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落霞背后的筐子装的满满的草的样子,草儿冒尖。按说是不重的,可是她放下来的时候,发出了沉沉的闷声。江棉棉叫的更大声了。想喝奶,急得不行了。秦落霞听到闺女喊声,也胸涨的很,不过还是忍着先去换衣裳,稍微梳洗了一下才给喂奶。江棉棉抱着自己的饭碗不管不顾的先一阵吞咽,等到感觉自己的小胃都被填满了的时候,才有力气思考。忽然感觉今天的奶味好像夹杂着一些腥气,有很重的血腥味。阿娘这是干啥去了?
……
山中鸟儿鸣啾啾。
流水哗啦啦。
秦落霞觉得相公肯定不信。
于是又扛着野猪找到了一个有流水的山涧。
她想了个好办法。
把野猪放下来。
活着的野猪有点吓人,死了就不那么可怕了。
秦落霞在水边把野猪分割了。
长矛化身了分肉器。
她也是今日才发现这长矛真的很好用。
可以拼接,棍子可以分三段。
取一段接着矛头,就可以当做短刀,用来分肉极其方便。
秦落霞做事很干脆利落。
把野猪脑袋先切下来。
遇到骨头的位置,就用巧劲,从筋膜里切下去就行。
午后,斜阳。
照着山涧上落下的水如同彩色珠帘,颗颗下落。
彩珠落入深潭,激起圈圈涟漪。
潭边站着一位大胸长腿长发的女子,背影很健美,臀部也很好看。
有一种性感天然的美。
不是那种京城中欣赏的弱柳扶风之美,而是异域那种高大丰满的美。
她仰着头,擦拭了头上的血水。
站在山涧下,迎着水珠,吹着凉风,舒坦。
如果不看她脚边那一块一块一块一块一块的野猪肉,眼前这可以组成一幅很美的仕女图了。
纳好凉,秦落霞找了大叶子,把她分尸的野猪肉一块一块的包好,然后放进筐里,上面放好草,背着往家走。
一路走,想着一家人都可以喝上肉汤,吃上肉,秦落霞就抑制不住的满面笑容。
她步伐越来越快,小跑起来。
……
夕阳西下。
鸟儿叽叽喳喳,催旅人归家。
江棉棉的脸睡扁了。
江瑜一边干活,一边看看妹妹。
感觉妹妹真像是棉花一样,软乎乎的。
睡着的时候,打着小呼噜,乖的不得了。
她说妹妹吃细粮变白变好看,并不是忽悠妹妹。
现在妹妹真的跟生下来那会完全两个样。
那时候黑乎乎的像是小灰老鼠一样。
现在白乎乎的小鼻子翘翘的,小嘴红呼呼的,眼毛也很长,睡着了闭着眼,眼毛又长又翘,就是不够密,头发也变黑了。
简直是一天一个样,越变越好看。
小脸越来越像缩小版的阿爹。
越看越心疼。
因为太专注,江瑜一不小心把针扎了一下自己手心,冒了一个血泡。
她赶紧往嘴里吸,要是血流掉,就浪费了。
江瑜又想到了昨天江婉过来的事情。
她每次遇到江婉都没有好事,上次因为阿娘难产,她去求他们要点细粮,结果就遇到江婉,江婉说她去给她拿,结果细粮没有给她,江婉反而晕倒了,她被莫名其妙的打了一顿。
这次也是,明明是江婉自己过来送东西,连累大哥差点被打死。
她的脑袋不太聪明,但是总结了两点。
第一,沾上江婉就没好事会倒霉。
第二,总觉得江婉不让做的事情,应该反着来。
江瑜吸着手指,想着自己要是真到府城为婢,能干啥?应该首先有一身新衣服吧,听说府城人家的婢女都穿的很好,新鞋不知道有没有,应该没有,毕竟是婢女,面上光鲜就行。
伺候的人的话,她也没有干过,在刘地主家帮闲就是打杂跑腿,都没有往人跟前凑。
听说那少爷发病会打人,她担心自己还手的话,会不会把人家少爷打死。
不过如果对方人多势众,自己打不过,还是会挨打,就像去江宅,每次都是人多欺负她人少。
而且她从来没有离开家,还是害怕。
算了不能因为跟江婉赌气就做傻事。
她脑海里忽然有一个画面闪过,有朝一日,她遍身罗绮,绣鞋上绣着金珠,头上插着好多金钗,闪闪发光,坐着八抬大轿,招摇过市。
她想到这个画面,感觉自己发白日梦,自己都忍不住咧嘴嘿嘿直笑。
江棉棉醒来了,看阿姐嗦着手指,一会皱眉一会傻笑,一直嗦手指……吓了一跳,阿姐这是异能也觉醒了吗?
她也习惯性的拿手指嗦一嗦,不过讲真,被自己口水嗦过的手指,再嗦的时候实在有点不卫生。
但凡她能站起来,肯定要先去给自己洗八遍手再嗦手指!
正想着,她好像听到院子外面熟悉的脚步声。
重重的,一步一步的,很稳当。
阿娘回来了,肯定是。
江棉棉着急的“咿呀呀呀”的喊起来。
喝奶,要喝奶!
果然一会就敲门声响起,因为家里就江瑜和妹妹,所以她今天把院门锁了。
她听到门外阿娘的声音,小跑着去开门。
秦落霞背后的筐子装的满满的草的样子,草儿冒尖。
按说是不重的,可是她放下来的时候,发出了沉沉的闷声。
江棉棉叫的更大声了。
想喝奶,急得不行了。
秦落霞听到闺女喊声,也胸涨的很,不过还是忍着先去换衣裳,稍微梳洗了一下才给喂奶。
江棉棉抱着自己的饭碗不管不顾的先一阵吞咽,等到感觉自己的小胃都被填满了的时候,才有力气思考。
忽然感觉今天的奶味好像夹杂着一些腥气,有很重的血腥味。
阿娘这是干啥去了?
就算打猎,也不至于血腥味这么重?
阿娘身上的味道好像跟她隔壁法医系的学姐身上的味道好像,学姐那天跟他们一起吃饭,说是实习回来,刚刚解剖了一个新鲜的尸体……
江棉棉再看院子进门那阿娘放下的筐子,鲜红的血一点一点往外渗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