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予眠望着萧厌辞,慢慢靠在他怀里:“我只做你的新娘子。萧厌辞心一紧。他努力提起手臂,将人虚虚抱住:“予眠,予眠……”萧厌辞一遍遍叫着,像是初见的眷恋,又像最后的诀别,让萧予眠有些不安。她忍着喉间莫名的哽塞,一遍遍回应:“我在这里。可下一瞬,萧厌辞突然将她推开,踉跄后退扶着桌子才得以站
河水荡漾,涟漪拖着一盏盏载满祝福的花灯漂流而下。
萧予眠蹲在河边的台阶上,将花灯轻轻放在水中,凝着它与所有花灯汇聚后远去。
她不知它会飘向何方,但愿上天能听见她的祈祷,祈盼来生再与萧厌辞白头偕老,永不分离。
萧予眠转头看着身侧的萧厌辞,欲言又止。
萧厌辞笑了笑:“怎么了?”
萧予眠摇摇头,没有回答。
有那么一瞬间,她好像看到了年少时的萧厌辞。
那意气风发的眉眼,温柔的安慰,给了挣扎于生死之间的她一个家。
萧予眠拉住萧厌辞的衣袖:“厌辞,我会一定会再相遇的。”
闻言,萧厌辞愣了瞬,目光渐渐飘远:“会的。”
四日后,两人回到了京城。
萧厌辞的身体似乎好了很多,甚至让萧予眠忘了他被大夫诊断命不久矣的人。
这天晚上,才用过晚膳,萧予眠便被萧厌辞叫到书房。
萧厌辞将一把剑递在萧予眠:“还记得它吗?”
萧予眠一怔,接过后抬手轻轻抚过剑鞘,而后握住剑柄拔出。
冷冽的寒光和剑刃的缺口,似是在无言诉说着它当年如何在战场上厮杀。
“我的剑?”萧予眠眼神渐亮。
萧厌辞点点头:“你的东西都在沁春院,除了这把剑。”
一时间,萧予眠心底五味杂陈。
这二十年里,萧厌辞就是看着她的剑睹物思人吗?
萧厌辞接过剑,将它放在案上后拉着萧予眠走向里间。
榻上,火红的嫁衣让萧予眠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这是……”
“喜欢吗?”萧厌辞看着她,眉眼似是比往日更要温和平静。
萧予眠忍不住伸手抚摸,这不是那年萧厌辞为她准备出嫁的凤冠霞帔,而是全新的嫁衣。
滑腻的面料上用金线绣着合欢花,红盖头上也绣着龙凤呈祥。
“喜欢。”萧予眠止不住地点头。
“穿上它让我看看。”萧厌辞说完,便走了出去。
月明星稀,烛火跳耀。
萧厌辞凝着案上的剑,眼眶逐渐酸涩。
“厌辞。”
听到身后温软的呼唤,萧予眠缓缓转身,紧缩的瞳孔颤了颤,一丝惊艳从眼中闪过。
萧予眠身着嫁衣,及腰黑发散落在背,精致的容颜犹如一块被精心雕琢的美玉,在烛光中熠熠生辉。
而她脸上的一抹娇羞,更似陈年女儿红,让人心醉。
萧厌辞一步步朝萧予眠走去,湿润的眼眶蕴着无尽眷恋。
他将她面颊旁的碎发挽至耳后:“很美,你以后一定会是世界上最美的新娘子。”
萧予眠望着萧厌辞,慢慢靠在他怀里:“我只做你的新娘子。”
萧厌辞心一紧。
他努力提起手臂,将人虚虚抱住:“予眠,予眠……”
萧厌辞一遍遍叫着,像是初见的眷恋,又像最后的诀别,让萧予眠有些不安。
她忍着喉间莫名的哽塞,一遍遍回应:“我在这里。”
可下一瞬,萧厌辞突然将她推开,踉跄后退扶着桌子才得以站稳。
萧予眠顿时慌了:“你怎么了?”
萧厌辞缓缓抬眼看着她,吞咽了几番后猛地吐出一大口鲜血,轰然倒地。
萧予眠瞳孔骤然紧缩:“厌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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