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以为她被打了会有人管治,但不论是谁,都视而不见,仿佛只要她不死,她所承受的打骂也就无关紧要。后来,她明白了,的确是她的竹马凌澈特意的关照。她害死了沈之意,他将她送进监狱也不够,他要让她受尽虐待,为沈之意赎罪!但,她真的没有对之意的车子动手脚啊,为什么就是不信她呢?她要上诉!但她的律师才刚来跟她问询事情经过,当天晚上她就受到了最严厉的惩罚——女人们将她的右手摁在地上,彻底踩断……她是个画家啊!怎么可以!这要她怎么能接受?
慕南栀杀人未遂被判决五年,当天她就送到城西监狱里。
晚上,慕南栀蜷缩在角落里,紧紧的抱着双腿,她很害怕…
爸、妈,你们快来救我好不好?我不要待在这里…
下一瞬,一双布鞋出现在她面前,一双大手扯过她的头发逼迫着她抬起脸。
接着,两道巴掌落下,慕南栀的脸顿时红肿起来,她下意识的想挣扎,却根本不是她们的对手。
“我们也是收到了凌少爷的叮嘱,要对你多多‘关照’,你也别怪姐,要怪就怪你惹了不该惹的人。”
慕南栀被围在中间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直到她连求饶的声音都弱下来后,女人们才停了手。
“别弄死了,慢慢玩。”女人们说完,各自回到自己的床位,而她在冰冷的地板上躺了一整夜。
她本以为她被打了会有人管治,但不论是谁,都视而不见,仿佛只要她不死,她所承受的打骂也就无关紧要。
后来,她明白了,的确是她的竹马凌澈特意的关照。
她害死了沈之意,他将她送进监狱也不够,他要让她受尽虐待,为沈之意赎罪!
但,她真的没有对之意的车子动手脚啊,为什么就是不信她呢?
她要上诉!
但她的律师才刚来跟她问询事情经过,当天晚上她就受到了最严厉的惩罚——女人们将她的右手摁在地上,彻底踩断……
她是个画家啊!怎么可以!这要她怎么能接受?
“这就是你不听话的下场!”女人们警告她。
起初,她不死心,直到上诉失败,她终于明白,凌澈一手遮天,只要他不松口,她就永远没有胜诉的可能。
她开始变得很听话,很乖。
女人们想听什么她便乖乖的说什么,不再反抗,不再喊叫,也不再寻求帮助,反正只要等就好了,等她们打累了,就会放弃。
她习惯了。
后来,她会梦到之意,她双目通红,满脸凶狠的问慕南栀为什么要害她。
一开始她还会辩解,可辩解后之意就会掐住她的脖子让她喘不过气。
再后来,她竟然已经开始相信的凌澈的话,沈之意就是她害的。
所以她怕了,她甚至觉得监狱里女人们的打骂折磨是应该的,这样至少能减轻一些负罪感。
……
五年,整整五年,她的刑期满了,她出狱的那一刻,她有些茫然,她好像很久很久没见过她的家人了。
“从现在开始,我要重新生活了。”她告诉自己说。
她抬眼,看着外面的阳光还有些恍惚。
我终于自由了吗?我不会再被打了吧?
她疑惑的问着自己。
“南栀。”
一道温润的声音响起,她转过头,看到一个男人,穿着深灰色的西装站在车的旁边。
半晌之后,慕南栀才想起来是谁,是淮舟!算起来也是她的竹马!但那又怎样,一个竹马已经将她送进了监狱,她哪里还敢奢望什么,她低着头,也不叫他的名字,只是十分客气且疏离的喊道,
“顾先生。”
顾淮舟愣了一瞬,随即又反应过来,放缓了声音说道:“我来接你回家。”
慕南栀身形一顿。
回家,她还有家吗,五年来慕家从未有人来看过她,估计也...是嫌她丢人罢!
顾淮舟似是看出她的心思,道:“凌澈出手,慕家破产被赶出了帝都,我已经将他们安顿在了别的城市,生活虽不如从前,但也是衣食无忧。”
听到这话的慕南栀才抬头看他,双眼含泪,声音颤抖:“谢谢你。”
顾淮舟笑了笑,柔声道,“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慕南栀却是摇头,“不,没有过去!”斟酌再三后,她小心翼翼的开口,“能麻烦你送我去医院吗?我想去看看之意。”
顾淮舟皱了皱眉,他表情复杂的看了慕南栀良久,他印象中的慕南栀活泼开朗,落落大方,如今却是胆小,怯懦……
所以,她里面究竟都经历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