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公主虽是女子,却也有些本事,能将接待事宜安排得有条不紊,连礼部尚书都连连称赞。“若不是谢将军帮扶,凭她?依我看,咱们这位公主也只是榻上有本事。哄笑声层层叠叠。“张尚书,礼部侍郎郭瑾直口出污秽、败坏朝纲,着官降一品,罚俸三月。沈安然一身宫装,大气非凡。她款款走至诸臣之首,冷冷地睨向方才口出不逊的官员。
这日早朝,许久未见的皇帝现身,当众宣布让沈安然监国,朝臣哄然一堂。
谢亭深哂笑一声,却率先表态,愿意辅佐沈安然。
越来越多的人附和,一时间,众人纷纷猜测,皇帝是否有心让沈安然为储君。
……
议政厅内,大臣争论不休。
“自古以来,就没有牝鸡司晨的道理!”
沈安然方走到门口,便听见铿锵有力的一句。
她目光微沉,迈步走进:“牡牝之别,不过是偏见,诸位大人都是国之栋梁,怎能吞食糟粕?”
“以男女论才干,确实有失公允。只是殿下也要让臣子们看到,你有几分本事吧?”谢亭深散漫地坐在台阶上,晃着酒杯,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将军想要如何考验安然?”沈安然看向他。
“楚国传来消息,想与鄞朝共结秦晋之好。二皇子即将还朝,公主既然暂时监国,不如先做好使团接待的要务吧。”
他缓缓站起,将酒壶放在台阶上,意味深长地看向沈安然,轻笑一声,扬长而去。
谢亭深方走,其余朝臣也匆匆告退,顷刻,偌大的议政厅只剩下沈安然和流云。
“公主,谢将军今日怎么……”
“流云,我渴了。”沈安然打断了她未说完的话。
流云欠身离开。
沈安然站在殿中,目光带着迷茫,今日的谢亭深……和往常不大一样……
此后一段时日,沈安然每日子时歇息,卯时起床。一应要务,事事亲力亲为,才终于在十日后筹备完接待的事宜。
此次来访的,据说是楚国太子和柔嘉公主,只是不知是否是柔嘉公主嫁入鄞朝。
使团来访前日,以防疏漏,沈安然便衣出宫,与礼部尚书再次确定宴会流程。
走出尚书府,沈安然忽地想去一趟谢府,有些话,她想找谢亭深问清。
然而,才走到街上,周围议论的都是‘安然公主被拒婚’。
这世道,无论男女老少,总以最大的恶意揣测任何一个失身的女子。
每走一步,沈安然耳边尽是‘不洁’、‘浸猪笼’的词眼。
脚步停滞,沈安然回头看向目光疑惑的流云,道:“回去吧,去不去谢府,结果都一样。”
谢亭深,不会娶她。
……
使臣将至,迎接的大臣已排成一片,窃窃私语。
“安然公主虽是女子,却也有些本事,能将接待事宜安排得有条不紊,连礼部尚书都连连称赞。”
“若不是谢将军帮扶,凭她?依我看,咱们这位公主也只是榻上有本事。”
哄笑声层层叠叠。
“张尚书,礼部侍郎郭瑾直口出污秽、败坏朝纲,着官降一品,罚俸三月。”
沈安然一身宫装,大气非凡。她款款走至诸臣之首,冷冷地睨向方才口出不逊的官员。
宫中侍卫将人带走,沈安然笑着看向其余人:“诸位行事,以后可切莫如郭侍郎一般,要时时牢记,本宫是谁。”
气氛瞬间凝重。
沈安然转身立于群臣之前,身旁谢亭深的目光频频落在她身上,沈安然状作无意,询问:
“将军一直盯着,可是本宫有何处不妥?”
一声轻哼传入耳中,谢亭深移开视线:“杀鸡儆猴,安然公主今日可真是大放异彩。”
他似乎话里有话。
这几日,谢亭深对她的态度犹如变了一个人,只是因为她自作主张,和他产生了肌肤之亲?
翻涌的疑惑越来越多,沈安然看向他,正欲开口,楚国的车队赫然出现。
沈安然端正视线看去:“太子与公主远道而来,一路辛苦。”
“安然公主,别来亭深。”
男子清澈的声音传来,马车门打开,一道熟悉的身影落入眼中。
云王世子……其实是楚国的箫然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