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走向吧台,“过来,陪我喝酒。夏荞站着没有动。谢臣礼拿着瓶开了盖的红酒过来,“不想喝?”夏荞抿了抿唇瓣,“是不是我喝了就能走了——”话没说完,她猛地怔住。因为……红酒直接被男人从她头顶毫不留情的浇了下来。夏荞的脸,身子,全都被红酒淋透。她咬住牙关,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屈辱的隐忍着。从今天遇到他的那一
司棠棠见男人现在将买可乐说得那么溜当,她又羞又恼。
一个上午让他买可乐了,还不够吗?
她现在腰还酸疼呢!
司棠棠朝顾砚深瞪去一眼,“最近一个月,你都别再想了!”
顾砚深看到女人揉腰的动作,他舌尖抵了下脸腮,低低一笑,“三天我能保证,一个月,不大可能。”
司棠棠发现他真不是一个听话的保镖。
以前她说什么,他就做什么,从不逾矩!
果然男人一开荤,就会变坏!
“我以前一直都觉得,你是正人君子。”
男人英俊的轮廓上溢出薄薄的笑,“正人君子也有需求。”
“我说过,你可以去找外面的女人——”
话还没说完,男人长臂直接伸过来搂住她细软的腰,将她扯进了他怀里。
电瓶车并没有开远,司棠棠看到不远处好几人都朝这边看来。
但搂着她的男人,面上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冷静淡漠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
“顾砚深,你不要脸,我还要的!”她试图挣开他,但男人紧搂着她不放。
“大小姐,再叫我一声。”他声音低沉又性感。
司棠棠眉心一跳,“什么?”
男人低笑一声,“你知道的。”
司棠棠,“……”死都不会再叫,先前她也只是学夏姝音的口吻那样叫他。
“不叫的话,我吻你了。”
眼见他俊脸朝她越靠越近,司棠棠连忙撇开脸,“顾砚深,好多人看着我们。”
“不怕。”他薄唇几乎要贴近她唇瓣。
温热的气息,洒到她薄嫩的娇肌上,她脸颊泛起淡淡红晕。
她发现,他脸皮真是比铜墙铁壁还厚!
“砚、深、割、割!”
顾砚深被她阴阳怪气的叫法逗笑。
粗砺的指腹摩挲朝她穿着白色短裙的大腿抚去。
司棠棠浑身战栗,她睁大美眸,“你疯了?”
“乖,你懂我需要什么。”
司棠棠被他逼得只好再叫一声,“砚深哥哥。”
“大小姐,温柔一点嗯?”
他长指还在一点点往上抚,司棠棠连忙按住他大掌,声音娇柔的叫了他一声,“砚深哥哥。”
男人抽回手,薄唇微勾,“大小姐真乖。”
说罢,他另只手拿出手机,点了下录音。
一道又娇又柔的声音传出:砚深哥哥。
司棠棠头皮麻了麻,“顾砚深,你居然还录音了?”
男人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下次直播,放给傅西洲听。”
司棠棠,“……”他心眼怎么小得跟针眼一样,居然还在计较上次那个小熊布偶的事!
看着她羞恼的样子,顾砚深摸了摸她气鼓鼓的小脸,“爱心便当怎么回事?”
“你不是给我做了爱心便当吗,我当时觉得好看,就发了个朋友圈,谁知有人转发给傅西洲了,他以为我给他做的。”
顾砚深打开司棠棠朋友圈,却发现自己被她设置成两条杠。
顾砚深微微眯了下深眸,“你将我屏蔽了?”
司棠棠趁他没反应过来,立马从电瓶车上跳了下去,她挑了挑眉,“屏蔽你怎么了,就不让你看我朋友圈。”
顾砚深,“……”
不远处。
晏栩看到顾砚深和司棠棠的互动,他忍不住搓了搓手臂上冒出的鸡皮疙瘩,“啧,恋爱的酸臭味。”
说罢,他看向身边的谢臣礼。
突然他发现谢臣礼正目光阴鸷冷沉的盯着他大外甥的女朋友。
晏栩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卧槽,你怎么回事?看上你大外甥女朋友了?”
谢臣礼推了推鼻梁上的无框眼镜,细长的凤眸微微眯起,像一把出鞘的利剑,森寒冷锐,绯色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她也配?”
不知是不是晏栩的错觉,他竟在谢臣礼眼中看到了一丝偏执隐忍,以及疯狂的恨意。
“她…不会就是你之前交往了两年的小女朋友吧?”
“呵。”谢臣礼喉骨里溢出一声森寒的冷笑,“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她。”
晏栩,“……”
不仅遇到她,她还成了他大外甥的女朋友?
晏栩之前并没有见过谢臣礼的小女友,他保护得极好,后来被他家里人发现,他为了小女友跟家里人闹翻,两人还过过一段苦日子。
晏栩也不知道那么相爱的两人,后来为什么闹成那样?
谢臣礼跟她分手后,看过一段时间的心理医生。
“她当年到底做了什么,将你伤成那样?”
想到当年的事,谢臣礼下颌线条紧绷,整个人阴沉又冷冽。
夏荞和景珩打了会儿高尔夫后,她就提出回家了。
虽然谢臣礼没有再跟她说过话,但她总觉得有双阴鸷的眼睛正盯着她,让她如芒在背。
景珩见夏荞玩得并不开心,他没有再勉强。
他带着她跟谢臣礼说了一声后,准备离开。
谢臣礼将夏荞叫住,“夏小姐,你有东西掉了。”
夏荞回头看向谢臣礼。
谢臣礼走到她身前,拉起她的手,放了个东西到她手心。
夏荞看了一眼,瞳孔骤缩。
“荞荞,你掉了什么?”景珩好奇的问。
夏荞紧抿着唇瓣摇了摇头。
回去途中,司棠棠小声问夏荞,“荞儿,你没事吧?”
“我没事,棠棠,今天真不好意思,叫你出来,又没玩尽兴。”
司棠棠嗔了夏荞一眼,“说的什么话?好闺蜜之间不需要计较这些,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一定要告诉我。”
“好。”
夏荞回到出租屋,她打开一直被她紧握在手心里的东西。
那是一张宁城五星级酒店的房卡。
男人想要做什么,不言而喻。
他还在恨着她,想要羞辱她!
夏荞知道,自己不可能再跟景珩交往下去了。
夏荞拿出手机,给景珩发了封分手邮件。
当初她答应跟景珩交往,也是因为他长得有几分像谢臣礼。
只是令她没想到的是,他居然是谢臣礼的外甥。
若早知道他们是这样的关系,她绝不可能答应景珩!
当年她跟谢臣礼分手闹得太僵,他恨透了她,差点将她掐死!
她答应过他,不会再出现在他的面前。
想到先前他看她的眼神,她浑身寒毛都竖了起来。
夏荞自然不会去酒店找他,她去浴室洗了个澡,洗完澡出来,她看到景珩打电话过来。
他应该是看到了邮件。
夏荞没有接他的电话。
她正准备关机时,突然收到一条彩信。
是张床.照。
女人躺在男人怀里,仰着小脸亲吻男人的下巴,两人眼里都带着甜蜜的笑意。
夏荞瞳孔缩了缩。
是她曾经跟谢臣礼最甜蜜时候的床.照。
很快,又有一条信息进来。
【三十分钟,我要见到你的人。】
言外之意,若是她不去,这张照片,很可能就会发给景珩。
夏荞顿时感到羞耻又难堪。
她知道谢臣礼的性子,他外表翩翩如玉,清贵斯文,但实则他骨子里暗黑又偏执。
她若不去酒店找他,他一定会将照片发给景珩,甚至是发给她身边更多的人。
夏荞闭了闭眼,换了身长衣长裤,将自己包裹严实后,打车前往酒店。
半个小时后,夏荞站在了五星级酒店的房门口。
她手指发颤的刷了下房卡。
很快门就开了。
她屏息凝神的朝里走去。
男人坐在客厅沙发上抽烟,青白色烟雾下的清俊轮廓,讳莫如深。
听到声响,他侧头朝她看来一眼。
镜片下的凤眸,深沉晦暗。
“谢先生,你让我过来做什么?”
听到她叫他谢先生,男人唇角若有似无的勾了勾。
他掐熄烟蒂,朝她走来。
夏荞下意识往后退,直到身子抵上门框。
男人站在她两步之遥的距离,凤眸像阴冷的毒蛇般打量着她,过了好一会儿,才轻启薄唇,“荞儿,好久不见。tຊ”
他叫她荞儿。
这样的称呼,让她恍惚又害怕。
当初她差点被他掐死时,他也是这样温柔的叫她,但下一秒,他就狠狠朝她脖颈掐来。
“谢先生,我们已经分手两年了,那些照片,你能删了或者还给我吗?”
谢臣礼挑了挑眉梢,镜片下的凤眸微眯,“好。”
夏荞紧绷的神经松了松,然而下一秒,男人就上前掐住她小巧的下颌,眼底阴鸷森冷,“勾引男人勾到我大外甥头上了嗯?”
夏荞长睫一颤,双手去掰男人好似要将她下颌骨捏碎的大掌,“我不知道景珩和你的关系,我已经跟景珩发邮件分手了,以后我不会跟他有任何纠缠,谢先生请放心——”
男人清俊冷贵的脸庞朝她靠近,唇角勾起残忍冷血的弧度,“你跟景珩做过么?”
夏荞猛地一怔,随即摇头,“没有,我们才交往没多久。”
男人清凉的指腹抚上她唇瓣,“亲过么?”
“没有,谢先生,我和景珩什么都还没有做,我真的不会再跟他来往了,你放过我吧!”
看到她颤抖的长睫,苍白的小脸,男人眼底没有丝毫同情,反倒愈发冰冷无温。
放过她?
那么,有谁放过他?
分手两年,每每他午夜梦回,还是会梦到她背叛他的场景。
他那样细心呵护她,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她呢?
呵。
正如她亲口对他说的,跟他在一起,她从没有动过心,只是虚情假意,想要攀上高枝!他既然一无所有了,她也没必要再装下去。
她太狠了!
她做的那些事,说的那些话,就像一把无形的利剑,狠狠刺进他的心。
两年不见,他以为自己已经将她忘记。
可看到她跟着景珩一起叫他小舅舅时,他浑身血液都在翻滚。
压抑隐藏在心底深处的恨意,肆意疯狂叫嚣。
这个女人,伤他至深,凭什么拍拍屁股走人后还能开始新的恋情?
他却在黑暗沼泽里苦苦挣扎?
他低下头,细细打量着她。
她褪去了青涩和稚嫩,小脸愈发娇俏明媚,虽然脸色苍白,但多了几分我见犹怜。
夏荞被谢臣礼打量的眼神看得毛骨悚然,她摇了摇头,“谢先生,你不要这样。”
男人仿若没有听到她的话,冷白分明的长指,按住她的唇瓣。
一如记忆里那般娇软。
他俯首,往她脖颈里嗅了嗅。
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
“洗完澡过来的?”她还是用的茉莉花香味的沐浴露。
夏荞浑身神经紧绷,她双手抵着男人胸膛,不让他靠自己太近。
她眼眶里氤氲出一层惶恐的水雾,“谢臣礼,你不要这样!”
听到她叫他的名字,男人唇角勾起一抹森寒的笑,紧接着,朝她细白的脖颈,用力一咬。
嘶——
夏荞疼得直抽冷气。
“谢臣礼,我们已经分手了,你要发疯,去找别的女人!”
男人直起身,慢条斯理的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支票。
“一百万一夜,够么?”
夏荞脸色青紫交加。
尽管她已经做好了被他羞辱的准备,但没想到,他是这般的肆无忌惮。
她微微仰头,将眼眶里的水雾逼退回去。
闭了闭眼,接过他递来的支票,“够,怎么会不够呢!”
男人看到她的举动,镜片下的凤眸,更是阴鸷森寒。
他转身走向吧台,“过来,陪我喝酒。”
夏荞站着没有动。
谢臣礼拿着瓶开了盖的红酒过来,“不想喝?”
夏荞抿了抿唇瓣,“是不是我喝了就能走了——”
话没说完,她猛地怔住。
因为……
红酒直接被男人从她头顶毫不留情的浇了下来。
夏荞的脸,身子,全都被红酒淋透。
她咬住牙关,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屈辱的隐忍着。
从今天遇到他的那一刻开始,她就知道,他不会轻易放过她。
他看向她的眼里,透着彻骨的恨。
睫毛上沾了红酒,视线变得模糊,她没有哭,而是抬起手,抹了下小脸,“谢先生,我可以走了吗?”
男人看着她狼狈不堪的样子,冷冷扯唇,“好喝么?”
夏荞唇瓣微微颤抖,她压下心底的难堪和苦涩,唇角微勾,“八二年的拉菲,价格昂贵,怎么会不好喝呢?”
她冷淡又平静的反应,让谢臣礼瞬间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他用力将酒瓶砸到地上,然后长臂一伸,将她拦腰抱起。
夏荞被他突来的举动吓了一大跳,平静的小脸上终是出现了一丝裂痕,“谢臣礼,你要干什么?”
男人冷笑一声,“当然是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