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不知何时起床走了,留她一个人在这里。愿棠艰难地睁开眼睛,被独自丢在这里的委屈无限放大,眼里逐渐泛起水光。他去哪了……白猫呜咽几声,把脸埋进魔尊躺过的位置。好难受啊,该不会发烧了吧。用爪子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摸不出来。白猫抽了抽鼻子,意外闻到了空气中那道令她安心的气息。用爪子蹭了蹭脸,白猫跳下床,却因身体难受,失了往日的敏捷,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停下。白猫委屈地叫出声,“喵呜……”以前都不会摔的……往前滚了几圈后,感觉到的气息浓郁了一些,白猫忍住想哭的冲动,一步一踉跄地顺着气息走去。
第二日一早,魔尊率先醒了过来。
男人抬手揉了揉额角,当即写了灵符一张以最快的速度送到了还未离开魔界的巫烛那里。
灵符上书——“为何妖灵牌不在我身上,白猫依旧能进入本尊的识海?”
身上的白猫睡得正香,魔尊没有急着起来,每次他早间起床,只要稍微移动,白猫就会醒过来。
虽然白猫没有起床气,但每次醒过来后都会哼哼唧唧的,在一旁吵着魔尊要继续睡,爪子勾着衣袍不让走。
怕强行拿开爪子会伤了白猫,魔尊只能又躺下,让白猫趴着身上睡够了再起来。
既然总会这样,魔尊便免了将白猫闹醒的行为,每日醒来便躺在床上等白猫自然醒。
有目的地的传讯达到很快,不似上次等了四五日才得到回音,这次仅一个时辰,魔尊就收到了巫烛传回的灵符。
蔺行舟捂住白猫的耳朵,打开灵符一看,神情顿时复杂了起来。
“你的识海被标记了,俗称圈地盘。”
这句话显示完,灵符又慢慢悠悠地响起对方的声音——
“你就认了吧。”
语调千回百转,揶揄意味十足。
魔尊:“……”
魔尊抬手毁了这道灵符。
所以,以后不管有没有妖灵牌,只要白猫运转灵气修炼,就会自行进入他的识海。
识海自形成以来便是私有的存在,这下突然来了个人可以自由出入,还会长久如此,魔尊越想越不对劲。
按理说白猫是该利用妖灵牌修炼的,可现下白猫却利用他的识海修炼……
若是换一只妖来,早在对方进入他识海的时候,就被他打得魂飞魄散了。
可对方是白猫的话,魔尊竟发现,自己居然可以接受,甚至还有随她去了的想法。
思索之间,一道灵符又传了过来,还是巫烛的。
因为前面看到的消息,魔尊此时并不想知道里面有什么。
半刻钟后,魔尊还是打开了。
主要现在没什么事,白猫也未醒,若巫烛说的是什么废话,他当即就去把他的竹林掀了。
灵符中传来巫烛的声音,是对上一张灵符的补充——
“你若不想识海被白猫打扰,只要叫醒白猫,让她不进你的识海便可,只不过在此之前,白猫得会自主修炼。”
禁制不仅压制了白猫的修为了,也将她对灵气的感知能力封得只剩下一个针眼不到的小孔。
若想让白猫自主修炼,那还要等上一个月,待禁制解了,白猫化形后才行。
一个月。
魔尊想起昨晚识海中发生的事,不知他还能不能撑到一个月后。
蔺行舟自认清心寡欲,但也是个正常男人,没有哪个正常男人能忍受连续一个月的撩拨。
臂弯里传来细微的动静,魔尊低头一看,是白猫要醒了,便率先起身,将白猫放到一旁。
以往被放回床上时,魔尊的手刚一离开,白猫就该醒了。
然而把白猫放在床上好一会儿后,也没见白猫醒来。
直觉不对,魔尊伸手将白猫翻了个身,掌心落在对方软软的小肚子上。
魔气一探,果不其然,白猫体内的禁制松了一些,压制的妖气也丝丝缕缕地探出来在经脉中游走,充盈白猫妖气匮乏的妖丹。
见白猫无事,只是因为妖气充盈睡得更熟以后,魔尊放下心来,转身走进屏风。
被独自留在床上的白猫安稳地睡着,感觉到熟悉安全的气息远离,不安地挥了挥爪子,可没一会儿又熟睡过去。
不过睡了两刻钟,白猫忽地蹬直小短腿,好像很痛苦似的。
愿棠在睡梦中,正抱着一个发光的珠子,浑身都被熏得暖洋洋的,可没过多久,怀里的珠子越来越烫,好像要把她烤熟一样。
她想把珠子扔出去,可珠子像黏在她身上了,无论她怎么推,珠子都一动不动,离珠子最近的腹部尤其烫得她难受。
意识越来越清醒,愿棠意识到自己在做梦,挣扎着要醒过来。
醒过来后就不烫了。
白猫翻了个身,低低轻哼出声,强迫自己从睡梦中醒来。
可是醒过来后身体依旧很烫,愿棠难受地叫了几声,想叫醒魔尊,可她的声音小到连自己都听不清。
白猫闭着眼睛往前挪了挪,伸出爪子想推魔尊,却碰了个空。
魔尊不知何时起床走了,留她一个人在这里。
愿棠艰难地睁开眼睛,被独自丢在这里的委屈无限放大,眼里逐渐泛起水光。
他去哪了……
白猫呜咽几声,把脸埋进魔尊躺过的位置。
好难受啊,该不会发烧了吧。
用爪子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摸不出来。
白猫抽了抽鼻子,意外闻到了空气中那道令她安心的气息。
用爪子蹭了蹭脸,白猫跳下床,却因身体难受,失了往日的敏捷,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停下。
白猫委屈地叫出声,“喵呜……”
以前都不会摔的……
往前滚了几圈后,感觉到的气息浓郁了一些,白猫忍住想哭的冲动,一步一踉跄地顺着气息走去。
一路来到屏风后面的温泉,看到魔尊的身影后,愿棠想也没想,直接跳到了男人怀里。
蔺行舟正靠在池壁上闭目养神,耳边忽然传来扑通一声,睁眼一看,竟是白猫跳了进来。
怕对方呛到水,魔尊连忙伸手拖住对方,对上白猫委屈的眼神,男人眉头一皱,问道:“怎么回……”
一道淡光拂过,臂弯上的力道忽然一重,极淡的暖香萦绕在鼻间,魔尊的话语戛然而止。
少女委屈的泣音在温泉内响起,“我ᴊsɢ好像发烧了,我好难受啊……”
说话间落了两滴滚烫的泪落在男人肩头。
白猫完全没有预兆地化了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