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着姜景翊的后脖颈又将人给拎起来,姜景翊眼角鼻梁全破了,血汩汩往下流,除了痛呼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贺宴苏就这样看着他,另一只手指向了地上的担架:“她是你的谁?”姜景翊从没这么恐惧过,整个人止不住的打颤:“我、我姐姐……”“从你得知家里着火到逃出来后的这段时间里,你有没有想起过她?”贺宴苏的声调还是平稳的,但只有离他最近的姜景翊才能看清他眼里隐忍的愤怒。姜景翊心脏骤然停了一拍,感觉自己好像被逼着站在悬崖边就要跳下去一般。
从逃出火场之后,姜母就一直护在姜景翊身前。
直到刚才看见姜非晚的尸体,她还拉着姜景翊退后了好几步。
而对于她那个死的面目全非的女儿,她却没有半点心痛和难过的模样,只有眼神的逃避。
贺宴苏的目光就像一支能穿透骨头的箭。
姜母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却控制不住地打了个颤,下意识脱口而出:“不能怪我们啊!是她自己把门锁起来的,我们不知道……我们也是出来后才发现她不在的!”
贺宴苏深邃的眼角末梢扬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他瞥了站在一旁的姜明诗一眼,然后再看回姜母:“如果今天是她死在里面,你也会把所有责任都推给她吗?”
姜母下意识看了眼姜明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答案是什么?不言而喻。
她心虚的不敢再出声,贺宴苏也冷漠地收回了目光。
姜景翊却看不下去,把他妈往身后一拽,挺着胸膛就站了出去:“我妈说的是事实!要不是她自己把房门锁起来,会那么蠢……”
话没说完,只见贺宴苏身形一停,忽而转身大步走来。9
然后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他抓住姜景翊的后脖颈,一下将他的脸摁着撞在了树干上!
“翊儿!”姜母惊呼一声,双手捂住嘴,却不敢上前。
不止她,姜父也不敢。
姜父心都吊到嗓子眼:“贺先生,翊儿他还小,不懂事,请您宽宏大量……”
贺宴苏全当没听见。
他抓着姜景翊的后脖颈又将人给拎起来,姜景翊眼角鼻梁全破了,血汩汩往下流,除了痛呼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贺宴苏就这样看着他,另一只手指向了地上的担架:“她是你的谁?”
姜景翊从没这么恐惧过,整个人止不住的打颤:“我、我姐姐……”
“从你得知家里着火到逃出来后的这段时间里,你有没有想起过她?”贺宴苏的声调还是平稳的,但只有离他最近的姜景翊才能看清他眼里隐忍的愤怒。
姜景翊心脏骤然停了一拍,感觉自己好像被逼着站在悬崖边就要跳下去一般。
他不敢回答,因为他从没想起过来姜非晚。
是直到贺宴苏冷着脸质问“姜非晚呢”的时候,他才发现少了个人。
他不回答,贺宴苏就不松手。
一旁的姜母感觉贺宴苏像是要把她儿子掐死一样,忍不住靠近了一步:“贺先生,晚晚的死我们也很心痛……”
“心痛?”贺宴苏冷声打断她,语气里的讥讽丝毫不掩饰。
他把姜景翊随手往外一扔,走到姜母面前居高临下的睨视着她:“她是你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她是你的亲生女儿,但你说你对她的死很心痛?别装了,那才是心痛的表现。”
他说完,转手指向一个人。
众人齐齐看过去,只见贺家的管家站在最偏僻的一个角落掩嘴哭泣。
也是在这个时候,所有人才发现她的哭声断断续续持续了很久,只是没人在意,下意识给忽略了。
姜母的表情瞬间变得难以言喻。
贺宴苏面如冷霜,再没多看一眼这一家子虚伪的面孔。
他撤回步伐离开姜母,走回到姜非晚的尸体旁。
“三天时间,找出放火的人。如果你们找不到,等我找的时候,姜氏就不是被收购那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