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手执剑,一手负在身后。卫钧铭见状,瞳孔一震:“你,你不是修为尽废了?怎么可能?!”不仅是卫钧铭,就连原本还淡然端坐在一旁的朝烟圣女都惊讶的站起来了。“不可能!”她娇唇轻启,惊呼一声。一旁的谢老祖算是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他甚至还喝了一盏茶,表情不可谓不淡定。笑死,早就震惊麻了。他现在就想知道,废弃小院那三个月的故事!谢明旭的表情却越来越沉。到底问题出在哪里,谢暮云,怎么突然变的这么厉害了。
卫钧铭逐渐招架不住,脚步已然有了凌乱。
怎么可能?
谢暮云真的经脉寸断吗?!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卫钧铭神色一冷,咬牙,拼进全力甩开谢暮云,他飞身,长腿朝着谢暮云扫去。
谢暮云身形微侧,美眸神色淡淡,只见她素手一扬,碧玉神剑临空出现,剑身通透,周身散发着莹莹光辉,灼灼其芒。
她一手执剑,一手负在身后。
卫钧铭见状,瞳孔一震:“你,你不是修为尽废了?怎么可能?!”
不仅是卫钧铭,就连原本还淡然端坐在一旁的朝烟圣女都惊讶的站起来了。
“不可能!”她娇唇轻启,惊呼一声。
一旁的谢老祖算是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他甚至还喝了一盏茶,表情不可谓不淡定。
笑死,早就震惊麻了。
他现在就想知道,废弃小院那三个月的故事!
谢明旭的表情却越来越沉。
到底问题出在哪里,谢暮云,怎么突然变的这么厉害了。
唰!
剑光一扬,一剑化万剑。
即便谢暮云是站在地面上,却给人一种位居高处,居高临下的俯瞰之意。
“这一剑,你接吗?”
卫钧铭此刻脸色越来越惨白,他一咬牙,眼神泛着冰冷与肃杀:“不过是气势虎人,金玉其外!”
说罢,他脚下陡然出现一道暗红色的阵法,阵法扩大,整个前厅骤然起风。
谢暮云面无表情,扬手,万剑归一!
容姜微微抬眸,那只轻抚小貂的手缓缓停下,小貂趁此机会跳到他肩膀上,小嘴巴微张,那琉璃般好看的眼瞳中印着五彩斑斓的剑光。
“叽叽!”帅,好帅啊!
小貂的眼中顿时出现两个红色的爱心。
唰唰唰!
万剑齐发。
卫钧铭的阵法还未成,剑就已出。
“滋啦!”
是布料破裂的声音。
滋啦滋啦滋啦!
卫钧铭的身上出现一道道剑痕,不轻不重,正好将他身上的衣服割碎。
原本还矜贵高傲的皇子,现在俨然成了一个落魄的乞丐!
尤其是那头发,被剑风刮的七零八落,狼狈至极!
最后一剑,彻底击碎卫钧铭那还未成的阵法。
“谢暮云!”卫钧铭咬牙切齿,怒不可遏,无能狂怒。
谢暮云收剑,周身气势收敛而尽。
她眨了眨眼,贝齿咬唇,抬手放在唇间,眸光流转,状作惊讶:“哎呀,十皇子这是怎么了,怎么打不过人家区区一个废物?”
“你!你何时恢复的修为?!”卫钧铭黑着一张脸,尤其是在看到他那衣服跟布条一样挂在身上,露出里面白皙的肌肤来,脸色就更黑了。
正巧与白皙的肌肤形成泾渭分明的色调。
“吱吱!”
雪貂忽然一跃而上,想要跳进谢暮云的怀中。
眼前白光一闪,谢暮云想都没想,曲指一弹,那白光画作一道抛物线,准确的又落入了容姜的怀中。
“吱吱!”
雪貂小爪子捂着额头,那双豆大眼珠子含着委屈。
容姜手指轻轻抚了抚雪貂的额头,温柔抚慰。
“胜负已定,十皇子,这令牌,我接得接不得?”
谢暮云并未回话,反而悠悠出声道。
“你怎会有修为!”一旁的朝烟圣女忽然站起来,目光冰冷的盯着谢暮云。
“清云前辈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你的修为废掉,你还敢崭露头角,你就不怕修为再废?”
慕青云。
苏清婉的师父,实力强大,废去原身修为之时,便放话,见到一次废一次。
“为何要怕?”谢暮云回视,她唇角掀起一抹薄凉的笑:“回去告诉苏清婉,备好丧衣,我谢暮云就是她今后的噩梦,不死不休。”
唇瓣一字一句吐出音节,令人心底陡然而升一股凉意。
卫钧铭此时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听到这话,冷哼一声:“不自量力。”
谢暮云眼帘微掀,视线落在卫钧铭的身上,笑:“十皇子,今日比试,你被我区区一个废物打成这样,往日吃饭别坐大人那桌了,坐小孩那桌。”
话罢,她又捂唇:“啊,这是可以说的吗?”
众人“……”
“吱吱!”雪貂在容姜脚上跳着,两肢站立,两小爪举着。
可以可以!
卫钧铭怒吼:“你神经病啊!”
朝烟圣女深吸一口气,站立到卫钧铭身前,一挥手,三枚令牌稳稳当当落在桌上。
“十日之后,星图秘境开,执此令牌便可进秘境。”
话罢,朝烟圣女又朝着谢老祖轻轻行了一礼,目及容姜时,她微微顿了顿,眸光如水:“国师大人,朝烟与钧铭先行告退。”
朝烟圣女朝着卫钧铭看了一眼。
卫钧铭的唇瓣轻轻抿着,有些不甘心,他深深的看了一眼谢暮云,那双好看的眼中含着阴冷的杀气。
“谢暮云,秘境险象环生,你有进,无出!”
说罢,他墨袍一甩,转身跨步离去。
谢暮云指尖一转,一抹灵力挥出。
原本还霸气冷酷的卫钧铭脚下忽然一个踉跄,摔了个狗吃屎。
他愤怒起身,转头,嘶吼:“谢暮云!”
谢暮云双手一拱,素裙袖袍流云款款:“暮云,恭送殿下。”
卫钧铭鼻孔不断收缩,拳头捏的咯吱作响,他阴沉沉的瞪了谢暮云许久。
片刻,他转身走。
等人走后,谢老祖和谢明旭等人的视线这才落在一直静默无声的容姜身上。
这位国师大人,以往从来都是不露面的。
这还是第一次,见到真颜。
未曾想,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尊贵无比的国师,竟是个如此年轻的青年人?
谢老祖看向容姜:“国师,你可另有要事?”
容姜脊背微微挺直了一点,站起身,雪貂站立在他肩膀之上。
“谢,暮,云。”
他忽而出声,似是许久没有说话,声音有些磕磕绊绊。
“你,单独与我说话。”
话毕,容姜抿唇,将站在他肩膀上的雪貂薅下来,垂眸一把一把的撸着。
谢暮云眉梢微挑,沉默片刻后,她朝谢老祖道:“老祖,我和他聊聊。”
谢老祖顿了片刻,点头。
他挥手让谢明旭跟着他一起出去,谢明旭走的不情不愿,看了一眼容姜,又目光沉沉的看了一眼谢暮云。
他的眼神中带着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