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那些伤害几乎刻入骨髓,让她如在地狱滚了一遭。凭什么他一句知晓错了便得原谅。沈清茹歪了歪头,一派天真的模样。“死人怎么说得出原谅呢?”谢侯冷脸上最后的血色也褪去,他嘴唇微颤,想说什么,开合几次却出不了声。沈清茹却一夹马腹,身下的马儿立时疾驰而去,头也不回。话说得那般绝情,她却只觉得心脏处火烧火燎般疼,她不敢停,一旦停下就会
谢侯冷也不拆穿她见到这两人就惊慌失措的模样,顺着她道:“只是闲极无聊,与你找些话题。”
沈清茹透过帷帽看他,薄纱晃晃悠悠,她看不清这人眼中情绪。
怔忡片刻,她终于问道:“我来盛京,已经听到许多次秦子依这名字,你当初为她……负了沈清茹?”
谢侯冷还以为她会一直逃避这问题。
见她问出,漆黑眼眸中漾出一抹笑意。
这似乎是一个好的开始。
不过想起秦子依,他又抑制不住心底升起的寒意与恶心。
他顿了顿,看向前方,冷冽声瑛中是无法压抑的恨意:“那女人,是个贼。”
一个清晰的答案在沈清茹心中呼之欲出,但她还是故作茫然地问:“她偷了你东西?”
谢侯冷摇摇头,看向沈清茹,眼中似乎有着莹然水光。
“她偷了阿瑛的东西。”
沈清茹轻轻呼出一口气,突然间想透了许多事情。
——果然如此!
所以当初谢侯冷是被秦子依欺骗,而现在这一切转变,又是因为知晓了真相。
“可惜,一切都太江了!”
沈清茹将帷帽揭下,面容上已是一片沉静。
“斯人已逝,王爷现在做这一切并不能抹去你曾带给她的所有痛苦。”
谢侯冷痛苦的闭了闭眼,复又睁开,露出一个十分苍凉的笑。
“真的……无法被原谅吗?”
沈清茹与他对视,神色淡漠而冷凝。
当初那些伤害几乎刻入骨髓,让她如在地狱滚了一遭。
凭什么他一句知晓错了便得原谅。
沈清茹歪了歪头,一派天真的模样。
“死人怎么说得出原谅呢?”
谢侯冷脸上最后的血色也褪去,他嘴唇微颤,想说什么,开合几次却出不了声。
沈清茹却一夹马腹,身下的马儿立时疾驰而去,头也不回。
话说得那般绝情,她却只觉得心脏处火烧火燎般疼,她不敢停,一旦停下就会被铺天盖地如潮水一般的心碎淹没。
沈清茹不知道谢侯冷看出了多少才会同她讲这些话,但她至死不会承认。
她得离开这地方,她要回南越。
她不想再知道她为何会重生,就当上天垂怜好了。
再待下去,沈清茹不知道自己又会坠入一个怎么样的深渊。
翌日,夏英外出买东西的路上听见几个路人谈论。
“你听说了吗?当世药圣南农来了盛京。”
“就是那个活死人肉白骨的药圣?”
“是的,好像住在永安王的别院,你说我去求他治治我这常年的顽疾他会治吗?”
“得了吧,就你这点小病,可别去打扰人家,据说药圣非疑难杂症不治,你要是病的快死差不多……”
看着那两人走远,夏英脸色变了又变,惊喜与踌躇交织。
“药圣南农……”
她琢磨着这名字,眼睛里满是希冀。
当初江靖受伤残疾,便是想求南农医治。
只可惜南农云游四方,除非运气好偶遇,否则没人能找到他的行踪。
现在天大的机缘就在眼前,莫说永安王别院,便是龙潭虎穴她也得拼命一试。
当天下午,夏英没给江靖说一声便独自一人上了临兰别院求见。
谢侯冷听闻夏英来访的消息,第一反应便是问道:“公主呢?”
侍卫答道:“公主自昨天起,就一直没出过自己的院子。”
谢侯冷眸色变换半晌,还是起身去了前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