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同元往锅里多加了点水,又说:“你这屋怎么这么冷,冻手。”安平把书包里的东西掏出来,拿了个小凳子坐下看明天要复习的内容。她直言:“你是少爷,暖风机天天吹着,我哪有那命。”钱同元立马道:“马姨也太抠了吧!我去拿我的过来。”安平摇头:“不用,电费很贵的。”钱同元也不坚持,一会看着锅,一会逗笑着摸摸裴江南的脸。安平不参与他们两的话题,安静地当着电灯泡。中途钱同元被他tຊ一起训练的伙伴打电话叫出去了,屋子
钱同元往锅里多加了点水,又说:“你这屋怎么这么冷,冻手。”
安平把书包里的东西掏出来,拿了个小凳子坐下看明天要复习的内容。她直言:“你是少爷,暖风机天天吹着,我哪有那命。”
钱同元立马道:“马姨也太抠了吧!我去拿我的过来。”
安平摇头:“不用,电费很贵的。”
钱同元也不坚持,一会看着锅,一会逗笑着摸摸裴江南的脸。安平不参与他们两的话题,安静地当着电灯泡。
中途钱同元被他tຊ一起训练的伙伴打电话叫出去了,屋子里就剩下安平和裴江南。安平把锅里的珍珠汤盛了两碗出来,裴江南接过,问她:“你今天去一中上课怎么样?”
安平有点诧异,她以为两人的话题会围绕着钱同元展开,她如实说:“不好,感觉考上的希望太渺茫了。”
“差距很大?”
“嗯,”安平用勺子舀了一口蔬菜放嘴里,咀嚼几下咽下,胃里舒服了很多,“我们老师讲的全是基础,为了匹配大家的水平也不深挖,我去听他们的课很吃力。”
裴江南人如其名,一举手一投足很温柔安静,她轻声道:“你是我们学校最有希望考上本科的人,你要是感觉吃力,其他人肯定都不行了。”
安平回头看她:“你也加油吧,他们要是有学习资料什么的,我也给你弄一份。”裴江南成绩在普高班里不算差,班级第一的程度,实属矬子里面拔将军。
她闻言两颊露出浅浅的笑:“谢谢你!”
安平没接话,她就是觉得自己得到这个机会也是因为班主任帮忙,她转移一下这种帮助无可厚非。
她虽成绩可以,在班里也不是一个朋友没有,但人缘也绝对算不上好。因为朋友关系的维护需要花心思、时间和对方逛街、聊八卦,互相交换秘密。
安平自上了高二很少再去考虑这些,慢慢跟朋友们有了点距离感,她也会觉得有点孤独,不过能忍受。
钱同元回来的时候安平碗里的珍珠汤喝了一半,他嘀咕:“服了,各个找我借钱,真当我家他妈印钞的。”
钱家在三水镇经营着一家面粉经销部,垄断式的,十里八村的人口粮都要从他家出,包括安平家的特色馍馍店也从他们家拿面粉,他们家也是镇上最早住上楼房的。
钱同元送货的时候没少给安平抹零。
这会裴江南在,安平不搭言。听他两聊了一会,又一起收拾了锅碗,钱同元送裴江南回去。他再回来的时候安平刚洗漱完往脸上涂了点廉价的润肤乳,她叫住钱同元,跟他讲:“你以后少进我屋。”
钱同元不解,脑袋靠在门边一脸无辜问:“怎么了?”
安平直说:“不管你对裴江南是不是认真的,你有对象了就离我远点,你之前跟张丽谈的时候,我可没少被说闲话。”
“你人傻了吧!”
“我说认真的。”
钱同元轻呵一声:“不是吧,我们两刚脱了开裆裤就认识的人,要是因为我谈了个恋爱就影响我们的关系,那也太荒谬了。”
安平不想做他的思想工作:“你的界限是你的界限,我也有我的规矩,”她要规避可能给她招来的麻烦,这事她有前车之鉴,“钱串子,我是一定要考出去的。”
钱同元看她坚定地好像要皈依的眼神,瞬间站直:“服了你,我才不会当你前进路上的绊脚石。”
第二天,安平早早到校。昨天还空着的前座,这会有人。王培清确实感冒了,在家里捂了两天,还没彻底好就被心焦的爸妈赶来学校了,现在还有点病怏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