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近七万还没赶到的移民,就更是如此了——其中近半是年轻人,这些人可都是最好的兵源,李贤绝对不能容忍武后的阴谋暗算。“殿下,您乃储君,万不可如此行险。一听李贤要亲自带兵出击,唐休璟当即就被吓了一大跳。“本宫不去,无人能压住赵文翙那厮,此事不必再议,狄卿,你即刻去信格希元、周宝宁二人,让他们组织民众走渝关。若是可
“行,你这个义妹,本宫认下了。”
唐休璟既是说出了大事,那,这事肯定小不了。
这一点,李贤心中自是有数,但却并未急着刨根问底,而是笑着给了金研新一个承诺。
“太子哥哥,那您忙,小妹就先告辞了,待会小妹便着人将钱送了来。”
金研新显然很知情趣,并未多逗留,躬身行了个礼后,就这么款款地飘走了。
“禀殿下,刚接到线报,营州都督赵文翙正在集结兵马,以军演为名,欲封锁渝关、渔阳关。”
唐休璟等了片刻,直到金研新已转过了照壁时,这才神情凝重地开了口。
“呵,这是要掐本宫的脖子呢,当真好胆!”
两关若是被封,陆续赶来的移民势必都会被挡在关内,迁延一久,不说辽东的开销将剧增,闹不好那些移民便会因沮丧而散光。
这,显然是李贤无法承受之重。
“殿下,微臣怀疑赵文翙手中握有天后娘娘所下的懿旨,否则,他断不敢如此肆意妄为。”
狄仁杰心思缜密,瞬息间便猜到了赵文翙的底牌。
“看来应该是这样的,没那老妖婆在背后撑腰,此獠安敢绕过本宫调兵,传令下去:着薛讷即刻调集五千骑兵,本宫这就亲自赶去渝关!”
是可忍,孰不可忍!
要知道此番前来辽东的移民,其实大多不是冲着利来的,而是冲着他李贤来的。
尤其是那近七万还没赶到的移民,就更是如此了——其中近半是年轻人,这些人可都是最好的兵源,李贤绝对不能容忍武后的阴谋暗算。
“殿下,您乃储君,万不可如此行险。”
一听李贤要亲自带兵出击,唐休璟当即就被吓了一大跳。
“本宫不去,无人能压住赵文翙那厮,此事不必再议,狄卿,你即刻去信格希元、周宝宁二人,让他们组织民众走渝关。”
若是可能,李贤也不想冒险,奈何,形势所迫,他根本没选择的余地……
渝关位于平洲与营州的交界处,依渝水而建,故,又名临渝关,明朝时重建后,改称山海关,自古以来,就是勾连关内关外的重要通道之一。
雄关万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
三个月前,李贤出关时,走的就是此关,此时,再次来到了关下,他心中难免颇多的感慨。
“微臣左骁卫郎将谢尧叩见太子殿下!”
渝关守将谢尧原本正在府中喝着小酒,冷不丁听闻李贤率部到了关前,真就被吓着了,赶忙集结了手下将士,匆匆出关迎驾。
“免了,本宫打算在渝关行军演之事,这月余时间怕是多有搅闹,只能请谢将军多多担待了。”
李贤的话倒是说得很客气,可内里却满是不容置疑的坚决。
“啊这……”
谢尧瞬间就傻眼了——他才刚接到兵部通知,说是营州都督赵文翙将会于近日内率部前来军演,要求他务必配合行事。
结果,赵文翙还没到,太子殿下居然就先到了。
这,究竟唱的是哪出戏来着?
“怎么,你有异议,嗯?”
李贤的眼神陡然一凌,视线便已锐利如刀般地扫了过去。
“微臣不敢,恭请殿下入关。”
李贤不单是当今太子,还兼着河北道行军大总管一职,从法理来说,河北道的军队都是李贤的麾下。
当然了,李贤要想调动各州的兵马,还须得有圣旨方可,不过,若只是校阅诸军,那,完全在李贤的职责范围之内,根本容不得谢尧拒绝……
“报,禀殿下,营州都督赵文翙所部三千兵马正从西面而来,距此不足五里了。”
进了关城之后,李贤毫不客气地便来了个反客为主,指挥手下将士抢占了各处要隘,正自忙碌间,却见一名游哨急匆匆地赶了来。
“呵,来得好快么,走,都到西城看看去。”
这,还真是前后脚了。
一听这话,李贤的嘴角当即便是一勾。
“报,禀都督,渝关城头已换上了太子殿下的旗号。”
赵文翙所部走的是渔阳关,在行军距离上,远比从辽西走廊绕行要近得多了,所以,他并不曾急赶,也就只是督军一路闲逛着。
却没想到兵马这才刚到了离关城三里开外处,前头就有一骑斥候疾驰而回,给他带来了一道晴天霹雳般的消息。
“什么?这怎么可能!”
赵文翙瞬间傻眼了。
“小的亲眼所见,确实是太子殿下的旗号。”
见赵文翙反应不对,游哨赶忙给出了个说明。
“混蛋!全军加速,赶去关城!”
前进,还是后撤?
赵文翙顿时头大如斗。
但最终,在愤懑地骂了一声之后,他还是决定去跟李贤好生理论上一番。
三里之距而已,大军只一加速,没多久就已赶到了关城之下,只是,此时的关城大门紧闭不说,城头上的守御更是森严无比,大批甲士整齐而立,浑然就是一派的临战准备。
“来人,去叫开城门。”
瞄了眼城头,赵文翙的心已是拔凉一片,但却并不甘心就这么无功而返。
“城上的人听着:营州都督赵文翙率部前来公干,尔等还不赶紧打开城门。”
不多久,只见一名士兵策马冲到了城前,扯着嗓子便狂吼了一通。
“何人在城下喧哗?”
不悦的呵斥声响起中,一身整齐太子服饰的李贤已出现在了城碟处。
“叩见太子殿下。”
得,这下子,那名士兵顿时便稳不住神了,赶忙翻身下了马背,战战兢兢地便是一个单膝点地。
“免了,去,将赵文翙给本宫喊了来。”
李贤当然不会跟区区一个小卒子多计较,也就只是面无表情地吩咐道。
“诺!”
前来喊门的士兵根本不敢有丝毫的异议,高声应诺之后,急匆匆地便赶回了本部,将李贤的命令转告给了赵文翙。
怎么办?
赵文翙真的很慌。
不奇怪,掐人脖子不成,反倒被抓了个现行,这,真的很够呛。
他根本不敢保证太子殿下是否会借故把他给当场正法了。
只是,一想到武后的密令,他又不敢退。
“微臣甲胄在身,不能全礼,还请太子殿下海涵。”
无奈之下,也只能硬着头皮到了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