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死亡在很多人眼里已成事实。和死亡擦肩而过的经历让鹿沁雪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人生。她从前一直活在压抑里,得不到父母的爱,得不到爱人的爱,背盘和欺骗让她看不到生活的意义。因此她才有破罐破摔的念头,觉得死才是一种解脱。但当她看到在废墟里迸发出强烈求生欲的人,那些断了手脚依然想要好好活下去的人,鹿沁雪渐渐觉得,自己这样又算得了什么呢?她明明有选择更好人生的权力不是吗?既然很多人觉得她死了,那她也没必要再回去,她要给自己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两个月后,m国。
白昕宇推开病房门,手里还提着保温盒。
鹿沁雪迎着光坐在床边,阳光给她镶了层柔和的金色,整个人看起来温柔恬静。
白昕宇轻轻走到她背后,将保温盒放在她面前的桌子上。
“昕宇?你昨天一天的手术,我都叫你今天好好休息别来了。”
白昕宇笑了笑:“你还有几天才出院,我怕你西方的食物吃不习惯,等你出院了我就不用整天跑了。”
鹿沁雪来到m国后举目无亲,从找房子到手术治疗,全程都由白昕宇负责。
“你帮我这么多,我都不知道以后要怎么报答你才好。”鹿沁雪对于麻烦白昕宇感到愧疚。
“你能健健康康的活下来,然后到我医院来帮忙就是给我最大的报答了。”
鹿沁雪勉强笑了笑。
白昕宇无奈:“你要多笑笑,笑起来很好看。”
其实他心里并未想要鹿沁雪的任何报答,他喜欢鹿沁雪,但又深知现在他的感情会给鹿沁雪带来负担,便选择了让两人都轻松的相处方式。
没关系,他可以等鹿沁雪接受自己。
鹿沁雪打开保温盒,对着盒内的小米粥频频皱眉:“我已经吃半个月的粥了,能不能来点别的?”
她两个月前刚做完手术,切除了三分之一的胃,目前只能吃这些柔软的流食。
白昕宇点了点她的额头:“不行,你也是医生,知道谨遵医嘱的必要性吧。”
鹿沁雪认命地舀了一口小米粥,浓稠的味道让她想起祖国来。
转眼间已经在m国待了一年,她几乎都要忘掉国内的食物是什么味道。
一年前那场瓦斯爆炸,鹿沁雪虽受伤严重,但还好性命无虞,真正死亡的是穿着她外套的当地女性,而护照本来就放在衣服口袋里。
当初她们刚开车到医院,她在医院外看到一位缩在墙角衣不蔽体的受难女性。
鹿沁雪想都没想就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女人披上了。
她没想到自己醒来后已经在m国,那时好心的举动造就了她早已死亡的误会消息。而白昕宇当初见鹿沁雪伤情紧急,动用了自己家的私人直升机把鹿沁雪连夜运到m国来了,没人能查到她的出入境信息。
她的死亡在很多人眼里已成事实。
和死亡擦肩而过的经历让鹿沁雪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人生。
她从前一直活在压抑里,得不到父母的爱,得不到爱人的爱,背盘和欺骗让她看不到生活的意义。
因此她才有破罐破摔的念头,觉得死才是一种解脱。
但当她看到在废墟里迸发出强烈求生欲的人,那些断了手脚依然想要好好活下去的人,鹿沁雪渐渐觉得,自己这样又算得了什么呢?
她明明有选择更好人生的权力不是吗?
既然很多人觉得她死了,那她也没必要再回去,她要给自己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就在这个时期,白昕宇给了她最大的助力。
鹿沁雪觉得,自己的新生活马上就要来了。
然而鹿家这边情况却不太好。
自l国回来后,景渝就整天不着家,鹿乐涵很长时间都看不到景渝一面。
每当鹿乐涵打电话,景渝就说自己在公司忙,在公司加班,在外地出差。
反正他总有理由不回家。
更让鹿乐涵生气的是,景渝一直觉得鹿沁雪没死,并满世界地寻找她。
很多认识景渝的人都觉得他疯了。
景渝倒觉得自己十分冷静,他明白他想要什么。
他还不清楚自己现在对鹿沁雪的感情到底是愧疚还是爱,他只知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否则他这辈子都不会安宁。
鹿父鹿母也很不满,不时打电话提醒景渝谁才是他的老婆。
之前景渝只是觉得鹿父鹿母没有一碗水端平而已,鹿沁雪小题大做,而知道真相后的他明白过来,什么偏心,其实他们从没有将鹿沁雪当家人看。
鹿父鹿母的话他也就是左耳进右耳出,不当一回事。
鹿乐涵整天以泪洗面,要死要活,就是换不回景渝的一个眼神。
这天景渝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正想着下一站要到哪里找人,忽然接到了自己母亲的电话。
“涵涵后天要到m国去参加舞蹈表演,你得和她一起去。”
“为什么非得是我?”
“你是她老公,你不去谁去?当初可是你非要娶她的。”
景渝来不及拒绝就被挂掉了电话。
他看着办公室墙上被自己划得花花绿绿的世界地图,哪些地方去过,哪些即将要去,他都一清二楚。
m国......去看看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