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媛媛跪在祠堂里,双腿跪得已经几近麻木,她额头烫得厉害,眼皮止不住地往下滑。她身体踉跄了几下,控制不住地往下倒,却在此时听人说道:“先生。”“咳!”安媛媛捂着嘴咳嗽了一声,把嘴角的血擦干净,硬撑着地面重新直起身。她可以在任何人面前露弱,除了季晋枫。“考虑好了吗?”季晋枫不动声色地扫了她几眼,见她除了脸色苍白些,精神还可以,不知为何松了口气。安媛媛笔直地跪着,没理会他。
看着地上的血,还有她苍白到不正常的脸色,其中一个佣人说道:“她好像病得有点严重,要不要跟先生说一句?”
“要说你去说,反正我不去。”另一个佣人说道:“先生那么讨厌安媛媛,过去跟先生说她的事,不是讨骂吗?”
季晋枫讨厌安媛媛,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两个人都没再说什么,拎着安媛媛的胳膊让她跪好后,便在一旁玩手机和聊天。
安媛媛膝盖疼,胃疼,心脏疼,被割了一个肾的地方也疼,全身上下没有不疼的地方。
她觉得疼,可又好像感觉不到疼痛,脑子里满满的都是巡儿。
他那么小,之前被打那一巴掌的时候,是不是特别疼?安晴晴平时是不是经常打他?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啊...”安媛媛哽咽着呢喃。
直到现在,她还是想不明白,安晴晴为什么要这么对她!还有巡儿,他才两岁啊,安晴晴和季晋枫怎么狠心到冻死他?
“安小姐,你要是觉得身体不舒服,就把药名说出来吧,这样对大家都好。”有个佣人怕她撑不下去,劝道。
安媛媛捂着嘴咳嗽,苍白着脸没出声。
佣人实在怕她撑不住死掉,便跑去找了王妈。王妈过来,苦口婆心地说了半天,让她说出药名,可她只是直挺挺地跪着,一句话不说。
王妈不想多管闲事,但又同情她的遭遇,最后几番犹豫,去找了季晋枫。
“先生,我看安小姐的情况不太好。她腿上流了很多血,而且刚做了手术,身体弱,要是跪一晚上,恐怕会出事。”
她一个外人都觉得先生太狠了,怎么能不顾安小姐的命,只为了救另一个女人?造孽啊!
季晋枫坐在大厅沙发上,端起茶抿了一口,冷冷道:“只要她说出药名就可以离开,要是不说,就跪着吧。”
“可是...”王妈开了个口,最后在他冰冷的注视中,只是叹了口气,就退下去了。
季晋枫放下茶杯,本不想理会安媛媛,但她苍白却倔强的脸不断在他脑中晃荡,怎么甩都甩不出去。
她飘散着长发,周身全是血飘在海里的场景再次浮现在心头,他说不出的烦躁和憋闷,还有怎么压都压不下去的恐慌。
他皱着眉站了起来,拎起西装外套穿上,大步流星地走向祠堂,速度比平时要快很多。
安媛媛跪在祠堂里,双腿跪得已经几近麻木,她额头烫得厉害,眼皮止不住地往下滑。
她身体踉跄了几下,控制不住地往下倒,却在此时听人说道:“先生。”
“咳!”安媛媛捂着嘴咳嗽了一声,把嘴角的血擦干净,硬撑着地面重新直起身。
她可以在任何人面前露弱,除了季晋枫。
“考虑好了吗?”季晋枫不动声色地扫了她几眼,见她除了脸色苍白些,精神还可以,不知为何松了口气。
安媛媛笔直地跪着,没理会他。
她都不知道她「喝」了什么药,怎么交代?就算她知道,也不会交代,她恨不得安晴晴早点死,哪怕为此付出她的命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