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曦迟疑道:“这棺椁里怎么会有人?”在那微弱的一点光芒下,她分明看见一面银质的鬼面具一闪而过!刚刚回笼的记忆又一次沸腾了起来,钻心剜骨的疼痛似乎又一次呼啸而来,她记得那张面具,千真万确,她绝对没有看错。扶桑顺着她的目光望去,身穿玄袍的男子从棺中缓缓坐起,银质的鬼面具在漆黑中
小曦以为得费好几颗珠子才能找到人,没想到扶桑刚刚用了一颗,那股力量便又一次传来。
她又一次落在那个带着淡淡木香的身穿白色长袍的怀抱里。
她故作淡定的起身,扶桑也不再揶揄她。
真是一回生两回熟,她在心里想。
这次两人所站的位置似乎不在天界,但也不像是人间。
周围一片漆黑,唯有中间有灯三盏依次坐落的照耀在巨大的棺椁上。
那漆黑的棺椁足足有几丈高,不知里面葬了哪位陨落的神祗。三盏灯的光芒有些微弱,依稀可看见上面分明刻有扭曲的金色文字。
小曦指尖微动,召出椒图分给她的一缕太阳神火。
火苗一跳一跳的,让周围亮了一些。
棺椁左边是无人演奏而自鸣的钟鼓,风声似笙箫,和着不知何处传来的载歌载舞声,诡异而恭敬。
明明空无一人,却似乎人声熙攘。
扶桑祭出木剑。
她走到那棺椁前蹲下,仔细的看着。
那金色的文字竟并非她见过的任意一种!
小曦惊出一身冷汗。
她已经活了上千年,而那上面的文字,竟连她也没看过。
“前辈,您在吗?”她轻轻开口,声音在空荡荡的空间里传出一层又一层的回音。
棺椁沉默不语。
这时,在后面的一直没有动作的扶桑开口了。
“这是楚地文字。”
楚地?
小曦终于知道这位神祗是谁了。
她道:“东皇太一,楚地的最高神祗。”
扶桑挡在她的前面,说:“这里虽然只是留存东皇的一点意念,但是还是要小心。”
小曦点点头,道:“看来这里不会有什么收获了。”
二人刚要离开,异变突生,那棺椁的棺盖突然高高飞起,扶桑环着小曦的腰,足尖一点,飞速向后退去。
小曦迟疑道:“这棺椁里怎么会有人?”
在那微弱的一点光芒下,她分明看见一面银质的鬼面具一闪而过!
刚刚回笼的记忆又一次沸腾了起来,钻心剜骨的疼痛似乎又一次呼啸而来,她记得那张面具,千真万确,她绝对没有看错。
扶桑顺着她的目光望去,
身穿玄袍的男子从棺中缓缓坐起,银质的鬼面具在漆黑中格外明显。
扶桑又几个起落,与那人拉开距离。
小曦道:“那是,赵时瑾吗?”
扶桑身影诡谲,趁那棺中的人还没反应过来便掷出手中的剑,打灭了上面的灯。
“云霜,跟我回去吧。”熟悉的嗓音略带嘶哑的响起,果真是赵时瑾。
小曦对于危险的东西直觉极为准确,赵时瑾身上的鸷鸟让她感到很是不安。
她眼神示意扶桑先稳住赵时瑾,她向前一步,暴露在那人的视线当中。
“我们已经不可能回去了。”小曦开口。
几天不见,赵时瑾似乎消瘦了很多,那鸷鸟的附身消耗了他的寿命,他本来宽大的玄袍变得更加的空荡荡,似乎只剩一副骨架子一般。
他斩钉截铁地道:“云霜,你跟我回去,我再也不会伤害你了。之前都是被鸷鸟所蒙蔽,我才鬼迷心窍的想要你的东西。你跟我回去好不好,以后都由我来保护你。”
小曦冷笑一声:“仅仅是鸷鸟的蒙蔽吗?你从一开始就是带有目的接近我的。”
说完,她还呸了一下:“我吃了那么多苦,如若还听信你的甜言蜜语,那我真是活该了。”
赵时瑾没想到她会这样回答,愣了一下。
扶桑抓住这个安静的瞬间,冷冷的哼了一声道:“先不说你身上的鸷鸟还在,且说你害的她神魂破碎的事,连天道惩罚她你都毫不怜惜。”
小曦想起那一剑,一字一句的道:“你的欲望太多了,你为了你想要的东西会不惜一切代价。”
赵时瑾又道:“我有的时候控制不了我的身体,我并没有......唉,算了,绝大部分的事情确实是我所做的。”
他顿了顿:“我这次来是为了告诉你,鸷鸟准备吸取青丘所有人的法力,然后——”
他的话还没说完,突然语气一变。
扶桑正凝神听着他抖落鸷鸟的计划,不曾想,他说到一半不说了。
小曦预感赵时瑾气息微微一变,那一下停顿不妙,心中登时升起万分的警惕。
赵时瑾反手就是一掌!
小曦喊道:“快闪!”
扶桑的身形微微一偏,精准的躲过了那一掌。
两人一上一下的交手起来。
两人打的不分伯仲,虽然早晚要开打,但是在阴森森的东皇太一遗墓里面还是不太合适。
虽然赵时瑾现在看起来似乎神志清醒,鸷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出现在他身上。
赵时瑾的能力她很清楚,即使吸取了诸多法力,也最多勉强应对她和扶桑二人。但鸷鸟乃是上古妖兽,又怨气深重,如果他喊出鸷鸟,他们两个人没有胜算。
她不能赌这个可能。
小曦一抓腰间挂的乾坤袋,想掏出白玉珠子直接带扶桑离开这里。
一伸手,那边的两人都边交手边看向她。
她连着捏了好几颗,毫无反应。
她心一沉,下一刻,她的后背结结实实的撞进一个怀里,那人的身上似乎没有什么肉,硌得她生疼。
虽然小曦之前神魂刚刚修复,但法力还是有的。她凝出法印,反手就是一掌。
一个声音在上方道:“云霜,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