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女人们左看看右看看,不甘心的走了。“你这次叫我出来,是为了你的眼睛恢复而庆祝?”刘子墨端着刚调好的摆烈酒,抿了口,然后看向身旁人。这个酒吧,他们不是第一次来,算得上是这里的常客了,可距离上一次二人一同前来竟也有二年之久。“又或者是为了庆祝你如愿以偿?喜得佳人,呵~”他笑出了声,带着莫名怒意。自那次之后,他便再也没见到表嫂。那个从小便对他好的嫂子。苏向晨扯了扯嘴角,一杯接着一杯的往口里灌,口齿不清道:“我后悔了,子墨。”
“苏总,差点忘了件事,你太太的婚戒还在我这,我联系不上她,要不我给您送过去?”
婚戒……
苏向晨垂眸,无名指上空空如也。
他让万威随便挑的戒指,只唯有颗巨大钻石,无一点装饰。
很丑,可苏向晨也知道。
温语柔一直爱若珍宝,时时刻刻带着,带了二年。
婚戒他取了回来。
此时天色已大亮,街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苏向晨茫然的站在红绿灯十字路口,不知该去向何方。
超大的显示屏上打着灯红酒绿的广告,他抬眸。
定格在那杯盛满粉蓝液体矮脚酒杯上。
脑海中不知想起什么,嘴角弯了弯。
“子墨,我在巧林街道,陪我喝酒。”
说完,就挂断电话。
刘子墨瞪着手机,很想骂回去,可他不敢。
表哥这幅独裁的德行,表嫂是怎么受的了他的?
巧林街道,拐角最深处,是a 市最有名的酒吧一条街道,不到六点,就已热闹万分。
刘子墨找到苏向晨时,就见他坐在吧台上,手中端着杯白兰地杯眼神飘忽不定,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远处围了好几个身材火辣穿着暴露的美女。
“你这眼睛刚好就来这?”刘子墨笑着在他身旁坐下,朝侍应打了个响指。“来杯跟他一样的。”
周遭女人们如狼似虎的眼神,让他头皮发麻。
“要死啦,你出来喝酒咋也不带人家那!”刘子墨将头轻靠在身旁人的肩膀上,掐着嗓子喊道。
苏向晨抬眼看他,并未阻止。
身旁的女人们左看看右看看,不甘心的走了。
“你这次叫我出来,是为了你的眼睛恢复而庆祝?”刘子墨端着刚调好的摆烈酒,抿了口,然后看向身旁人。
这个酒吧,他们不是第一次来,算得上是这里的常客了,可距离上一次二人一同前来竟也有二年之久。
“又或者是为了庆祝你如愿以偿?喜得佳人,呵~”他笑出了声,带着莫名怒意。
自那次之后,他便再也没见到表嫂。
那个从小便对他好的嫂子。
苏向晨扯了扯嘴角,一杯接着一杯的往口里灌,口齿不清道:“我后悔了,子墨。”
他脑海中回荡的一幕幕画面,是异常的清晰。
温语柔冲他笑,冲他哭,或喜或怒的神情,小到眉宇间的恼意,甚至眼中的褐色瞳孔,是那么的生动可爱。
小时异爱美的小姑娘,扎着两个啾啾,冲他笑的咧开了那还未长的粉嫩牙龈。
——鸽格。
口齿不清的叫着哥哥,一喊便是二十许年。
原来,在他的整个成长青春轨道,温语柔都有参与陪伴着他。
不管是何时,总能见到她那弱小的背影。
“她死了,她再也不在了,我好想她……”
他不得不承认,他爱她,他那曾以为的兄妹之情不过是他自欺欺人的假象。
“你说什么?!”刘子墨一怔,手中的酒杯摔在了地,拎起身旁人的衣领一双眼瞪的老大,脸涨红,怒喝道:“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她……我今天才知道,她生病了,很严重……”苏向晨急迫的想宣述心中的止不住的复杂情感。
他想有个人告诉自己。
温语柔并没有死。
刘子墨听着听着,脸色越来越难看,拳头不自觉握紧,指甲压得掌心生疼。
“你说什么?你居然逼小柔把肾脏给扬笑笑?!就连你这双眼睛也是小嫂子的?!”
刘子墨气的全身发抖,简直不敢相信苏向晨会做出这么的让人恶心的事!
“就只是因为你恼怒自己的婚事不能由着自己做主,语柔你只当做妹妹,想让她知难而退,所以你就逼迫,逼迫她连条命都没了?!”
“你告诉我,她还活着好不好,我不相信她会就那么没了的……”苏向晨摇头,脚边碎了一地的玻璃杯,抓住刘子墨的手目露恳请。
“活着?呵,活着又如何不过也只有一个肾的瞎子,生不如死!苏向晨,我的好表格,你怎么能对一个女人做出这等丧心病狂的事?!”
刘子墨字字如刀,砸在苏向晨的心口,呼吸愈来愈困难。
酒吧的灯光打在身上,明明是该喧闹的,可他只感受到了无尽的悔恨无边。
他挡在眼前,隔断了五彩斑斓的色彩,泪流不止。
“我不要这双眼睛了,明天我就去医院,取下来……”他呢喃着,眼底猩红一片。
“别发疯了!”刘子墨一拳挥过去,居高临下望着摔倒在地的男人,嘶吼道:“她都死了,你摆这幅姿态给谁看,你还想要继续辜负她吗?!”
“你住口,住口……”苏向晨瘫软在地,语无伦次的喊着,酒意袭来眼神渐渐迷离,眼皮直耷。
昏睡前,他好似看到了那抹魂牵梦绕的身影,一闪而过。
这时,铃声突兀的响起,吧台上手机屏幕亮着。
刘子墨望去,随机眼浮出嘲意,轻嗤道:“既如此,弟弟我成全你们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