事实,然后放弃。“可是……”她ʝʂɠ抿
“我说认真的”说到这他嘴角轻微上扬,似笑非笑的抬眼看她。
纵里笑容凝固在脸上,转过身疑惑地与其对视“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刚才不是说过了吗?”宋侍言此时已经低下头玩着手机,云淡风轻的回应道。
见他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纵里皱起眉头,轻轻抽出他手里的手机,放在沙发上,不解地问道“没这个必要吧,不就是吓吓他吗?”
面对她这样的反应,宋侍言还是一如既往的淡定。
“嗯……原本确实就是想吓吓他,但是他刚才的反应有点过激,万一他不相信,之后又过来呢?最近几天我还是得过来,让他相信这个事实,然后放弃。”
“可是……”她ʝʂɠ抿抿嘴唇,脸色不是很好,宋侍言说的这些,她都明白,也知道是为了她自己好。
但……是不是不太方便啊。
纵里开始不停的找借口“不行……我家就一个房间,怎么住啊,而且平时你们队里不是特别忙吗?”。
见她激动的反应,宋侍言忽地笑了一声,他侧过身靠近些,一双湛黑的眼睛紧紧盯着她,嗓音格外迷人,带着坏坏的挑衅。
“你就那么怕我?”
他越靠越近,已经超出了纵里认定的安全距离里。
她猛地站起身来,继续推辞“我不是怕,就是觉得太麻烦你了,不太好,而且我家就一张床,也没有睡觉的地方。”
“这样啊”他耸耸肩,语气十分理所当然,让人忍不住想揍他“没关系,我不怕麻烦,我睡床,你睡沙发。”
纵里一脸不可置信,她尽量压制情绪,指尖指向自己“我睡沙发?”
他喉结滚了滚,再次看向她“嗯。”
纵里笑了一声带着些荒唐的意味“这是我家?”
“我知道啊”宋侍言微低着头,眼皮都不带抬一下的。
“但我是为了保护你,而且沙发太小了,我睡不下。”
……
她嘴角抽动几下,但是自知这件事情说不过,毕竟是自己请来的大爷,也只能作罢,呆滞地点点头妥协道“行……。”
转身给自己倒了杯水,面无表情地坐下。
宋侍言看上去心情倒是挺好的,整个人慵懒地靠在沙发上,侧着头看向她问“你刚才害怕了吗?”
“没有,没什么可怕的,只是觉得烦。”纵里干脆利落的应了一句
他勾了勾嘴角“也是,你连死都不怕。”
……
纵里有些无语,但是细细想起来,这已经是他第三次出现帮她。
不管是,有危险的时候,不堪的时候,还是像今天这种情况,或大或小他都在。
“其实,也不是不怕”她缓口气继续道。
“谁能不怕死呢?我只是觉得我的命,没有那个孩子的重要。”
说到这,她自嘲地笑了一声“就算我真的死了,应该也不会有人知道。”
他目光一直凝视她,看不出有什么情绪,眼底微微泛起些红,他明明早就知道答案,但还是问了出来,声音很轻“你家人呢?”
“我没有家人”纵里低下头,眼眶溢出淡淡的红。
沉默片刻后。
“没事……。”
她抬起头,莞尔一笑,暖色的灯光映照在她的脸上,破碎的惊艳感扑面而来。
“也不对……我有一个家人,小也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爱我的人。”
“你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没有家人”纵里温吞地说道。
“如果你不想说,就不说。”他就这样看着她,目光幽深不见底,曾经他在别人嘴里听到过无数次,这还是第一次从她口中听到。
纵里摇摇头,唇角浮上一丝苦笑。
“没什么的,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爸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出车祸去世了,肇事的司机赔了一些钱,你说多讽刺,我就是靠他们死去的钱,活下来的。”
她低下头,平静的叙述着,仿佛这些事早就与她无关。
“这些钱,被亲戚们分了,我就这样吃着百家饭长大的,从上高中开始便没有人管了,我就只能自己打工挣钱,靠奖学金维持生活,有的时候我就在想,大家说的没错啊,我就是没人要,就算死了,消失了,也不会有人知道。”
这么多年,除了姜也,她从未对别人说过这些话。
这些经历像是一坐大山般死死的压着她,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但现在就这样说出来,却也轻松不少。
纵里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抬起头看向他,缓缓道“听完我的过去,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说的对。”
他微微愣住,心口像是有了什么沉重难言的悲痛,喉咙一紧,好像被什么勒住,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宋侍言无法想象,她一个人是如何走下去的,现如今她却能风轻云淡地说出来。
他艰难地开了口,说话的声音变得嘶哑“不会的,我会找你,你的命也不比任何人的轻。”
她看向他,不知为何眼底渐渐一片晶莹,呆愣在原地。
几秒后,纵里无所谓笑笑,伸手指了指卫生间的方向。
“很晚了,你去卫生间洗漱一下,然后就休息吧,上面的柜子里面有一次性的洗漱用品。”
说完她转身到卧室拿出一条毯子,放在沙发上,继续写没有完成的合作方案。
宋侍言点头走进卫生间,里面不断传来哗哗的流水声。
这让纵里很不适应,连注意力都无法集中,原来家里有一个男人在洗澡是这样的感觉。
怎么有点坐立难安呢?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对于纵里来说简直是如坐针毡,度秒如年,心思完全不在方案上,半天也敲不出来几个字。
水流声一停,她便不由自主地回头偷瞄,反反复复几次宋侍言都没出来。
她别过头,不停地深呼吸,大脑飞速的运转着……。
不对啊!这是我家!!!
我干嘛紧张,没什么大不了的。
此刻,她的思绪还在乱飞,身后开门的声音,让她瞬间警醒,条件反射般迅速回过头。
两人面面相觑,宋侍言眉梢轻佻“怎么了?”
“嗯……”她尴尬地轻咳一声“没事啊。”
他微眯了一下眼睛,唇边微微勾起,饶有兴致道“脸怎么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