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柳只感觉全身血液滚烫,烧灼着全身经脉,尤其是胸口,心脏烫好似就要融化一般。原来加大药力也不过如此,何必还要日日积累呢。她强忍全身的痛楚,摇了摇头,示意就在此地。冰冷的刀锋没入心口,短暂的带来寒凉,随即被炙热覆盖。一滴滴鲜红的血色流入瓶中,姜柳眼前有些模糊,竟觉得这血液好似火焰一般,如此美丽。太医取完心头血,拔出刀锋,想为姜柳上药,被她制止,只能收拾退下。看着太医拿着瓷瓶远去的背影,姜柳靠在树上,感觉全身的力气一点点消散。
姜柳再次睁眼时,已经回到自己的寝宫,窗外阳光散落进来,好像昨晚的一切只是一场噩梦。
只是身上传来的剧痛,提醒着她这一切都是真的,
她的孩子没了。
一道修长的身影一瘸一拐端着药碗推门而入,是安昱轩。
安昱轩看见她终于醒来,想到被传唤时,见到的她满身血污的,气息微薄时的样子,一阵心疼和后怕。
“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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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柳一声不发,张着双眼看着头顶的床幔,一滴泪都流不出了。
听到安昱轩的声音,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安昱轩看着曾今善良活泼的小姑娘,如今已是死意弥漫。
明明是最好的年岁,却在这宫墙中饱受摧残,遍尝苦楚,
他定会不惜一切手段,也要带她离开。
“是我父亲救我出来的,皇上当时饶了我一命,却将我关在暗牢中折磨,我的腿就是那时被打断了。
我父亲知道皇上想要安家祖传的医书,便用它换了我出来。
”
“还有我找到暑狱解药的下落了,已经派人去取了,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
姜柳听到安昱轩的话,张了张口,却发现一点声音都发不出。
安昱轩发现了她的异样,上前检查一番,发现她的声带早已被她自己咽下的毒血灼伤。
姜柳看着安昱轩欲言又止的模样,一切都懂了。
原来哑了吗?
也好,反正她说什么,他从来都不肯相信。
安昱轩头一次觉得自己如此嘴笨,连句安慰都讲不出。
看着姜柳阖上的双眸,最终还是懊恼的闭上了嘴。
“娘娘,我不能在宫中耽搁太久。
这两日,我定会带你离开,为你解毒的!”
安昱轩将药碗放在姜柳床边,转身离去。
翌日。
姜柳用全部身家差使一个宫女,帮自己给太医院和安昱轩各送封信后,静静坐在桃花树下。
半盏茶后,一年迈太医端了碗汤药进来。
姜柳接过药碗就要喝下,
“娘娘,这药一旦喝下,就回天乏力了……”
太医看着姜柳满目疮痍的样子,终是不忍开口。
姜柳闻言,顿了一下,但很快一口饮下。
回天乏力?这不是他一直想要的吗。
太医看着姜柳毫不犹豫的样子,想到太医院里那封等同于求死的信,心里长叹一声,
“娘娘,请您移步屋内,臣为您取血。
”
姜柳只感觉全身血液滚烫,烧灼着全身经脉,尤其是胸口,心脏烫好似就要融化一般。
原来加大药力也不过如此,何必还要日日积累呢。
她强忍全身的痛楚,摇了摇头,示意就在此地。
冰冷的刀锋没入心口,短暂的带来寒凉,随即被炙热覆盖。
一滴滴鲜红的血色流入瓶中,姜柳眼前有些模糊,竟觉得这血液好似火焰一般,如此美丽。
太医取完心头血,拔出刀锋,想为姜柳上药,被她制止,只能收拾退下。
看着太医拿着瓷瓶远去的背影,姜柳靠在树上,感觉全身的力气一点点消散。
顾玄苍,今日我为你解了毒,从此两不相欠!
可我父皇、桑若,还有孩子的命,你这辈子也别想还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