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想浓做完午饭。白程悦才被白妈子放回来。他盯着秦想浓看了半晌,才静静问:“他找你回去?”秦想浓拿着筷子示意他坐下,“白大哥,吃饭了。”她有些心不在焉。他看得出来。白程悦没有坐下,而是静静看着她,“我母亲都亲口说了。他在门口付婶儿的面馆拿着和你结婚证,找你。”秦想浓看了眼在玩具房玩玩具的秦小幺,好一会,才开口,“白大哥,这仨年来,是你收留我,让我待在这个工艺品店里当学徒,做手艺,完了还能租给我这么便宜的房子,我感谢你,把你当哥哥,自然也敬重你,你要问什么便问吧,要说什么直说就好。”
秦想浓抿抿唇,又有些心酸。
她自私地不想给秦小幺认父亲。
秦小幺安静静的,依旧盯着秦想浓的眼底最深处,“秦想浓,那个男人,是秦小幺的爸爸,对不对?”
“秦小幺!”
“秦想浓,你回答我!”
异口同声。
许久,小女孩手指戳着手指,一步步下台阶,慢慢抱住秦想浓的大腿,把眼泪都往她的大腿上蹭,“秦想浓,傻不傻,我又不是忘恩负义的坏孩子。我知道你对我最好,我永远不会离开你的。就算爸爸来找我,我也是会跟着你的。我只是想知道,他是不是我的爸爸?”
秦想浓终于抑制不住。
她抱着秦小幺,轻轻哭了起来。
秦小幺看着妈妈这个样子,差不多已经明白了答案。她年纪虽小,可性格里到底秉承了母亲的敏感细腻,像个小大人一样,拍了拍秦想浓的肩膀,“不要哭,秦想浓。就算你一辈子都是个哑巴妈妈,我也永远不会嫌弃你。不会离开你的。”
秦想浓抬起头,拨弄秦小幺的眼睛,一下一下地,“小幺,你会想念爸爸吗?”
秦小幺老实地点点头。
但又迅速摇摇头,“虽然我想他,但是我知道,他以前对妈妈不好。我呢,有妈妈就够了。”
秦想浓怔了怔,然后将孩子抱得更紧,“傻瓜……对不起,妈妈的小宝贝,对不起……”
秦小幺从妈妈怀里挣出来,细细地松了松胳膊,皱了皱鼻子,“妈妈,你脸都哭红了。上楼去,我给你洗脸脸。”
“好~”
——
店铺外。
男人站着。听见女儿和他细细说话的声音,她轻轻压低的啜泣声,最后又听见她和女儿释怀的笑。
男人一米八五的个子,竟是微微伛偻了。
是谁说。
最珍贵的是不但得不到,而且已失去。
——
秦想浓做完午饭。白程悦才被白妈子放回来。
他盯着秦想浓看了半晌,才静静问:“他找你回去?”
秦想浓拿着筷子示意他坐下,“白大哥,吃饭了。”
她有些心不在焉。
他看得出来。
白程悦没有坐下,而是静静看着她,“我母亲都亲口说了。他在门口付婶儿的面馆拿着和你结婚证,找你。”
秦想浓看了眼在玩具房玩玩具的秦小幺,好一会,才开口,“白大哥,这仨年来,是你收留我,让我待在这个工艺品店里当学徒,做手艺,完了还能租给我这么便宜的房子,我感谢你,把你当哥哥,自然也敬重你,你要问什么便问吧,要说什么直说就好。”
白程悦微微一怔,最终松口气,说:“我以为,你会直接跟他走。”
秦想浓笑了。
“要是真想跟他走,这么久了,我早就离开去找他了,又何苦等他这么久。”
白程悦摸了摸后脑勺,“说得倒也是。”
“可不是?”
“那你和他的婚姻关系……”
“总会和他离婚的。”秦想浓咬了咬唇,声音柔柔的,“他可能是执念。你知道的,有些事情,记在心上太久,会盲目地执着。”
白程悦终于松了口气。
他放下碗筷,伸手,掌心盖在秦想浓的手掌心上,“想浓,你知道的,只要你肯,我一直都在。”
秦想浓手背被烫了一下,缩回手。
她坦诚:“白大哥,你知道的,我暂时……暂时还没有要……”
白程悦缩回手。
局促地笑了一声,“看见你丈夫来,我有些操之过急了,对不起,想浓,我永远尊重你的意愿。”他说了一大串,生怕她生气一样,最后说,“明天想出去玩么?明天天气不错,而且又是周末,附近的大学梅花应该开满了。新开的游乐场也刚开始运营了。正好可以去玩。带着小幺一起。”
秦想浓想了想。
“也好呀。”她轻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