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惊语摇头,一字一句斩钉截铁。“不是。“从五年前,他没在熊掌上下毒算计我那一刻开始,从我救了他开始,你们就已经不是一个人了。容鹤行脸色一点点变了。谢惊语轻声道:“你何必自欺欺人呢?阿云。阿云是阿云。阿谏是阿谏。沉默良久,容鹤行露出一个邪魅之极的笑:“凭什么?凭什么一样的开局,他最后能拥有这么多?他怎么能有兄长护他信他,朋友
琴夙受不了吐槽:“这大师说话一定要这么大喘气吗?”
“解铃还须系铃人?解铃还须系铃人……”谢惊语念了几遍,心中渐渐闪过一抹明悟。
她拦住琴夙,冲大师郑重一礼。
“多谢大师解惑!”
大师见状,笑了:“孺子可教!”
所有人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谢惊语却平静地转身离去。
大师忍不住又多嘴道:“那生机便一直被你带在身上。”
谢惊语抬手捂住心口,那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微微发烫。
自这日之后,谢惊语不再急躁。
只是一直平静地等着容鹤行醒了又睡,睡了又醒。
就连守在身边的琴夙和卫明都能感受到,在那具身体中醒来的并不是同一个人。
其中有一个,光是用眼神看他们一眼,便让他们感到心神俱骇。
唯有谢惊语不以为然。
她的话时多时少。
本来她年后就要回西疆,可是陛下身体近来越来越差,她便一直拖着没回去。
两个月后,国殇的钟声终于响起。
也是在同一时刻,容鹤行睁开眼眸,一双眼睛变得深邃不见底。
他看向谢惊语微笑道:“雪薇,命运的转折点终于来了,属于我们的时代也到来了。”
谢惊语冷静地看着他:“你知道吗?我一直在等你。”
容鹤行颔首:“我当然知道,你一直在等着想要杀了我?”
“那你还敢出现?将他的身体还给他,我放过你。”
容鹤行眼神幽深:“雪薇,你似乎陷入了一个误区,我和他本来就是一个人。”
谢惊语摇头,一字一句斩钉截铁。
“不是。”
“从五年前,他没在熊掌上下毒算计我那一刻开始,从我救了他开始,你们就已经不是一个人了。”
容鹤行脸色一点点变了。
谢惊语轻声道:“你何必自欺欺人呢?阿云。”
阿云是阿云。
阿谏是阿谏。
沉默良久,容鹤行露出一个邪魅之极的笑:“凭什么?凭什么一样的开局,他最后能拥有这么多?他怎么能有兄长护他信他,朋友陪他出生入死。”
“就连那个女人,也亲自每天为他抄经。”
“而你,你明明不是爱我的吗?你应该只爱我,怎么能爱上他?”
“我永远永远不会再将他放出来,要么你就狠下心杀了我,让我跟他一起去死。”
谢惊语抬手抚摸他的脸颊。
直到此刻,她竟不知这人是可怜还是可恨。
“我不爱他。”
容鹤行笑了,眼中带上卑微祈求:“既然如此,那我回来不是很好吗?我们可以重新开始,雪薇,这次我不会再骗你了,我已经知道如何爱了。”
谢惊语缓缓摇头:“我对他只是不爱,可我对你,却是恨。”
“深入骨髓的恨。”
“你听说过一句诗吗?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谢惊语说这些话时,语气是极平静和缓的。
可就是能让人感觉到,她痛入骨髓的绝望和永世不会原谅的恨意。
容鹤行脸上的血色骤然褪去。
他捂住胸口,痛得弯下了腰。
他的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