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业本来想跟着一起去,但被一大妈拦住了,理由是外面太冷了,他本就赶了一天路,正是劳累的时候,这时候可受不得寒。看到一大妈这么关心自个,李安业心中更加熨帖了,这哪里是舅舅舅母,亲生父母也没这样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呀!其实这也难怪,老两口一直没有孩子,如今突然得了个一米八的大外甥,自然是还没从惊喜中缓过神来,那恨不得揣裤腰带里。易中海提着布袋子和油纸包来到中院闫埠贵家,隔着老远就听见了闫埠贵在家里念叨。
此时秦淮茹也在贾张氏的三令五申下出了门,挪到了易中海家门外,轻轻地叩了叩门。
“一大爷,需要我来帮忙吗?”
屋内的一大妈皱了皱眉,但还是上前给秦淮茹开了门。
只见外面的秦淮茹紧促不安地整理着衣角,低着头不敢抬头看一大妈。
屋内的李安业看不清秦淮茹的模样,只能依稀看见她低着头,露出一截雪白修长的脖颈。
“不用了,傻柱在帮忙做菜呢!”一大妈心中知道秦淮茹怀着什么心思,也不点破。
秦淮茹听着更加尴尬了,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一大妈没声好气地关上门,瞪了易中海一眼,低声道,“叫你平日里没事接济秦寡妇一家吧?现在胃口养大了,闻着肉香就上门来了。”
易中海半夜给秦淮茹送棒子面这事,一大妈是知情的。
毕竟秦淮茹这些年怎么过的日子,她也看在眼里,但她看得清,秦寡妇一家就是无底洞,不愿意跟她家扯上什么关系。
所以送粮食的时候都让易中海半夜偷偷去送,别让院里边的人瞧见了。
虽然她家老头子工资高,但现在家家都困难,总不能家家都接济吧?
何雨柱在厨房里也听见了里屋的动静,叹了一口气,两耳不闻窗外事继续炒着手里的菜。
在一大爷家做饭不比在食堂,在食堂拿的是公家的剩饭剩菜,总不能在一大爷家也拿些剩饭剩菜回去,那可就太不地道了。
而且一大爷也留他吃饭了。
只是待会回去,不知道要怎么跟秦淮茹交代了。
何雨柱一想到秦淮茹那双带着水光的委屈眼神,就一阵头皮发麻。
秦淮茹走后,一群小孩子围在了易中海门外,排成一排狠狠地吸着从屋内飘出来的肉香味。
其中一个十多岁小男孩捅了捅旁边一个年纪相仿的小男孩,“你不是说你傻叔对你最好了么?怎么他做肉不喊你去吃?”
被捅的那个小男孩一张溜圆的小脸蛋子,如果不说人家绝对看不出这是一个寡妇家的孩子,普通工人家的独子都没他这么胖呼。
这全都得益于傻柱的投喂啊。
棒梗嘴巴一撇,神气得不行,“你们等着吧,待会傻叔就会叫我进去一起吃的。”
旁边的小孩听了棒梗的话,都不争气地流下了口水,一脸羡慕地看着棒梗。
棒梗十分享受同伴这种羡慕的眼神,更加神气了。
“那等会儿你吃了出来,能不能跟我们说说肉的味道。”一个小男孩吸溜着口水,对棒梗说道。
“没问题。”
外面小孩的动静自然也吸引了屋内人的注意,易中海给自家老伴递过去一个眼神,一大妈当即就起身出去赶人了。
“去去去,到饭点了赶紧回家吃饭去。”一大妈的嗓门很大,为的就是提醒院里面的人,你家小孩跑到我家门口馋食了,要脸的就赶紧领回家去。
这个年代虽说缺衣少食的,但大部分人家都是要面子的,不一会儿就闻声赶来,连打带踹地将自家小孩领回了屋。
外头就只剩棒梗小当和槐花三兄妹了。
一大妈看了三个小不点一眼,叹了一口气,秦寡妇这是在假装聋子呢。
不过这肉只有一斤,都是为了给大外甥接风用的,怎么也不会便宜了外人。
想到这里一大妈也不看三个小孩,快步回了屋。
“对了,他三大爷家你去了吗?今儿不是解放那孩子去厂里叫的你?”一大妈拿起桌上的针线篓子,打算帮李安业缝一床新铺盖出来。
易中海一拍脑门,“给我高兴忘了,这老家伙指不定在家骂我呢!”
一大妈也乐了,“你快去吧,他三大爷骂起人来,可不带脏字的。”
“行行行,我赶紧去。”易中海说着连忙起身拿了个布袋子,去厨房装了两斤棒子面,想了想,又拿了一张油纸,包了剩下的一小块猪肉,打算给闫埠贵家送过去。
闫埠贵这人,让他给你办事其实不难,只要平时给些相等的报酬行了。
但要你哪次没给报酬,那么以后就别再想他给你帮忙了。
李安业本来想跟着一起去,但被一大妈拦住了,理由是外面太冷了,他本就赶了一天路,正是劳累的时候,这时候可受不得寒。
看到一大妈这么关心自个,李安业心中更加熨帖了,这哪里是舅舅舅母,亲生父母也没这样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呀!
其实这也难怪,老两口一直没有孩子,如今突然得了个一米八的大外甥,自然是还没从惊喜中缓过神来,那恨不得揣裤腰带里。
易中海提着布袋子和油纸包来到中院闫埠贵家,隔着老远就听见了闫埠贵在家里念叨。
“没看出来,他一大爷居然是这么小气的人,真是一点也不讲究。”
“不讲究啊,那我可走了?”易中海故意放大音量,在闫埠贵家门口停住了。
里面立马传来一阵兵荒马乱的声音,不一会儿房门就打开了,闫埠贵快步走了出来,笑得一脸殷切。
“哟,他一大爷,怎么在门口杵着不进去呢?”
易中海转头笑笑,“我就不进去了,还等着回去吃饭呢。”说着把藏在身后的布袋子和油纸包递给了闫埠贵。
“我呀,可讲究得很!”
“局气局气!”闫埠贵把油纸包捏在手里,稍微一捏就知道里面是什么了,笑得脸上除了眼镜,哪哪都是褶子。
“成了,东西送到了,我回去了。”说完易中海背着手,晃晃悠悠地往回走了。
闫埠贵把易中海送过来的棒子面和油纸包拿到屋里,“老婆子,你看这是什么!”
说着他小心翼翼地打开油纸包,里面赫然是一小块猪肉,虽然只有婴儿拳头大小,但对闫埠贵一家来说,这可是几个月都吃不上一回的猪肉啊!
易中海去得有些晚了,肉亭里的肥肉早就让人给买走了,只能退而求其次买了一斤瘦肉回来,不过对闫埠贵这种过得紧巴巴的家庭来说,这已经是过年才能吃到的美食了。
易中海去闫埠贵家的事情,立马就被二大爷家的小子看见了,回家立马就报告了二大爷刘海中。
刘海中听了,解开裤腰带对着两个小子就是一顿抽,“你们平日里在院子里瞎溜达的,也不见帮一大爷家跑个腿!”
“他奶奶的,要不然这活能让他闫埠贵家抢去?”
两个小子就这样不明就里地被自家老子抽了一顿,虽说挨了揍,但心里惦记的还是易中海家的肉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