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窗口,为了小命着想,寻思着明日要叫人来,将窗口外面焊死才好,免得深夜睡觉的时候有贼人闯进来。“我问你话呢,小狐狸。”男人见她半晌没有答话,又开口提醒。“什么小狐狸?”她嘀咕,不明白这人怎么就找上她了呢?男人不知何时已经走到她面前,伸手轻轻敲了一下她的脑袋:“让女佣人和姨太太鹬蚌相争,离间你老子和姨太太的关系,自己坐享其成,可不就是一只狡猾的小狐狸吗?”顾清笙揉了揉脑袋,抬眼看他:“你不要多管
她看着窗口,为了小命着想,寻思着明日要叫人来,将窗口外面焊死才好,免得深夜睡觉的时候有贼人闯进来。
“我问你话呢,小狐狸。”男人见她半晌没有答话,又开口提醒。
“什么小狐狸?”她嘀咕,不明白这人怎么就找上她了呢?
男人不知何时已经走到她面前,伸手轻轻敲了一下她的脑袋:“让女佣人和姨太太鹬蚌相争,离间你老子和姨太太的关系,自己坐享其成,可不就是一只狡猾的小狐狸吗?”
顾清笙揉了揉脑袋,抬眼看他:“你不要多管闲事。”
男人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一脸的事不关己,也没什么理由多管闲事。
顾清笙这才放心,又问:
“你来这干什么?”
男人慢条斯理地从怀里掏出一沓扎着民生银行腰封的崭新绿钞,一眼看过去张张都是百元钞票。
一般人很难有这么大的手笔,更何况是拿来送人。但是这个男人却眼睛也不眨就递过去:“上次答应给你的报酬,补上。”
顾清笙看着眼前有两本书厚度的百元钞票,双眼放光,挑了挑眉:“都是给我的?”
“怎么?不要?”男人作状就要收回。
顾清笙一把从他手中抢下,少女细腻的指尖擦过男人略带薄茧的手心,虽是稍纵即逝,却足以让男人想起先前她的呼吸喷洒在自己手心的感觉。
酥酥麻麻的,有几分心痒痒。
怎么有人连手都这么软呢?看见她略薄柔软的唇,环住她腰身触碰到的柔软感觉历历在目,男人眸底隐晦不明。
顾清笙完全没意识到他的思绪已经飘远,只觉得自己这是发了一笔横财,这么多钱币完全足够她买下一座三进的大宅子了。
这么一想,脸上的笑意根本止不住,心情好了,也不在意半夜三更自己房里出现一个陌生男人,看他也顺眼多了。
“谢谢啊。”她把钱币揣怀里,又问:“你的伤好全了吗?”
男人见她唇角的笑怎么都压不住,只觉得这小狐狸也太容易满足了,就区区一万块钱币,也能开心成这副样子。
“再养养就好了。”
提到他的枪伤,顾清笙想起自己凭空消失的红豆手链,小脸染上几分严肃,开口问道:“是不是你将我的红豆手链带走了?”
她那日上船之前还摸过的,肯定不是在国外丢的。
“什么红豆手链?”男人蹙眉,并不承认。
顾清笙怀疑地看着他,不太相信。
但他满脸坦荡,甚至毫不畏惧地对上她探究的双眼,大有一副“我没干就是没干,信不信由你”的无所谓态度。
“真不是你?”
男人摇摇头,问:“这红豆手链对你来说很重要?”
“嗯,很重要。”顾清笙脱口而出,左手下意识地抚摸上空无一物的右手手腕。
她想起来,十三岁那年,那天晚好像下了很大的雨,莫宜君就是在那夜小产的,当时所有人都说她就是凶手,是她故意将她推下楼梯的。
她百口莫辩,也没有证据证明自己不是。
母亲前头身死,兄长后脚就被软禁,顾公馆的所有佣人都对她指指点点,没有任何人愿意相信她。
她万念俱灰的从顾公馆跑了出去,漫无目的地跑啊跑啊,雨势太大,雨水在四处汇聚成一道道水流,街上的商贩早早就收摊回家,只有几辆来往的汽车激起一大片棕色的水花。
她浑身被大雨淋了个透,雨水顺着她的发梢滴下,湿透了的衣裤以非常不适的姿态紧紧贴在身上,难受极了。
她跑累了,刚停下来,前方就径直驶来一辆汽车。她脚上像灌了铅,愣愣地站在那里,一点都不想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