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此时已经走到了厅内,室内的温度恰好,她把肩头的披风拎下来,挽在臂弯中,方才回视他:“难道不是吗?”陆淮南看她的眼睛,漆黑的,里边还裹着一层薄雾。阮绵看不太懂那是什么。“快进去吧!奶奶还等着咱俩……”“阮绵。”他叫她,阮绵脚步停住,背对人:“怎么了?”她听到陆淮南的声音很是冷淡:“你是不是从结婚开始,就已经想好了离婚的事?”
短暂的沉默了三秒钟。
阮绵出声得不咸不淡,不妒不嫉:“打付小姐,我是属实无奈,你半个多月没回家,康秘书又不肯告诉我你在哪。”
陆淮南说:“奶奶的寿礼在车上,待会你去拿一下。”
“你不一起去?”
“我打个电话,你先开车过去,在门口等我。”
阮绵想,大抵电话是打去东城付迎那的吧!
她去车库取车,陆淮南出手阔绰,给陆奶奶备至的寿礼是一颗明珠,可要比起她挑的那两块玉金贵稀罕得多。
足足在陆宅门口等了半小时。
康堇的车才堪堪赶到,陆淮南一身深灰色正装西服,打后座下来,阮绵提好寿礼,笑盈盈的跟过去,她不用人提醒。
小臂穿过他胳膊,看似搂得很密切亲昵。
实则隔着两层衣服布之外,她还提着胳膊,没压在他小臂上。
“老公,走吧!”
来寿宴的宾客非富即贵。
不管她跟他婚姻过到何种凄凉冷淡的程度,阮绵得端好她陆太太的姿态。
在足够高等的门第面前,名声是很重要的。
腰线往胯部下不到三公分的位置,一根强健的胳膊伸上来,懒懒搂住她,陆淮南呼吸沉烈,抵着她耳畔:“手放哪呢!”
阮绵很自觉的加近点位置。
可她胳膊依旧抬着。
陆淮南手用力一提,将她身上那件晚礼服提高,脚踝露出一截,风打得皮肤凉飕飕的。
她挑动美眸:“你想让我放哪?”
“把手压好了。”
阮绵松开胳膊的力道,笑着放下去。
陆淮南心满意足:“在床上的时候,没见你这么见外,不是很开心的嘛!”
“你就这么肯定我是真的开心,不是装的?”
“我肯定。”
陆淮南那坚定不移的眼神,看得阮绵心虚。
她不得不承认的是。
陆淮南不光是那张脸长得好,别的也好,他能轻轻松松,驾轻就熟的让她深陷其中,反被为主的主动去勾他。
因此阮绵一度觉得自己不争气。
所以次次她都比较狼狈,而他都是得意的表情。
两人挽着手往里走。
阮绵也不知怎么想的。
她忽然开口说了声:“淮南,你能不能心疼心疼我,别总是把火气发在我身上,你那付小姐又不是弱不禁风。”
陆淮南扭头,面色玩味。
她当真是一点都在意他,才会云淡风轻的吐出这种话来。
以前宋砚安没在,她不在意。
现在宋砚安回来了,她更加不会在意。
怕不是巴不得他马上跟付迎公开,让她早日解脱。
阮绵贴过来,她胸脯软绵绵的靠着他的胳膊,口吻黏腻撩拨:“你跟她上过几次床?感受怎么样?”
陆淮南喉结狠狠的翻动了几番。
他扭开脸,牙根绷住,打喉骨间挤出一句:“你这么好奇,又这么聪明有手段,可以想办法去调查调查啊!”
“别人说的是假的,你说的,我才信。”
阮绵在陆家待了三年多。
陆淮南总觉得她是文静淑雅,偶尔床上有些小乐趣的女人,有心机,但不会太多,是那种见好就收,特别识趣的性格。
他忽然觉得那是错觉。
她之所以特别识趣,是因为根本不爱他。
陆淮南:“我要是说感受很好呢?”
“那确实,我见她的第一眼也是这么觉得,乖乖巧巧,不动不闹的,让人看上去就觉得舒心又安稳,我要是男人我也喜欢。”
不像她,张口闭口都是钱。
陆淮南以前骂过她,说她阮绵这辈子就是掉进了钱眼里。
结果她纹丝不乱,把被他扔在地上的卡,捡起来擦干净。
陆淮南定定的看着她。
两人此时已经走到了厅内,室内的温度恰好,她把肩头的披风拎下来,挽在臂弯中,方才回视他:“难道不是吗?”
陆淮南看她的眼睛,漆黑的,里边还裹着一层薄雾。
阮绵看不太懂那是什么。
“快进去吧!奶奶还等着咱俩……”
“阮绵。”
他叫她,阮绵脚步停住,背对人:“怎么了?”
她听到陆淮南的声音很是冷淡:“你是不是从结婚开始,就已经想好了离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