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自家夫君有什么错?”抱大腿怎么可能随便撒手?魏少钦一窒,倒任她抱着,故意加快马速,在街道上急驰。姜念言生怕再次被马颠下去,面色微白的缩在魏少钦的怀里。是她说早了,魏少钦这人就是阴晴不定。回到千岁府,听到熟悉的马蹄声,扶摇跪直身子,楚楚可怜的眼里带着几分企盼。她足足跪了三个时辰,膝盖都要跪废了。在姜念言还没有进府之前,千岁爷何时罚过她?她虽是以婢女的身份示人,可在府中一直就是女主人的存在。
“哪儿有什么面首?千岁爷这是吃醋了?”
姜念言凑近他,在他的薄唇上落下羽毛般的一吻,就当作救命之恩的谢礼。
其实是不想让他继续逼问下去。
以魏少钦多智近妖的能耐,多问几遍可就把她所有的计划都看穿了。
可她并不希望自己有把柄落在魏少钦手上,这会让她毫无安全感。
四周魏少钦的部下纷纷闭上眼,装作什么都没瞧见。
世上都传,长公主与千岁爷势不两立,长公主嫁给千岁爷,那就相当于羊入虎口,小命不保。
可不曾想,路过长街时,千岁爷看见熟悉的马车停了下来,正巧碰见长公主岌岌可危。
千岁爷毫不犹豫的救下长公主,那可是他们从未在千岁爷的眼中看过的认真。
如果这还算不合?那可真就无人与千岁爷合得来。
而长公主本就娇美的国色天香,还对着千岁爷投怀送抱,就连香吻都送上,哪儿看出来的势不两立?
他们眼拙,只看出来柔情蜜意。
可见坊间传闻是一句都不能信。
魏少钦嗤笑一声,本是要质问她干什么去的,突然倒不想再问了。
姜念言意识到危机解除,松了一口气,魏少钦看上去杀伐果决,倒是挺好哄的。
这在她意料之外。
遥想前世,魏少钦可是个没有人感情的杀人机器。
她在他手下苟延残喘三年,感受的只有沁入骨髓的寒意。
而如今,她可以躲在魏少钦温暖的怀中躲避追杀,她心里一阵唏嘘。
魏少钦见她走神,误以为她在想面首,轻蔑的扯了扯嘴角,冷声下令。
“杀!死了以后皮剥下来当灯笼。”
侍从们拔刀冲上前,见血封喉。
狭长的巷子被浓烈的血腥味儿所淹没。
姜念言喜净,受不住这味道,索性窝在他怀里,嗅着他身上淡淡药香。
“抱上瘾了?”
魏少钦还以为自己的冷血与杀伐果断会让她胆颤,不曾想,她反倒抱得更紧。
“抱自家夫君有什么错?”
抱大腿怎么可能随便撒手?
魏少钦一窒,倒任她抱着,故意加快马速,在街道上急驰。
姜念言生怕再次被马颠下去,面色微白的缩在魏少钦的怀里。
是她说早了,魏少钦这人就是阴晴不定。
回到千岁府,听到熟悉的马蹄声,扶摇跪直身子,楚楚可怜的眼里带着几分企盼。
她足足跪了三个时辰,膝盖都要跪废了。
在姜念言还没有进府之前,千岁爷何时罚过她?
她虽是以婢女的身份示人,可在府中一直就是女主人的存在。
而姜念言来了以后,她不仅处处落于下风,还处处受责罚,地位连一滩烂泥都不如。
都怨这个贱女人,如果不是她蛊惑千岁爷,千岁爷又怎么可能无视与她多年的情谊?
如今千岁爷回来,她可得好好的哭诉一番。
门外。
姜念言被留在马上,她低头看了眼比自己人还要高的马匹,迟迟不肯有所动作。
眼看着魏少钦要进府,她只好让小竹子帮忙扶一把。
而小竹子的手还没来得及行动,魏少钦转身,扯着她的手臂,轻松将把她抱起。
“当着我的面还敢和其他男人眉来眼去?”
漫不经心的语气,却带来刺骨的寒意。
小竹子吓得立马跪下,匍匐在地。
上一次千岁爷露出这种表情的时候,死了一屋子的人。
他若是想要小命的话,那还是趁早识时务的跪好,免得下一刻他就尸首分离。
“高头大马我又下不来。”
姜念言不解他在生什么气,但还是娇柔的窝在他的怀里,半步路都不想走,“正巧脚腕伤了,千岁爷抱我回屋吧。”
为了防止魏少钦直接把她丢在地上,她牢牢锁着他的脖颈。
魏少钦深深凝视她的脸,又随意瞥了小竹子一眼。
“去领罚。”
小竹子如释重负,要不是长公主将千岁爷哄好,今天他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千岁爷……呜呜呜,奴婢好惨。”
随着脚步声逼近,扶摇凄凄惨惨的叫喊起来,企图唤起魏少钦的怜悯,让他愈发厌恶姜念言。
可她一抬头,就见姜念言披散着发髻,衣衫不整的窝在千岁爷怀里。
她轻飘飘的扫了她一眼,扶摇就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欺辱。
贱女人!大白天的勾引千岁爷!其心歹毒!
魏少钦路过她时,脚步不停,随意说了句。
“那也是你自找的。”
他治下素来严厉,看在过去的情谊上,没有直接要了她的命都算是好的。
扶摇又想开口为自己辩解,小竹子二话不说,狠厉地甩了她一巴掌。
“闭嘴!千岁爷的命令你也敢随便违抗?如今千岁爷陪着长公主,你掺和什么?”
“你一个下人也敢动我?”
扶摇恶狠狠瞪着小竹子,恨不得直接从他的脸上咬下一块肉来。
以前小竹子不还是一句一个姐的哄着她,如今倒是敢动手打她了?疯了不成?
“是你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我是下人不错,难不成你不是下人?别把自己看得那么高贵。”
小竹子可不是扶摇那眼盲心瞎的性子,人人都说千岁爷厌恶长公主,可这一段时间他看到的完全相反。
识时务者为俊杰。
这两句也算是他提点扶摇的,要是她再听不懂,非要作死,那就是她自作自受。
扶摇眼看着千岁爷离开却无能为力,又被小太监打了一巴掌,她倒是想狠狠的打小太监一顿。
可身上突然开始疼痒,整个人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
她的嘴肿成了香肠嘴,连话都说不出来,她的脸更是肿成了猪头,这一哭,更疼了。
姜念言回屋后,困倦的想睡,魏少钦也起身去处理事儿。
春桃伺候公主沐浴更衣,指尖细细打理她乌青如瀑的长发。
“殿下受委屈了,都怪奴婢不好。”
“与你有何干系?在京城,不就是一直如此危机四伏么?”
姜念言唯一能做的,不过是想方设法自保罢了。
“那些人必然是当铺派来的,殿下万万不能放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