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属下按照您说的,一五一十的将这件事,转述给了太子妃娘娘,太子妃娘娘二话没说,就写了礼单。”说到这,灵风哑然,声音也变得发虚起来。“只不过,太子妃娘娘似乎想起那日在花船上见过属下的事了。”“什么?”薄随州危险的眯起了眼睛:“她认出你了?”灵风顶着薄随州的死亡视线,紧张兮兮的说道:“没,没有,属下随便找了一个理由,骗过了太子妃。”“那就行。”薄随州疲惫的揉了揉眉心:“这件事,不能让别人知道,太子妃很聪明,她既然问了你,肯定是对你有了疑心。”
“这,这是怎么回事?”
灵风看着桌子上的两张纸,发出了灵魂疑问。
礼单册子上面的字迹和飞镖传信上面的字迹。
不能说一模一样,简直是毫无关系!
飞镖传信上的字迹,笔力凌厉。
而礼单册子上的字迹,那只能用’狂草’两个字来形容。
薄随州往后靠了一下,随手将册子合上:“灵风,你让太子妃写礼单的时候,她是否起了疑心?”
灵风的心,一咯噔。
“没,没有,属下按照您说的,一五一十的将这件事,转述给了太子妃娘娘,太子妃娘娘二话没说,就写了礼单。”
说到这,灵风哑然,声音也变得发虚起来。
“只不过,太子妃娘娘似乎想起那日在花船上见过属下的事了。”
“什么?”薄随州危险的眯起了眼睛:“她认出你了?”
灵风顶着薄随州的死亡视线,紧张兮兮的说道:“没,没有,属下随便找了一个理由,骗过了太子妃。”
“那就行。”
薄随州疲惫的揉了揉眉心:“这件事,不能让别人知道,太子妃很聪明,她既然问了你,肯定是对你有了疑心。”
灵风脸的立刻变得惨白:“是,属下办事不利。还请太子殿下责罚。”
薄随州冷哼:“太子妃对你起了疑心,一定会找机会,多番打探,你留在太子府早晚会暴露本宫。”
灵风一听,薄随州这是要赶自己走,当即哭丧着脸:“太子殿下,您不要赶属下走。”
薄随州道:“本宫给你一个机会,让你将功折罪,关于折花手和玉海棠的事,就由你继续追查,本宫给你半个月时间,按照原定计划,跟踪折花手,得到玉海棠!”
灵风的精神为之一振:“是,属下一定竭尽全力、”
那日,秦淮河花船失火,多数人都以为是折花手事先在花船上抹了桐油,企图借火势逃走。
其实,这一切都在殿下的算计之中。
他们是故意让折花手逃脱,好来一招引蛇出洞。
在折花手逃离花船的那一刻,灵风安排好的人,就已经悄悄的跟上了折花手。
薄随州将礼单册子和飞镖传信放在了一起,随手丢进了盒子里,才冲灵风淡淡道:“下去吧。”
“是。”灵风应下了,却没有在第一时间离开,而是试探的问道:“殿下,太子妃娘娘的礼单上的东西,是否要属下现在去采买??”
时间太仓促,太子妃礼单上的东西又多,他必须要连夜筹备,方能不耽误太子殿下和太子妃的回门、
“不必了。”
薄随州勾唇轻笑,别有深意的开口:“她故意将字写得这般丑,企图欺骗本宫,还狮子大张口,想要本宫那么多礼品?本宫岂会如她所愿?”
“可......”灵风知道薄随州一向是一个挥土如金,不吝钱财的人,早在太子妃写礼单之前,太子就命人按照最高档的级别,为太子妃准备回门礼。
可为何到了现在,太子殿下反而抠搜起来了?
看得出灵风的欲言又止,薄随州挑眉:“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再敢磨磨唧唧,本宫就让人打的你屁股开花。”
灵风的屁股,顿时一紧。
“属下是怕太子妃娘娘知道,您并没有按照她写的礼单准备东西,会生您的气。”
哎,谁让他不止一次的知道,他家太子殿下,两次被太子妃赶出门外的。
显然,太子妃娘娘并没有接受太子殿下。
若是太子殿下再‘欺骗’娘娘,那两人的关系,岂不是更加僵硬?
薄随州沉默了。
半晌儿,他开口问道:“她很期待这次回门?”
灵风仔细回忆了一番,当时林欣宜听到明日要回门的表情,发现太子妃似乎并没有表现出一点点期待的样子。
但作为一个合格的属下,他要做的,自然是撮合两位主子了。
于是,灵风坚定的冲薄随州点点头:“太子妃很期待这次回门。”
薄随州再度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才对灵风说道:“那你就去准备吧。”
“是!”
第二天,回门日。
林欣宜在小越的巧手下,盛装打扮,踏上了马车。
掀开车帘后,她看到了一张不想看到的脸。
额,准确的来说,是赤金面具......
林欣宜惊讶,且有点发堵的问道:“薄随州,你怎么在这里?”
薄随州皱眉:“瓷儿,你就算不称呼本宫一声夫君,也要尊称本宫一声太子殿下,而不是直呼本宫的名字。”
这一刻,薄随州不禁开始在内心反思自己是不是太过纵容林欣宜了。
以至于宠得她,不分场合和地点,对他直呼其名,以下犯上?
闻言,林欣宜反问:“名字,不就是用来叫的吗?你的名字是有毒,还是太难听,才不想让人叫?”
薄随州被林欣宜的话,结结实实的堵了一下。
难得见薄随州吃瘪,林欣宜难得好心情的笑了一下。
她的笑容来的很快,消失的也很快。
然而,昙花一现,足以让薄随州眼前一亮。
这是这丫头嫁给他这三天来,第一次笑的这么灿烂。
喊自己的名字,她竟然会这么开心?
想通这一点后,薄随州原本就不多的怒火,在顷刻之间,荡然无存。
他甚至还轻笑出声:“原来瓷儿这么想喊夫君的名字?”
林欣宜的笑容顿时僵硬在了脸上:“你究竟在脑补什么?”
薄随州却无视林欣宜的质问,他难道好心情的说道:“看在你如此迫切的份上,本宫就准许你在私下无人的时候,喊本宫的全名。”
林欣宜:“........”
她发誓,她现在一点也不想提及薄随州这三个字。
还有,她要离薄随州远远的。
后面还有一辆马车,是专门放回门礼的。
林欣宜决定去后面的马车,挤一挤。
谁知道,她的脚还没有来得及动一下。
薄随州充满磁性的音线就响了起来。
“瓷儿,坐过来。”
林欣宜下意识抬头,看到薄随州正那一双指骨分明的手,轻轻的拍着他身边的位置,冲她无声的发出邀请。
“我不去!”
林欣宜言辞拒绝。
林欣宜的拒绝,让薄随州的怒火再次涌出。
“你是本宫的爱妃,不和本宫坐在一起,你想和谁坐?”
林欣宜满脸抗拒:“我和谁坐,也不想和你坐!”
“你不和本宫坐,也得和本宫坐!”
“我就不和你坐!”
马车外边。
熬了一夜,准备回门礼的灵风,听到两人的对话,原本准备敲车门的手,再也没有力气敲下去。
灵风满脸通红。
他家两位主子,大清早,就聊一些做不做的话题,是不是太.....
太劲爆了?
灵风捂住嘴,小心翼翼ᴊsɢ的后退离开。
他发誓,要为两位主子保守秘密。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