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锐一惊,有点不知所措。“知宜,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我太心急了,把你逼得有点紧,你是真对我一点好感都没有吗?没有就没有,我不怪你,你别哭,别哭,好不好?”他立刻抽出纸巾,倾身,长长的胳膊越过桌面,小心替她擦着眼泪。谁知他越擦,许知宜的眼泪越簌簌而下,就像开了闸。明锐彻底慌了,满脸懊恼,“知宜,我……”第一次,他在许知宜面前语塞。明锐啊明锐,你一
明锐看到许知宜的反应,轻叹口气,眼神透出些许无奈。
“知宜,婚姻是要看缘份的,彼此无法产生好感,就算理论上两人适配度再完美,也不会产生任何男女之情,更别说结婚的念头。”
“我和你华月学姐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谁都觉得我俩是天生一对,天知道这些年,我们被长辈们硬要撮合成一对,有多痛苦。”
说着,他坦诚注视着许知宜,透着小心翼翼,“知宜,你让我产生了想结婚的念头,我对你有想结婚的好感。你对我没好感吗?请认真思考后,回答我,这点对我特别特别重要。”
许知宜和他对视着,眼皮不受控制地快速眨动,心跳加快,都能听到自己慌乱的心跳声。
终是受不了他的注视,她忍不住低下头,来回揪着自己的手指。
包间里安静异常,偶然传来外面服务员传菜的声音。
稍许,她又听到明锐轻柔的话语:
“知宜,终归终了,你拒绝我,是把我看得太高,把自己预估得过低,其实,你我都是普通人,我想和你结婚,无非就是想和你共同经历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生活琐碎,再生几个孩子,一起变老罢了。”
许知宜还是低着头,不吭声。
明锐耐心等着。
许久许久,许知宜终于抬起头,望向明锐,眼里含泪。
明锐一惊,有点不知所措。
“知宜,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我太心急了,把你逼得有点紧,你是真对我一点好感都没有吗?没有就没有,我不怪你,你别哭,别哭,好不好?”
他立刻抽出纸巾,倾身,长长的胳膊越过桌面,小心替她擦着眼泪。
谁知他越擦,许知宜的眼泪越簌簌而下,就像开了闸。
明锐彻底慌了,满脸懊恼,“知宜,我……”
第一次,他在许知宜面前语塞。
明锐啊明锐,你一三十几岁的大男人,把人小姑娘给弄哭了,你可真行!
许知宜瞧着无措的明锐,突然哭出声,“你,你是真的想娶我吗?我,我真的能配上你吗?你赚得那么多,我赚得那么少,万一婚后,婚后,你和我AA制,我都A不起来。”
说到这,她像个没争到糖吃的小女孩一样,焦急又委屈地哇哇哭起来。
明锐彻底坐不住了,起身,绕过桌子,坐到她身边,单手搂住她的肩,一张一张抽着纸巾,边给她擦眼泪,边哄她:
“你别怕,婚后,我赚得钱都交给你,你赚得钱,也由你管,我保证做到,我的就是你的,你的还是你的,绝不和你AA,你要是不信,我俩当着两家父母的面签协议都行。”
许知宜不自觉地躺在明锐怀里,吸着鼻子,泪眼汪汪看着他,“你说真的?”
明锐用力点头:“真的,我从不说谎。”
许知宜的哭声突然更大起来,撇着嘴,委屈巴拉道:“哼哼哼,赚这么多钱,根本花不完,tຊ花不完,哼……”
明锐拿纸巾的手顿住。
呃……
之后,许知宜还是哭,声音时大时小,嘴里不停嘟囔着“花不完,花不完”。
明锐起初还慌,渐渐得,看着她的样子,只觉可爱,极力憋着笑,生怕自己一个没忍住,笑出声。
他就这样抱着许知宜,无声地给她擦着眼泪,由着她这样无厘头地哭闹。
过了好一会,许知宜自己慢慢消停下来,收住哭声,似乎想到了什么,双眸突然瞪得倍圆。
“不行的,我还是不能和你结婚,我的工作在卫城,我答应我妈,不远嫁的,我也不想远嫁,我,我就算赚得少,也不能辞掉工作。而你,是在上海工作。”
明锐闻言,赶紧安抚她:
“怪我,怪我,没把话说清楚。你放心,不让你远嫁,安心待在你父母身边。公司西北地区的业务是我七年前一手建起来的,结合我家具体情况,我把分部办公楼设在卫城市,我一直在卫城工作。”
许知宜带着浓浓的鼻音,懵然问:“那你来杭城做什么?”
明锐有点哭笑不得,她这是哭糊涂了,“出差啊,这里有一个西电东输的项目,要和我主管的西北分部合作。”
“噢……明白了,就跟我在这读研一样,都是暂时的,最终还是要回卫城。”
“没错,知宜,既然我俩对彼此都有好感,也都奔着结婚而去,接下来,我会选择适当的时机,让我父母向你爸妈提亲,你找个机会给许老师说一下。”
许知宜犹豫一会,点点头。
两人出了饭店,明锐直接将她送回学校,再没多言。
许知宜回到宿舍刚九点,冲完澡便爬上自己的床,拉紧床帘,任舍友如何吵闹,都没吭声。
次日中午,她接到许诚的电话,说完温学智的事,他问了一下她这几天的学习情况,安慰她,让她别担心温学智的事,也别怕,他会见招拆招。
临挂电话时,许知宜吞吞吐吐道:“爸,我,我……”
她不知如何开口给许诚说她和明锐的事,温学智的事都还没过去,她和明锐就……
这好像也太快了。
快到这才没几天,就上升到又和另外一个男人谈婚论嫁。
“怎么了,丫头?你那里又发生什么事了?”
许诚的声音紧张起来。
许知宜赶紧道:“爸,我这里什么事都没发生,都挺好,挺好。”
挂了电话,许知宜重重吸口气。
算了,过几天再给她爸说吧。
午睡前,她接到明锐打来的电话,说下午他要到上海,回总部处理点急事,今天没办法陪她吃晚饭了。
许知宜对他报行程这一点,很不习惯,赶忙道:“学长,你,你忙你的,不用什么都给我说,我,我不黏人的。”
电话那端传来明锐的低笑声,“我知道,是学长太黏人,知宜以后得费心适应一下。”
许知宜瞬间脸红,哑口无言。
明锐还在笑,“好了,不逗你了,赶快午休吧。”
他这样一说,她还怎么睡得着?
直到周末,明锐都没从上海总部回来。
不过,每天晚上,他都会给她打电话,两人的共同话题目前还不多,也就寥寥几句。
很没营养的聊天。
就问她一天都干了什么,吃没吃什么好吃的,有没有什么想吃的,等等之类的。
期间,明锐问过她,是否给她父母说过他俩的事。
许知宜莫名撒了谎,回答说,说过了。
谎话一出口,她很懊恼,干嘛要说这个谎呀,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男婚女嫁,人之常情。
她决定了,明天晚上就给父母说。
明天周一,许诚晚上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