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雪尧躲在远处瞧着,心里有些犯嘀咕。这是在防她吗?至于做到这份上?有没有可能,沈云海已经醒了?!想到这里,她再也按捺不住,理直气壮的走上前去。不出意外,她被保镖拦了下来。她扯着嗓门儿:“我知道老爷子已经醒了,我要见他!”保镖不为所动,双臂跟钢铁似的挡在她身前,无论她怎么推,都纹丝不动。这里是医院,她知道不好撒泼,搞不好会被拎出去,于是情绪一转,嘤嘤哭了起来:“我跟了老爷子十七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现在他躺在里面生死未卜的,我就想见他一面怎么了?”
等岑语初洗完澡出来,她盘问出来龙去脉,先是大骂了林聪和李老板一通,然后又埋怨岑语初:“你干嘛把钱放车上?应该随身放着啊,这样也没白遭罪!”
岑语初气得把出门时拎的包包砸在母亲身上,上床将自己裹进了被子里。
她是想发泄来着,但也没砸得太重。
路雪尧自以为聪明的醒悟:“是是是,都怪我,给你准备的包包太小了,放不下十万现金。钱没拿到是可惜了,但你也没失身,就当买个教训,下次我不会相信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了。”
岑语初捂紧耳朵不想再听见她的声音,虽然知道了母亲不是真的想卖掉她,她心里还是难受。
她刻意在说来龙去脉的时候隐瞒了纪时旻救她的事儿,只说是呼救遇到了好心人才逃过一劫,好在林聪那边也没说漏嘴。
她怕把纪时旻说出来,母亲又逼她去找他要钱。
第二天清晨。
岑语初睁开眼,瞥见母亲立在床前研究她昨晚穿回来的西装外套。
她顿时吓得睡意全无,唯恐被看出什么来。
发现她醒了。
路雪尧在床沿坐下,眼里冒着精光:“救你的人,是个年轻男人吧?你俩留联系方式没?”
岑语初不用想也知道母亲在算计什么:“没有,当时吓坏我了,我道完谢就回来了,哪里顾得上那些?”
路雪尧有些失落:“这样啊……那还有没有什么方式能找到他?我总得请人家吃顿饭当面致谢吧?”
岑语初耐着性子:“找不到,萍水相逢怎么找?”
她清楚,母亲在沈家过了多年优渥的生活,最喜研究高端货,自然一眼就看出这件西装是价值不菲的,而且还是年轻男人的款式。
她不想节外生枝,搪塞几句,借着上学快迟到的由头,洗漱完匆匆离开了酒店。
路雪尧拿着那件外套琢磨良久,没琢磨出什么来,打电话叫来酒店的人拿去清洗,随即收拾一番又去了医院。
纪时旻的人依旧把守在监护室外,今天似乎比往日还更加森严一些。
路雪尧躲在远处瞧着,心里有些犯嘀咕。
这是在防她吗?至于做到这份上?
有没有可能,沈云海已经醒了?!
想到这里,她再也按捺不住,理直气壮的走上前去。
不出意外,她被保镖拦了下来。
她扯着嗓门儿:“我知道老爷子已经醒了,我要见他!”
保镖不为所动,双臂跟钢铁似的挡在她身前,无论她怎么推,都纹丝不动。
这里是医院,她知道不好撒泼,搞不好会被拎出去,于是情绪一转,嘤嘤哭了起来:“我跟了老爷子十七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现在他躺在里面生死未卜的,我就想见他一面怎么了?”
路过的医护人员和病患家属纷纷侧目,同情的看着这个楚楚可怜的女人。
但这招对这群保镖显然不起作用。
路雪尧不甘心:“我要见纪时旻,让那臭小子来见我!”
她话刚落音,监护室外层的大门打开,穿着无菌服的纪时旻从里面走了出来,身边还跟着一个气场强大的女人。
一见到那个女人,路雪尧顿时蔫儿了。
那是纪时旻的姑姑,沈岚。
自古姑嫂就难和睦,何况是沈岚这样在商业场上风生水起的女人,更是瞧不上路雪尧这种靠着姿色上位的。
自打第一次见面,沈岚就没给过路雪尧好脸色,路雪尧过去没少在沈岚跟前吃亏,早就被打压得没脾气了。
沈岚的目光冷冷清清的扫过路雪尧,几乎不带正眼瞧的:“阿景,公司还有事,我先走了。”
一个路雪尧,纪时旻应付得来。
纪时旻脱下身上的无菌服,露出内里剪裁得体的西装,微微点头:“嗯。”
等沈岚走远,路雪尧的气焰才又上涨,瞪着纪时旻:“你凭什么不让我见你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