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悦的棺木已经被挖了出来,还有什么可重要的呢?最终,凌朝无力地转身离去。云悦看着他的背影充满了狼狈和悲怆,心中只余悲怆。这时,保镖上前问慕容宴:“慕总,还要开棺吗?”说着他就要上手碰到棺木。慕容宴猛然抬头,冷厉地目光瞪向了保镖:“滚。”保镖愣住,随即后退到远处。云悦这是第一次想彻底离开慕容宴,追随哥哥凌朝。但是她无法远离,只能站在这里看着慕容宴如同木头一样僵硬地站在她的棺材前。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色渐渐黯淡。
不等凌朝阻止,慕容宴就带了一群人赶到墓园,他立马找到了云悦的坟墓。
淅淅沥沥的阴雨下,男人站在那里,任由他的保镖们把棺材挖了出来。
慕容宴刚要上前去把棺材打开,就被赶来的凌家人拦住。
凌朝气得满脸通红,大骂道:“慕容宴!你疯了是不是?”
慕容宴却像听不见这话一般,依旧不管不顾要动手。
云悦看着慕容宴这般癫狂的模样,心里突然生出疑虑。
难道杀死自己的人……不是他吗?
下一秒,凌朝对着慕容宴的脸直直挥了一拳:“收起你侮辱人的怀疑!她根本就不想见你!”
接着,他又说:“阿悦嫁给你的那两年,每天都过得如履薄冰,人人都称她慕容夫人,可背地里却过得连保姆都不如,只能天天看着你和许艺茹浓情蜜意。”
“她为了能配得上你,样样尽心尽力,生下那个孩子甚至差点让她丢了性命!只盼能将你顽石一般的心焐热!”
“可你呢?你当着所有人的面侮辱她,还把她赶出家门。”
“慕容宴,如果你真的一点都不喜欢她,当初又为什么要答应娶她?你明明有选择的余地!她也不会逼你!”
凌朝的声音由低到高,好像将她这几年所有的委屈都一吐而出。
云悦不知何时,已经站到凌朝身边,看着他发红的眼眶,心口像被一只大手捏紧了般难受。
她红着眼开口:“哥……都怪我识人不清……是我错了。”
凌朝却听不见,还要上前阻拦,却被几名保镖合力压在慕容宴面前。
慕容宴眼中是连他自己都没发现的执拗,他咬牙命令:“开棺!”
云悦看着自己的棺木被挖了出来,然后被撬开了钉子。
她全身冷凝,不自主地颤抖起来。
慕容宴迅速上前推开棺木,却在露出半边角的时候,顿住了身子。
他低头看着棺木里,里面晦暗不清,却能依稀看见尸体眼角下熟悉的泪痣。
半响,男人才冷冷开口:“你们从哪里找来这么像她的尸体?”
云悦目光一滞,望着男人的侧颜,分不清他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凌朝却克制不住地笑了起来,那嘲讽的笑声惊起一片飞鸟。
“疯子……慕容宴你就是个疯子!”
他用力甩开保镖地钳制,对着棺木的云悦大声质问:“云悦!你好好看清楚!这就是你爱的人,这就是你放弃所有也要选择的男人!”
“到这一刻,他也不让你安宁!”
凌朝的一字一句,如同尖锐的针扎入云悦的心。
她眼角泛起泪花,唇瓣苍白如雪,却是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哥哥说得对,她从一开始就选错了人。
慕容宴却突然开口:“凌朝,你和云悦的戏过了。”
凌朝骂过了,笑过了,然后一身气力荡然无存,再也没有心思说他了。
他心生倦意,颓然开口:“慕容宴,你爱怎么就怎样吧。”
云悦的棺木已经被挖了出来,还有什么可重要的呢?
最终,凌朝无力地转身离去。
云悦看着他的背影充满了狼狈和悲怆,心中只余悲怆。
这时,保镖上前问慕容宴:“慕总,还要开棺吗?”
说着他就要上手碰到棺木。
慕容宴猛然抬头,冷厉地目光瞪向了保镖:“滚。”
保镖愣住,随即后退到远处。
云悦这是第一次想彻底离开慕容宴,追随哥哥凌朝。
但是她无法远离,只能站在这里看着慕容宴如同木头一样僵硬地站在她的棺材前。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色渐渐黯淡。
直到夜间寒气萦绕在周身,慕容宴才出声。
“去查一下,云悦真人在什么地方?凌朝应该把她藏起来了。”
话落,云悦不禁笑了,她还以为在确认她的死亡后,慕容宴会彻底清醒。
可没想到,到头来,还是这样。
“云悦,你不就是想达成目的吗?”
慕容宴垂下头,眼底闪过一丝纠结:“好!如果你现在出来,我可以考虑和你复婚。”
云悦冷眼看他,好像在看一场闹剧。
“慕容宴……”我再不想和你复婚了。
这句话还没说出口,她就看到慕容宴错愕地抬头望过来。
“云悦?”慕容宴心尖一颤,下意识伸手去触碰她。
没想到,一只手如同穿过一片空气一样,什么也没有抓到,却只有一股寒颤。
他眼中有什么东西轻颤了一下。
突然,慕容宴疯狂地笑出了声,整个墓地都回荡着他颤抖的笑。
“我真是疯了,她怎么可能突然出现……”
云悦见他这副姿态,心里已经波澜不惊了。
毕竟……她从来没有懂过他。
她言语平静:“慕容宴,下辈子……我们别再相遇了。”
云悦轻勾唇角,忽然什么都释然了。
然后在慕容宴不可置信地惊恐目光中,渐渐消失,蓦然化为一片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