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辞顿住了。江蕊又笑了,笑容里带着说不出的艰涩。“郁辞,你有没有听人说过,三个人的关系里,不被爱的那个人才是第三者。”“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就像第三者一样?”她问得真心实意,郁辞听得死死拧紧了眉。他下意识否认:“你不要再胡说八道了,我和她已经没关系了。”这句话说的江蕊又想笑了。短短几分钟,她都快笑累了。前世,郁辞和她离婚后,迫不及待就就娶了柳如音。胡说八道几个字,应该说的是他郁辞。
四目相对,郁辞愣了一下。
江蕊竟笑了一下:“好巧。”
每个人的痛阈值都有一个界限,痛到顶了就不痛了。
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面对此时荒诞的一幕,自己居然可以如此平静。
柳如音眼底一丝尴尬闪过,很快又掩埋下去,她轻柔一笑:“抱歉啊姜秘,刚只是在开玩笑,你不会介意吧?”
江蕊只直直看向郁辞,声音很轻:“我觉得应该不是玩笑吧,你看他为了你都没有陪我产检。”
郁辞这才想起今天是江蕊的产检。
心猝然一紧,他急忙解释:“抱歉,我没有看手机……”
靠近的男人,让江蕊下意识退后一步:“没关系。”
她说完,甚至又笑了一下:“你们继续。”
话落,江蕊转身就走。
越走越快。
突然,一只手猛然拉住她。
她被迫停下回望来人。
郁辞看着江蕊通红的眼眶,只觉口干舌燥,声音不由放轻:“对不起,是我太忙了忘记看时间,只是如音发烧了,她在海市没有朋友,一个人我不太放心才……”
这一刻,江蕊觉得,郁辞的歉意,比他的冷言冷语还像刀。
柳如音是他的朋友,可自己难道不是他的妻子?她怀着的不是他的孩子?
12月的冷风,带走江蕊身上最后的一丝温度。
她从喉间挤出声音,沙哑而轻柔:“不用道歉,你去陪她吧。”6
郁辞顿住了。
江蕊又笑了,笑容里带着说不出的艰涩。
“郁辞,你有没有听人说过,三个人的关系里,不被爱的那个人才是第三者。”
“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就像第三者一样?”
她问得真心实意,郁辞听得死死拧紧了眉。
他下意识否认:“你不要再胡说八道了,我和她已经没关系了。”
这句话说的江蕊又想笑了。
短短几分钟,她都快笑累了。
前世,郁辞和她离婚后,迫不及待就就娶了柳如音。
胡说八道几个字,应该说的是他郁辞。
江蕊摇摇头,一字一句说得清晰:“你上次说离婚的事让我考虑清楚在决定,我现在想清楚了。”
“过完这个年,我们就离婚吧。”
给彼此一个体面,也给她对他的爱最后的缓期。
说完,江蕊径直走入人群。
郁辞凝望着那逆着人流决然的身影,心莫名一空。
可不知为何,脚步却再也迈不开。
次日的天空黑压压的。
一大早,江蕊收到通知要召开董事会。
江蕊刚走进会议室,一抬眸,脚步一顿。
只见所有董事几乎到齐,她扫视一圈,郁辞在主位,柳如音在侧位,每个人都表情严肃,充斥着恭候多时的意味。
江蕊心里“咯噔”一下。
坐定后,一名董事果然率先发难:“江蕊,有人举报你在一年前‘美林酒店’的项目,涉嫌贪污回扣,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江蕊脑袋空了几秒,随即不敢置信道:“什么?贪污?”
她压下荒谬的情绪,冷静道:“我不知道谁举报的。但首先,这个项目完结时所有账目经过财务审核,之后的报告书我也都交接给了柳如音。”
讲到这,她停下扫视一圈。
“我自问在职期间兢兢业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在一切没有证据的情况,公司竟然如此大的阵势向我兴师问罪。”
柳如音却在这时道:“我没有收到‘美林酒店’的交接文件哦,姜老师,你没有把这个文件交接给我。”
江蕊望向神态自若的柳如音,一下明白了。
恐怕连举报都是这个女人在做局。
她冷笑一声:“柳秘书,讲话是要负责的,你能为这句话负责吗?”
柳如音被呛到,却是轻声细语道:“姜老师,我只是个新人,你没必要对我这么咄咄逼人。”
她的楚楚可怜更显得江蕊咄咄逼人。
江蕊不想和她再无意义地争辩,直接看向郁辞:“顾总,文件在我这从未出过错,交给柳秘书后却不见了,追究的不该是她的责任吗?”
闻言,柳如音脸色瞬间白了。
所有人目光都看向坐在主位的郁辞。
郁辞面容晦暗,江蕊看不懂他的神色。
半响,便他吐出一句冰冷的话:“江蕊,暂时停职调查,这段日子不必再来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