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阮栀薇是双胞胎,只是阮栀薇从小大病小病不断,住院吃药都是家常便饭。她4岁那年,正巧有一个自称是四处云游的道人来他们家讨水喝,看到她们姐妹两个脱口而出,阮言命格奇特,在娘胎里夺了阮栀薇的健康气运,正因为如此所以阮栀薇才会先天体弱。短短一句话,就让
看着跪坐在大床上快要缩成一只鹌鹑的少女,纪修凛眼中难得带了一丝笑意。
而阮言想起了另一件事,既然这是纪先生的卧室,那她身上的衣服是谁换的呢?
带着这个问题她小心翼翼的抬头轻声问:“纪..纪先生,请问我身上的睡衣......”
纪修凛人高腿长,站在床边颇有些居高临下,让阮言有些紧张,连后面的问题都一并咽了回去。
似乎是刚睡醒的缘故,阮言圆溜溜的杏眼水汪汪的,头顶还立着根小呆毛,有些呆萌可爱。
看出她的紧张,纪修凛“好心”的把昨天的情况告诉了她。
得知身上的伤和衣服都是小圆帮忙处理的,就是那个脸圆圆的还帮她说话的女佣,阮言这才松了一口气。
一抬眼就看到纪修凛脱下了西装外套,又扯掉了领带,只余一件西装衬衫,扣子扯开了两颗露出性感的锁骨,双臂两侧的袖箍勾勒出肌肉线条。
极其诱人。
阮言一个激灵就要下床往外跑却忘了还受着伤的脚腕。
疼痛传来,身体本能向前跌去,却直直扑进了男人的怀里。
一时间,四目相对。
隔着一层衣服,小脸儿贴着温热紧实的胸膛,阮言只觉得脸上的温度又开始上升,熟悉的檀香包围着她,带给她莫名的安全感。
男人眸色深沉,却怕惊了怀里的人:“小丫头抱够了就松手!”
阮言后知后觉,红着脸手一下子撒开,一个趔趄差点又摔倒,纪修凛修长的大手及时扶住她才不至于摔得难看。
一股说不清楚的感觉在周边蔓延。
幸好林伯的到来打破了这份沉寂。
晚餐准备好了,可以随时去用餐,阮言巴不得快离开这里,太尴尬了。(,,•́ . •̀,,)
她急忙点头,一秒钟都没犹豫转身关门,出来才感觉“砰砰”的心跳平稳了一些。
纪修凛:......
他很可怕吗?
**
餐厅。
餐桌上,依次摆放整齐的餐盘里,菜色清淡为主。
几分钟后,纪修凛下楼,阮言和他相对而坐。
暖色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仿佛他锋利的眉眼都透着一股温柔缱绻,也让阮言看清了他眼底淡淡的青黑。
这么严重的黑眼圈,他的睡眠不好吗?
等纪修凛动了筷子阮言才开始吃,饭菜很对她的胃口。
因为阮栀薇酷爱吃辣,家里人又都宠着她,连佣人也是巴结着,所以家里做的饭菜道道都是辣的,甚至有时连早餐的汤里都飘着一层辣椒油。
阮家人并不嗜辣,但阮栀薇喜欢就由着她去,大不了他们多喝些水就好了。
可阮言肠胃有些敏感,根本受不了太辣的刺激。最严重的一次当时就捂着肚子浑身冒冷汗,一直干呕,阮父阮母怕出了人命才把她送到医院,住了三天院才好。
她出院后家里的菜终于不全是辣菜了,虽然不辣但是油又多又咸,阮言不想让爸妈哥哥们为难,觉得她矫情,只好硬着头皮吃下去。
渐渐的,她吃的越来越少。
阮言放下了筷子,对坐在对面的纪修凛说到:“纪先生,我吃饱了。”
男人闻言看了眼她的餐盘,饭只盛了半碗不到,一小碗汤,小猫吃的都比她多吧,怪不得这么瘦。
黑色长眸盯着对面的女孩攒眉道:“你太瘦了,身体营养跟不上,要多吃点才好。”
话一出,一直在厨房偷偷盯着二人的林伯和李婶齐齐惊讶对视:少爷几时这么关心过别人,恐怕连老爷子都没被这样关心过!
阮言诧异,从小她就是不被关心爱护的那一个。
她和阮栀薇是双胞胎,只是阮栀薇从小大病小病不断,住院吃药都是家常便饭。她4岁那年,正巧有一个自称是四处云游的道人来他们家讨水喝,看到她们姐妹两个脱口而出,阮言命格奇特,在娘胎里夺了阮栀薇的健康气运,正因为如此所以阮栀薇才会先天体弱。
短短一句话,就让阮言以后的日子都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在8岁那年,阮栀薇查出了“再生障碍性贫血”,阮家人信了那道士的话,是她抢了阮栀薇的气运,所以就让她来抽血给阮栀薇,每隔一个月抽一次,直到现在。
看着似乎愣了神的女孩,纪修凛无奈,拿起她面前的碗盛了碗汤递给她:“你身体太弱,既然吃不下就再喝些汤,乖。”
男人声音低沉又有磁性,此刻又带着些轻哄的意味,阮言瞬间回神,耳尖泛起了红。
纪先生...好温柔啊,他真是一个好人!
双手接过汤碗,细若蚊声地道了句谢,看着熬成了奶白色的鱼汤正微微冒着热气,阮言心里也是一片暖意。
被人关心的感觉,可真好。
纪先生很忙,晚饭后就到书房继续去处理工作。
阮言洗了个澡,裹着浴巾出来,发现小圆正等在门口,她说是纪先生让她来帮她上药的,因为伤在背部,阮言自己有些不方便。
药膏清清凉凉,带着淡淡中药香,药效很好,背上已经没那么肿了。
睡衣也是小圆的,因为只有她的身高和阮言差不多,所以临时拿了一套自己的,但小圆身材比较圆润,阮言穿在身上宽松不少。
向小圆表示感谢后,阮言有些口渴,刚打开房门发现林伯正托着一杯咖啡向书房走去。
看来是端给纪先生的。
她正不知道找什么理由去打扰纪先生,这不就来了嘛!
阮言叫住林伯,自告奋勇要帮林伯送咖啡给纪先生,正巧他手中事务比较多,就麻烦阮言了。
从林伯手中接过咖啡,她悄悄来到书房外,书房离卧室不远,只隔着几步的距离。
轻轻敲门,没人回应,又敲了几声,依旧无声。阮言大着胆子拧开门把手直接进去。
脚步声比起平常有些轻,男人声音带着些冷意,头也没抬:“东西放下,出去吧。”
阮言将咖啡放在书桌上,没有动。
低头处理工作的纪修凛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抬眼就看到乖乖站一旁的阮言,他放下笔,捏了捏眉心,语气不似刚才淡漠:“你是有什么事找我吗?”
阮言重重点头,杏眸忽闪着,一副乖巧的样子,惹的他唇角微微上扬。
这小丫头看来是不得已才来找他。
和他所料分毫不差,阮言确实有事请他帮忙,关乎着她以后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