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悦微知道这一关,她算是过了,她颤颤巍巍的继续问,“承斯哥,我...我可以留下来了对吧?对吧!”周承斯将她搂得更紧了些,“微微,你要知道,我没有办法相信任何人。“承斯哥,
周承斯似乎也想起了什么,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回应。
直到门口传来动静,他才从回忆中抽离出来。
徐悦微只能看着他强硬地掰开她的手,留下一句好好休息便离开了。
那天后周承斯一连几天都没再出现,但也没再提让她离开的话。
她成功留下了。
只是他借着休养的名义将她关在房间,派人严加看管。
来见她的次数也少之又少,根本就没有接近他的机会。
说到底,他还是不相信她。
“听说最近又抓到一个卧底。”
“这些条子还真是难甩……”
门口的小弟闲聊着。
新卧底?
莫非是和她一同进来的队长?
正当她担忧之际,周承斯来了。
……
地下室内,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被绑在十字架上。
他手脚满是伤痕,最新的伤口还未愈合,鲜血滴答滴答地落在地板。
潮湿的空气中混杂着浓重的血腥味,散发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恶臭。
徐悦微被带到的时候,看见的就是眼前这一幕。
周承斯悠悠地坐在靠椅上,两条长腿自然交叠。
他吐出一口白烟,看向徐悦微,
“看看,认识吗?”
徐悦微盯着刑架上的人,一副仔细辨认的模样,最后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
周承斯却是挑眉,俨然一副意料之中的神情。
他掐掉指间的烟,挑起一把枪,细细地擦拭。
“徐悦微,你不是说我不信你吗?”
他缓缓向徐悦微靠近,手枪在指尖打转。
男人的气息忽然从身后包裹住她的全身,他将枪温柔的放进她手里,握住她的手举起了枪。
“只要你杀了他,我就信你。”
徐悦微的手微颤,连带着身体也忍不住发抖。
见她迟迟没有动静,周承斯扳过她的脸,呼吸拂得脸颊发痒。
“看来你不敢。”
说着,他松开徐悦微的手,举枪对准刑架上的男人。
就在他即将扣动扳机之际,徐悦微忽然握上了周承斯持枪的手。
她声音干涩:“只要我开枪,就可以留在你身边吗?”
周承斯微微颔首。
下一瞬,徐悦微就夺过了枪。
她双手抖得厉害,在扣动扳机的那刻甚至闭上了眼,一声枪响过后,
枪从手中哐当滑落,她颓然的坐在地上,
她木然地抬起头看向身边的男人,
“承斯哥…我杀人了!”
十字架上的人鲜血直流,但她却很清楚,她的子弹落点在偏离心脏两厘米的位置,不足以致命!
周承斯眯着眸子,俯身将她拉入怀里,冲旁边挥了挥手,
“拖出去,处理了。”
徐悦微知道这一关,她算是过了,她颤颤巍巍的继续问,
“承斯哥,我...我可以留下来了对吧?对吧!”
周承斯将她搂得更紧了些,
“微微,你要知道,我没有办法相信任何人。”
“承斯哥,我可以相信我。”她搂紧周承斯,心中叹息,承斯哥,你要相信我,我绝对不会再让你继续错下去了。
周承斯捧起她因为惊吓而湿润的面颊,用指腹轻轻地为她拭去她眼角的泪。
“你有多久没碰过枪了?”
“你走后,没人陪我练,便再也没有碰过了。”她靠在他身前,声音很轻。
周承斯蹙眉,轻声叹了口气,“你不是小孩子了,我不在你身边,你要懂得照顾自己。”
“可是,我想待在你身边,可以吗?承斯哥?”她抬起泪眼迷蒙的小脸,小心翼翼的问着。
良久,周承斯才缓缓说道,
“徐悦微,我不是教过你吗?”
“做过的事就不要后悔,也不要哭,哭是弱者的行为。”
徐悦微顺势窝在他怀中,语气委屈,
“只要跟你在一起,我什么都听你的。”
“以后,我会护着你。”周承斯在她耳边低声说着,灼热的呼吸让她忍不住有些难受起来。
周承斯,如果你还是以前的你该有多好。
而我,如果不是警察…她闭紧眼睛,逼迫自己摈弃了这种不该有的思绪,她生为卧底,怎么能对罪犯生出了怜悯感?!
不该!
再次睁眼,眼底已然是一片清明!
周承斯,我们的身份注定只能对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