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的表情和她的语气一样平静淡然,没有任何波澜起伏。这一刻的路屿甚至在想,但凡她语气中有那么一点点的情绪波动,他都可以猜想,她是不是在为这几天的绯闻吃醋。可直到在绥达商场看到她表情一如既往的购物。直到亲眼看到她面对他和纪棠同框出现而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他才幡然明白,他这几天的绯闻,在她眼里,不过是一出不痛不痒的笑话。因为不在乎,所以不关心他和谁传绯闻。也不在乎他在外面做了什么。
余瑞禾脸色一白。
她咬了咬唇,我见犹怜地看向路屿。
“路少,那件风衣,是我先看上的。”
路屿似笑非笑地觑她,“谁先看上的无所谓,关键是谁先付钱,不是吗?”
这话,典型的是以余瑞禾的作风狠狠打了她的脸。
这种举动,更是和方才余瑞禾抢衣服的做派别无二致。
这次,见路少本尊亲自开口,服务员不敢有一丝怠慢,用最快的速度将衣服打包好,递到了路屿和余宛辞面前。
路屿将购物袋递给余宛辞,“拿着。”
余宛辞没接,“这件衣服我并不喜欢。”
他没再将衣服递给她,而是拎在了自己手里。
另一只手捉住她手掌,扣住她手指握住,不让她挣脱。
“不喜欢回家拿剪刀剪了,扔垃圾桶。”他漫不经心说道。
说罢,没多看旁人一眼。
拉着余宛辞出了服装店。
身后几人看着这一幕神色各异。
有探究的,也有嫉恨的。
余宛辞被路屿带走,叶羽柠一个人也没了继续逛的兴致,和纪棠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
倒是余瑞禾,看着对面准备离开的纪棠,柔声笑道:
“纪小姐,你和路少青梅竹马这么多年,在你拍戏离开的这几个月,路少却毫无预兆的娶了别人,纪小姐不觉得可惜吗?”
纪棠停下动作,含着几分兴味的眸光落在一脸温纯无害的余瑞禾身上。
纪棠在娱乐圈摸爬滚打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
各式各样的人心也不知见了多少。
像余瑞禾这种,妥妥的一朵黑心小白莲,光论气场,纪棠就甩她好几条街。
余瑞禾被纪棠这种看似打量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
就在她忍不住想要转移话题的时候,纪棠才懒洋洋的开口。
“小妹妹说的有点道理,确实有些可惜。”
就在余瑞禾觉得有机可乘的时候,纪棠眸色流转,意有所指地又说了句:
“不过我始终觉得,这男人啊,是我的,谁都抢不走。不是我的,我争个头破血流也没用。”
说罢,她笑看着余瑞禾,“你说是不是啊,小妹妹。”
余瑞禾不禁咬紧了唇。
她不傻。
怎会听不出纪棠话中赤裸裸的内涵和暗讽。
纪棠平时拍戏就跟各色各样的人打交道,现在好不容易休息几天,着实不愿意再看见这种惹人烦的小白莲。
说完之后,她一刻也懒得再搭理余瑞禾,直接转身离开了。
人都走完后,见余瑞禾脸色越来越差,安梦婷狠狠瞪着纪棠的背影,讨好余瑞禾。
“不就是一个演员吗?真以为自己拿了几年影后的头衔,就是人上人了?”
纪棠虽是纪家的大小姐,但她自小热爱拍戏,因为家里不同意进娱乐圈,她便隐瞒身份孤身闯进了影视行业。
凭借着天赋和对拍戏的热闹,硬生生闯出了一条康庄大道。
整个湘城,除了几个关系好的,没有人知道纪棠就是纪家的大小姐。
在普通人眼里,纪棠就只是演技万里挑一的蝉联三年的影后。
安梦婷抓着余瑞禾的手臂,安慰道:
“瑞禾别气,咱们都是有身份的人,不跟她一般见识。”
余瑞禾冷冷甩开她的手,眼底的嫉妒与恨意再也压不住,“你自己逛吧,我走了。”
***
另一边。
路屿带余宛辞离开那家服装店后,径直去了三楼。
里面都是高奢限量款最新服装,进店后,路屿也不问余宛辞喜欢哪一件,一眼扫过去,只要合眼缘的,全部刷卡让人包起来。
一家逛完就去另一家。
如此这般扫荡式购物,直到将整个三楼全部逛完,才离开绥达商场。
由于路屿买的衣服太多,拿着不方便,便留下了华庭的地址,让人将衣服打包好送过去。
在他扫荡服装店的时候,全程没有给余宛辞发表意见的机会。
也没有和余宛辞说一句话。
这种沉默的氛围,直到两人回了华庭才渐渐瓦解。
余宛辞进门后,随意用头绳将披散的长发挽了起来,她看了眼沙发上双腿交叠的男人,神色如常地说道:
“我的衣服已经很多了,不需要再买,你让人把刚才买的衣服送到纪小姐那边去吧。”
闻言,路屿抬眸看她。
她脸上的表情和她的语气一样平静淡然,没有任何波澜起伏。
这一刻的路屿甚至在想,但凡她语气中有那么一点点的情绪波动,他都可以猜想,她是不是在为这几天的绯闻吃醋。
可直到在绥达商场看到她表情一如既往的购物。
直到亲眼看到她面对他和纪棠同框出现而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他才幡然明白,他这几天的绯闻,在她眼里,不过是一出不痛不痒的笑话。
因为不在乎,所以不关心他和谁传绯闻。
也不在乎他在外面做了什么。
更不在乎她置身于他制造出来的舆论风波中。
他这几天忍耐着思念所演的这场戏,现在来看,倒还真是一场笑话。
路屿眼底闪过几分轻嘲。
手指无意识捏紧了手机,却在下一刻,忽而起身,握住了余宛辞的手腕。
她正要上楼,因为他突如其来的动作而停在了原地。
余宛辞回身看他,“怎么了?”
路屿看着她清冷的眉眼,想和她坦明那些绯闻。
“晚晚,那些报道……”
他话刚出口,就被余宛辞轻声打断。
“路屿,你没必要和我解释这些。”
路屿握着她手腕的力道紧了些。
而余宛辞仿若未觉,她继续道:
“路屿,我很感激你前几天能和我领证闪婚,你我之间并没有感情,这场婚姻的本质,你我也都清楚。”
“所以,路屿,我不会干涉你的私人生活,你在外面和谁在一起,或者喜欢谁,都和我没有关系。”
她话说的这般决绝,路屿想跟她解释的话语全部卡在了喉咙里。
他压了压沉肆的心绪,不让情绪外泄,握着掌心中的温腻肌肤,看着她眉眼,勾起唇,散漫问道:
“那路太太,身为闪婚老公,我能过问你的私人生活吗?”
他问的看似随意,却又仿佛很是认真。
余宛辞看着他眼睛,神色清凌,“最好不,路屿。”
男人唇角嗪着的笑意散了些。
下一刻,又听到她道:
“我们领证只是各取所需,其余的,最好不要牵扯过多。”
说罢,她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
“当然,当你什么时候腻了这段婚姻,或者遇到了真正喜欢的人,我们随时可以离婚。”
路屿舌尖抵了抵牙,他手上忽然用力,将余宛辞箍在了怀里。
掌心研磨着那截纤细柔软的腰肢,他嘴角透着几分痞笑。
嗓音低哑缠人,指腹摩挲着她滑腻的脸颊。
“路太太考虑的果然周到。”
“只不过,才睡了几次,正念得紧,最近怕是都不会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