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年博站定在她面前,把筐子放下:“怎么不看我?”许智雅说:“谁家买花把筐也买下来?”蓝年博诚实道:“不知道你喜欢什么类型。”许智雅转过头看着各种各类的花:“真花?”蓝年博:“嗯。”许智雅望着带有水珠的玫瑰,向日葵:“挺好看的。”蓝年博:“要拍照么?”许智雅调侃:“和筐?”蓝年博:“...拿几束。”许智雅罕见的任性,说自己要拿着筐拍,蓝年博由着她去。蓝年博前几天买了相机一并带来,美其名曰给许智雅拍照。原以为只是随意吃顿午饭就回去,便没带相机。
雾城旅行是在蓝年博拿着房产证回家后的第三天开始的。
三天里,许智雅爆更六章,特地和读者请了假,并表示回来后会积极更新。
读者以为她是因为前段时间的乌龙而困扰出去散心,纷纷体贴的表示会等她回来。许智雅挑了几个回复,半小时后开始收拾行李。
她要带的衣服很多,安排好去玩半个月,许智雅不想扫兴,把喜欢的衣服都带上了,装了两个箱子。
出发前几天,她曾问蓝年博会不会拍照,蓝年博思索了几秒,说不会。
许智雅有些气馁,蓝年博便说可以花钱找人帮忙拍。
“这不一样。”许智雅很认真的解释,“拍照的人不能一直跟着我们,如果我这一秒不想拍,下一秒看到好看的风景,想和风景合拍呢?”
蓝年博:“他可以一直跟着我们。”
花钱能解决的事,蓝年博从不留后手。
许智雅很无奈:“这是我们两个人的旅游,加别人我会不自在。”
蓝年博了然:“我学一下。”
许智雅:“...你别这么认真。”
蓝年博:“我很认真么,就当我是想学习吧。”
“学习?”
“嗯。”蓝年博说,“这么多年,总会学会的,你多教我几次。”
许智雅不免触动,应道好。
其实她没有说,拍不好也没关系。她刚才只是想和蓝年博说几句话而已,毕竟这么多年,她一次也没出去玩过,也鲜少自拍。那时举起手机直视摄像头,只觉得自己枯竭沧桑,怎么看也不像是二十几岁的年轻人。
现在稍微好了些,不似从前瘦得只剩下皮包骨,脸上也长了点肉,白了很多,心态也好了不少。
虽然偶尔会被一些事所困扰,日子也比之前好过很多。
这归功于蓝年博。
许智雅心一动,忍不住问:“你为什么会和我结婚?”
蓝年博怔愣,“为什么这么问?”
许智雅:“有点好奇。”
她话里带点儿软腔,像撒娇。
蓝年博哀下眼,笑道:“看对眼了。”
许智雅哪里信,嘟哝说:“你那时候一眼都没看我。”
蓝年博轻揉她的头发:“哪里。”
许智雅心说你还装呢,那时候连头都不舍得低,专横的很:“就有。”
蓝年博没和她争论,只照现在的话说:“现在入眼了。”
许智雅又问:“怎么入的眼?”
蓝年博不太明白现在小女孩为什么要纠结一点就要问个清楚,但还是顺了她的意:“你长得可爱。”
许智雅忍笑,较真道:“网上说,如果一个女生长得不好看又问你喜欢她哪里的时候,夸她可爱就好了。”
蓝年博蹙眉:“胡说。”
他顿了顿,又道:“在我眼里,你不仅漂亮,可爱,还有很多的优点。”
许智雅曲指点了点他的胸脯,扬唇道:“说不出来才省略的。”
蓝年博捉住她的手,亲了亲:“只是不善言辞。”
许智雅笑出声。
话题都被蓝年博带跑偏了,他惯有计策,许智雅也没再跟他争论。
三天后,两人一道出发去雾城。
这是她第一次坐飞机,满心好奇,东张西望的。蓝年博帮她系上安全带,又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头发。
许智雅“哎呀”一声,“你别把我发型弄乱了。”
蓝年博:“还有发型?”
许智雅哼了声:“这是我特意梳的高颅顶。”
蓝年博不懂,但还是很给面子地嗯了声,又说:“现在这样也好看。”
许智雅哪里信,用手机照了照自己,最后瘪着嘴下了结论:“鸡窝头。”
这个蓝年博听明白了,促笑一声。
许智雅见他笑,也勾了勾唇。
她突然觉得蓝年博好好看,有点儿想亲。安全带束缚着,许智雅只好克制。
下了飞机,专人接送到酒店,许智雅大张身体舒服地躺在床上,蓝年博脱去风衣挂在架子上,问她:“中午吃什么?”
许智雅看了眼时间,将近十一点,虽说上下飞机的行李都有人帮忙提,她只需要走几步路,坐会儿飞机和车,但还是有些疲累,提议道:“我们在附近随意吃点,吃完饭逛一逛,明天再去景点?”
蓝年博点头。
附近的美食不多,许智雅说是随意,还是上网搜了一下攻略,找到一家环境不错的老字号,决定吃这一家。
她问蓝年博吃过沙茶面吗,蓝年博摇头。@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许智雅兴致勃勃,立即道:“那我们一起去试试?”
蓝年博嗯声。
两人又一道出门,街上人来人往,她注意到,许多年轻情侣都牵着手,女生的头依偎在男生的肩膀上,好不快乐。
她心一动,想:又不是没牵过手。
但还是矜持地问:“宴总,牵手吗?”
蓝年博觉得她在故意挖苦。
他不动声色地捉住许智雅的手,十指相扣,捏的力道大了些,过了两秒才松弛:“你不是我员工,不需要这样称呼我。”
许智雅正苦恼该这么称呼蓝年博,刚结婚时不熟,叫他宴先生。现在过分的事儿也做了不少,叫先生未免生疏,但叫蓝年博,又觉得逾矩。
老公是叫不出来的,太腻歪。再配上蓝年博这张冷淡的脸,更开不了口。
“随你。”蓝年博淡淡把话又抛了回去。
许智雅:“叫你?”
蓝年博:“嗯?”
许智雅无辜地眨眨眼:“你。”
蓝年博才回过味:“不行。”
许智雅:“为什么?你不是说随我吗?”
蓝年博:“生分。”
许智雅:“那你说,叫什么不生分?”
蓝年博眼皮都没抬:“我是你的谁?”
话说到这份上,她也不傻:“老公?”
蓝年博:“嗯。”
这个嗯,许智雅咂出了点别的意思。
她笑眯眯地:“老公。”
蓝年博翕动唇:“就这么叫。”
快到地方了,许智雅故意道:“我要是不呢?”
蓝年博睨她一眼,惩罚似地亲了亲她的嘴角:“合法的,叫吧。”
许智雅的心咚咚作响。
她笑着进了店,买了两份招牌。
上来后,许智雅尝了一口,有些甜,但味道不错。
她又问:“老公,好吃么?”
蓝年博到底是久经职场的人,很快就适应:“还可以。”
他是个口腹之欲不强的人,但不代表什么都能吃,这些店换以前,蓝年博也许看都不会看一眼。
但这是许智雅找的店铺,无论好吃与否,他都会给点面子。
许智雅也就是问一嘴,听他答复后,点了下头,把自己那份吃完了。
这次的钱是许智雅付的,蓝年博本想拒绝,但许智雅态度强硬,认为自己现在也是个小富婆,还不至于两碗面钱付不起。
既然如此,蓝年博便不再说什么。为了一点小钱伤了二人和气不好。
快要入春,雾城的天气要比芜江暖和,午后太阳冒出尖,暖洋洋的。
酒店靠海,没走一会儿,许智雅提议去吹吹海风,蓝年博欣然接受。
天气好,游客便多。沙滩上卖水,卖气球,卖花的人也多。
许智雅找了处空地坐下,脚踩沙子蹬了蹬:“我听别人说,来雾城去海边玩,如果有阿姨叔叔递花,千万不能收。”
蓝年博问:“为什么?”
许智雅笑道:“因为她会找你要钱。比如一束花二十块钱,花拿到手上,要退也退不了,只能付钱。”
蓝年博:“你们小女生不是最喜欢花吗?”
许智雅打趣道:“我还小女生啊?”
蓝年博嗯了声。
许智雅凑近了些,在他耳边小声道:“在你心里我有多小?”
蓝年博一时没回答上,迟钝了几秒,许智雅更胆大:“老公...你是不是有特殊癖好啊?”
蓝年博:“什么?”
“比如...”许智雅说,“喜欢小的。”
蓝年博:“……”
许智雅憋着气:“老公,你可不能染上这种不良癖好啊,这是犯法的。”
蓝年博吸了声气,有点儿无奈:“许智雅。”
“哎。”
蓝年博深深看她一眼,起身往中央走去。许智雅心一跳,即刻明白他是去买花的。
蓝年博和卖花的阿姨简单交涉,买下了一箩筐的花。
许智雅看着他提着筐一步步走来,别过脸笑。
蓝年博站定在她面前,把筐子放下:“怎么不看我?”
许智雅说:“谁家买花把筐也买下来?”
蓝年博诚实道:“不知道你喜欢什么类型。”
许智雅转过头看着各种各类的花:“真花?”
蓝年博:“嗯。”
许智雅望着带有水珠的玫瑰,向日葵:“挺好看的。”
蓝年博:“要拍照么?”
许智雅调侃:“和筐?”
蓝年博:“...拿几束。”
许智雅罕见的任性,说自己要拿着筐拍,蓝年博由着她去。
蓝年博前几天买了相机一并带来,美其名曰给许智雅拍照。原以为只是随意吃顿午饭就回去,便没带相机。
只要取舍用手机,许智雅往后退了几步,抱着筐。
后方人山人海,她倒是一点不在意,笑吟吟地望向摄像头。
蓝年博手一抖。
他稳了稳心神,拍下。
阳光正好。
许智雅举累了,保持笑容挤话:“拍好了吗?”
蓝年博走上前拿过筐,把手机递给她,“你看看。”
许智雅低着头,看到第一张又开心了,蓝年博拍照技术不错,挺会找角度,刚要翻第二张,发现没有。
“就一张啊?”
蓝年博:“嗯。”
许智雅:“你的相册怎么划不动?”
蓝年博一手拿着筐,一只手空出来牵她,又坐回阶梯:“我没有拍照的习惯。”
许智雅听懂了:“一个相册就一张照片?”
蓝年博:“嗯。”
许智雅情不自禁地依在蓝年博肩上:“那你以后可要习惯了。”
蓝年博:“好。”
许智雅觉得蓝年博肯定去哪儿改造了,即使现在话也不多,但字字说在她心坎上。
她甜滋滋地说:“想吃四果汤了。”
蓝年博顺着她:“在哪买?”
许智雅打开手机:“不知道,我搜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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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分钟,她兴致缺缺地关上:“附近没有卖四果汤的。”
蓝年博:“哪里有?”
“算了。”许智雅说,“抱着这么大的筐打车太麻烦了。”
蓝年博想也没想:“带回酒店,我们打车去。”
许智雅唔了声:“会不会太麻烦了?”
蓝年博已经站起来了,主动提起筐:“不麻烦。”
许智雅眨了眨眼睛,晃腿叫他:“老公。”
蓝年博一滞,垂眸望她。
许智雅羞怯道:“亲我一下。”
蓝年博动了动唇。
许智雅也是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下亲热,刚才的牵手已经够超乎她的心理预测了,现在讨吻的也是她。蓝年博越不说话,她越紧张。
没等她胡思乱想,蓝年博在她唇上碰了碰,很轻地咬她的下唇。
明明不疼,心脏怦怦直跳,许智雅恃宠而骄:“疼。”
蓝年博安抚地亲了亲。
许智雅含糊道:“亲也没用,还是疼...”
蓝年博呼吸重了些,克制地分离:“下次轻点。”
蓝年博表面没波澜,耳朵红透了,许智雅笑说:“我们是合法夫妻,亲一亲你就害羞了啊?”
“……”蓝年博道,“你耳朵红了。”
话毕,过一秒,补充:“脸也很红。”
“特别红,你在害羞吗?”
许智雅无话可说。
她拍拍屁股起身:“渴了。去买四果汤。”
蓝年博笑了下。
到酒店,许智雅在楼下等他。蓝年博把花放好,拿着车钥匙下楼。
许智雅发现这车是刚才接他们的,好奇道:“你在雾城也有朋友?”
蓝年博:“一两个,之前的合作伙伴。”
许智雅:“合作伙伴还借车?关系挺好的。”
蓝年博瞥她:“车是我的。”
许智雅愣了愣,语出惊人:“你在雾城还有个家?”
蓝年博说:“前两天买的。”
许智雅刚想问怎么做到的,想来这世界上也没有什么是钱做不到的事,生生咽下,憋了句:“...就旅个游,还要买车吗?”
蓝年博淡道:“出行方便。”
“……”
她真的无法和资本家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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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智雅靠在副驾上,蔫了。
蓝年博准备导航:“地方在哪?”
许智雅找了家离这儿最近的好评店:“阳光街18号好运来店。”
蓝年博选好,客观评价:“挺喜庆。”
许智雅:“我也觉得,挺好玩。”
蓝年博:“除了四果汤,还要什么?”
刚才那碗沙茶面已经够饱了,许智雅说想吃四果汤,也只是一时兴起,见蓝年博执拗才不拦着。
她摇摇头:“买完就回去,洗个澡休息一会儿。”
蓝年博:“待酒店不无聊?”
许智雅话随口就来:“那就做点不无聊的事呗。”
蓝年博顿了下。
许智雅后知后觉的不好意思,今儿关系又亲近了些,她便口无遮拦。
她和蓝年博最超过的也只是用个嘴而已。
许智雅羞红了脸,讪讪地说:“我的意思是...可以画画。”
蓝年博嗯了声。
许智雅对他的反应不太满意,蓝年博其实挺可观的,但这人...
怎么这么。
不懂得放纵啊。
结婚半年,许智雅清心寡欲半年。要是没感情就算了,现在有了感情,不干点成年人的事儿,真把她当小孩了?
许智雅沉默几秒,目不斜视地看向前方倒计时的红灯:“你们这是正规酒店吗?为什么我在床头柜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
蓝年博偏头看了她一眼,定在许智雅泛红的耳垂上,有些心痒:“情侣套房,有很正常。”
许智雅:“你定的情侣套房?”
她说怎么一进去还有爱心玫瑰花呢,土不土。
蓝年博:“现在是旅游旺季,房难订。”
“哦。”许智雅说,“那情侣房更难订吧?难为你了,大总裁。”
很幼稚的拌嘴,蓝年博情不禁捏了下许智雅耳垂。
有点烫手。
绿灯了。
蓝年博启动车,缓缓前行,过了好一会儿,才吭声:“是挺难订的,有奖励么?”
许智雅愕然,随即阖上眼,不说话了,装睡。
好运来门口有停车区,蓝年博停在界限内,正要下车:“我去给你买。”
许智雅睁开一只眼偷看他,蓝年博好笑道:“早就知道你装睡了。”
许智雅心里嗐了声,另只眼也睁开了:“我自己买,你又不知道我吃什么配料。”
蓝年博:“还要自己配料?”
“你们有钱人是喝露水长大吗?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蓝年博诚实道:“一直都是阿姨做什么我吃什么。”
许智雅:“哦,好巧。我是吃路边摊长大的。”
蓝年博蹙了蹙眉:“你生气了?”
许智雅觉得蓝年博有点笨,连开玩笑都听不出来。
她懒懒道:“没生气,你吃不吃?”
蓝年博:“不了,我不饿。”
许智雅:“那我下车去买,你在车上等我。”
蓝年博没肯,跟她一起下车:“我看着你买,下次我帮你买。”
真体贴啊,许智雅主动牵他手。
好运来的店小,座位也没几个,这个点全都坐满了人,蓝年博生得高大,不说话给人压迫感挺强,弄得大家看他一眼就低下头。
许智雅选好料,打包回车。
小料含在嘴里,冰冰凉凉:“好吃。”
她舀了一勺:“你试试。”
蓝年博没有抗拒,顺从地吃了。
吞下,他点评:“还可以。”
许智雅好奇:“有什么食物在你心里是好吃的吗?”
蓝年博想了想:“都还行。”
说不上好吃,他也忘了味道。
许智雅不想和喝露水的人说话,自己吃了起来。
蓝年博问:“回去了?”
许智雅:“回去吧。”
蓝年博开车折返回酒店,到酒店门口,许智雅一份四果汤刚好吃完。
她这回是真的撑着了,把盒子丢进垃圾桶,回到房间就瘫沙发不动。刚才坐在地上脏,蓝年博先去洗了澡,换了睡衣,坐在许智雅旁边。
过了十分钟,他道:“消化了吗?”
许智雅:“一点点。”
蓝年博:“去洗澡。”
许智雅:“再消化十分钟。”
蓝年博:“...好。”
他们坐在沙发上看综艺,综艺是许智雅选的,搞笑类型。蓝年博实在没觉得好笑,倒是许智雅,笑得趴在他肩上一抖一抖的。
蓝年博没忍住,亲了下她额头。
许智雅顿了下,想明白了,头没抬:“蓝年博,你刚才让我去洗澡是嫌我脏?”
蓝年博否认。
许智雅一抬下巴,亮着眼神秘兮兮说:“那你是想...”
蓝年博:“做点不无聊的事。”
许智雅捂着胸,笑得狡黠:“我可不做啊,咱俩没那么熟啊。”
蓝年博扬唇:“想什么呢,我说的是画画。”
许智雅说:“你扪心自问,是想画画还是想什么?”
蓝年博没答,再次问她消化好没。
这回就算没消化完也得消化透了,许智雅红着脸去洗澡,在浴室整整待了半个小时。
等的蓝年博以为她掉里面了,来敲门。许智雅也胆大,半开门躲在后面,一把将蓝年博拉进来。
他垂眼,看许智雅的浴巾:“衣服呢?”
许智雅无辜:“忘拿了。”
蓝年博一下就燥了。
他单手把许智雅抱起,按在洗手台旁。
“故意的?”
许智雅说:“合法的。”
蓝年博气笑了。
许智雅借着机会啄了下蓝年博的唇,懒懒地俯身,下巴靠在蓝年博肩膀上,柔声道:“老公,轻点。晚上还要去吃饭呢。”
“……”
下午三点,从洗手台到浴缸,又从浴缸转战床。
许智雅大汗淋漓,求了不知多少次饶,最后哈着气昏了过去。
醒来时,身上穿着睡衣,床单也被换了新,蓝年博躺在她旁边处理公务。
许智雅气若游丝:“蓝年博……”
蓝年博偏过头,精气神很好:“不叫老公了?”
许智雅:“不敢叫。”
蓝年博勾了勾唇,亲了她一下。
许智雅哑声:“床单你换的?”
蓝年博:“可能么?”
许智雅重新闭上眼,双手捂着脸:“...我不想活了。”
蓝年博拿开她的手,贪恋地亲她的指节:“那我怎么办?”
许智雅:“离婚吧。”
蓝年博黯眸:“这种话以后别再说了。”
许智雅瞥了他一眼:“你把我弄成这样,我说一句都不行?威风好大。”
经过这一遭,许智雅胆大不少,敢跟他叫板了,蓝年博也不恼,甚至琢磨出点甜蜜来:“下次轻点。”
许智雅不会再相信蓝年博了。
她的嘴现在又红又肿,就是蓝年博啃出来的杰作。
蓝年博现在在她这儿的可信度为零。
她独自缓了一会儿:“几点了?”
蓝年博想起她在浴室的那番话,开始不好意思:“八点了。”
“……”
出去吃饭是不可能了,她现在全身像被车压过一样酸麻。
许智雅自暴自弃:“点外卖吧。”
蓝年博认为不健康:“酒店有。我订。”
许智雅:“你家酒店挺齐全的。”
蓝年博:“vip服务。”
“...真功利。”
蓝年博心情好:“给你点个粥?”
“你好意思吗?”许智雅震惊。
蓝年博:“你现在不能吃别的。”
许智雅:“馄饨,汤面,汤粉,随便来点有味道的,不想喝粥,没味儿。”
蓝年博自知理亏,应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