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目光寡淡,透着淡漠,但是眼角的凌厉仿佛根深蒂固。云畅假装没看到,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声:“二少。”男子没有看他,垂目落在他手中的托盘上。“二少饿了吧,吃点东西。”他本来没有什么胃口,但这香气如同一只勾人的手,撩拨着他的胃。“换厨师了?”男子的声音清冷低沉,宛若涓涓流水。“您这几日胃口不好,伤口恢复的又慢,我就自作主张‘请’了松江楼的洛老爷子过来。”云畅的声音不自觉的低了下去,“都说洛家药膳乃云城一绝。”
他端着托盘走过去,还未离近,那人已经睁开了眼睛。
哪怕他目光寡淡,透着淡漠,但是眼角的凌厉仿佛根深蒂固。
云畅假装没看到,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声:“二少。”
男子没有看他,垂目落在他手中的托盘上。
“二少饿了吧,吃点东西。”
他本来没有什么胃口,但这香气如同一只勾人的手,撩拨着他的胃。
“换厨师了?”男子的声音清冷低沉,宛若涓涓流水。
“您这几日胃口不好,伤口恢复的又慢,我就自作主张‘请’了松江楼的洛老爷子过来。”云畅的声音不自觉的低了下去,“都说洛家药膳乃云城一绝。”
男子拿起托盘里的汤勺,见那牛肉羹中的蛋清如同白玉中的纹路,上面的香菜沫又似碧玉点晴,其中隐约可见的牛肉丁若隐若现,光是这视觉效果就十分吸晴。
他已经数日没有开张的胃,突然就蠢蠢欲动了起来。
男子的手指修长,同样透着一丝病态的白,那白瓷勺子拿在它的手里,倒显得小巧玲珑。
男子低头喝汤,颈部的曲线修长如同天鹅般高贵优雅。
他虽没有说话,但周身自然散发的气场却让云畅硬着头皮继续汇报:“结果,结果‘请’错了人。”
果不其然,云畅从他的身上感受到了一丝冷气,冒着被骂一顿的风险才勉强说道:“属下不知坐在车上的人并非洛老爷子,而是洛老爷子的外孙女,属下本想把她放回去的,但她说自己尽得洛老爷子真传,可以代替她外公。”
“她倒是没有撒谎。”男子喝着牛肉羹,又捏起一块鸡蛋饼,这鸡蛋饼不知用的什么办法,面饼十分柔软,外皮裹着的鸡蛋更是滑嫩,轻轻用手一撕便扯下了一块。
能用一枚蛋黄和一点面粉就做出如此口感,当真让人惊艳。
“要不然……我再把洛老爷子请过来?”
“胡闹。”男子微抬眼角,如同锋利的刀剑,“弄出这番动静已是危如累卵,你这脑子灌了汤?”
云畅自知免不了挨骂,耷拉着脑袋道:“我瞧这小姑娘是有些本事,不哭不闹,镇定的很。对了,她还给我写了个药膳的方子,我已经让人去采买了。”
见男子不说话,只是喝汤,云畅挠了下头:“二少,大夫说您的伤口得药食同补才能早日恢复,您前几日胃口不佳,我才出此下策,您想打就打,想骂就骂……。”
“把她留下吧。”男子将喝完的汤碗放到托盘上,神情又变得蔫蔫的,一双狭长的眼睛也闭上了,头靠在椅子上像是睡着了,一副酒饱饭足的模样。
云畅已经做好了被劈头大骂的准备,结果并没有。
“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云畅刚松了口气,紧张的情绪又被提了起来:“他们倒是谨小慎微,正在加派人手封锁各条道路,似要对过往车辆严加盘查,我们想要回去,怕是要冒点险。”
“那就盯紧点。”
“是。”
云畅见他闭着眼睛,似乎真的乏了,这才敬了个礼,缓步退了下去。
云畅回到隔壁,闻溪见他端回来的托盘是空的,答案已经很明显了,她通过了考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