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一片狼藉的办公室里,耳边充斥着各种各样的侮辱词汇,指责他们的商战手段不够光明磊落。温婉听着,手里攥着的合同纸张发皱,眼底闪着不知名的情绪。跟着贺知晏的这几年,她没少被死亡威胁过。但她从不说,她怕痛,也怕死。为了贺知晏,她可以强压下心头的恐惧,成为他手中最锋利的一把刀,为他披荆斩棘。过去十年,她没觉得辛苦,也心甘情愿。但现在,她开始怀疑这一切是否值得。不过片刻,温婉就收回了这些思绪。
温婉一僵。
她脸色惨白,紧抓住林致的手腕:“这怎么可能?会不会……弄错了?”
林致轻叹:“五年前,贺先生就查到了你的身世和家人。”
林致的声音话犹如一记重锤,砸在温婉心头。
她想要起身,眼前却一阵阵眩晕,逼得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良久,她才从嘴里逼出一句:“不可能……”
贺知晏怎么会瞒着她,他知道自己有多想找回家人!
林致看见她的崩溃,于心不忍。
但最后也只是说:“你和我们不一样,我们是无家可归只能跟着贺先生,但你是豪门千金,如果告诉你真实身份,你肯定不会再帮贺先生,所以他才瞒着你。”
温婉只觉得天旋地转。
她倒回床上,身上受过寒的每一寸骨头都痛。
林致识相离开,只让她有事喊一声。
可温婉只是看着窗外的月亮,无助地看了一晚上。
几天后,温婉人消瘦许多。
她好多天都没有出门,向集团请了假,贺知晏也没有多问。
直到这天,京市久违的晴天。
贺知晏突然叫她回集团。
会议室里,温婉照常坐在右下方,看着贺知晏出神。
“低价收购ES的后续流程就交给温秘书了,你记下了吗?”
没有得到回应,贺知晏眼神凌厉的看向她。
温婉赶忙回过神,低下头:“记下了。”
说完,会议结束。
高层们陆续离开,温婉看着贺知晏背影,还是忍不住喊道:“贺先生!”
贺知晏停住脚步,转身。
温婉直直盯着他:“贺先生,最近有我家人的消息了吗?”
贺知晏淡淡扫她一眼:“没有。”
温婉紧了紧手,低着头回:“好,我知道了。”
随后她拿了文件出去。
天上明艳的太阳,却让她感受不到一丝温暖。
当夜,她被贺知晏安排去了意大利,代替他处理国外公司的收购。
她站在一片狼藉的办公室里,耳边充斥着各种各样的侮辱词汇,指责他们的商战手段不够光明磊落。
温婉听着,手里攥着的合同纸张发皱,眼底闪着不知名的情绪。
跟着贺知晏的这几年,她没少被死亡威胁过。
但她从不说,她怕痛,也怕死。
为了贺知晏,她可以强压下心头的恐惧,成为他手中最锋利的一把刀,为他披荆斩棘。
过去十年,她没觉得辛苦,也心甘情愿。
但现在,她开始怀疑这一切是否值得。
不过片刻,温婉就收回了这些思绪。
她把文件丢进碎纸机里,转身往机场赶去。
十天后。
温婉回集团汇报工作进度。
等了很久,贺知晏才带着姜晚禾出现。
看见温婉,他眸光一闪,轻声哄着姜晚禾先去休息室,然后才走过来。
“事情处理好了?”
“是。”温婉回应着,跟贺知晏走进总裁办。
可之后,两人就不再说话,办公室里陷入一片安静。
温婉看着贺知晏,他脸上没有刚才对姜晚禾的温柔,只有冷厉。
出神之际,贺知晏再度开口:“明天晚晚要回家看望父母,你陪她去。”
闻言,温婉一愣,不明白他的意思。
“贺先生,我……”
似是察觉到她的拒绝,贺知晏皱眉:“我身边的保镖都是男人,不方便,你听我安排就行。”
这话一说出来,温婉的话都被挡了回去。
她真的很想问贺知晏,他明知道自己的身世,为什么还要这样对她?
但最后,所有的话还是变成了:“是。”
贺知晏点头:“如果有危险,你就扮成她保护她,记住了就出去吧。”
“是。”
答应后,温婉再也答应不下去,转身就想离开。
却在刚踏出办公室门的瞬间,听见贺知晏的声音再次响起:“记得蒙好脸,不要让姜家人看见你的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