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算化作一缕孤魂,也要找到颜卿卿,生生世世的跟着她。“你不该走,你不该背叛我……”萧容瑾望着曾和颜卿卿拥眠的床,几滴泪水从眼角落下。明华宫火光冲天,脚步声和呼喊声此起彼伏。清明,潞州城外。一身素衣的颜卿卿朝长安的方向跪了下来,而后从篮中拿出一串糖葫芦插在地上。“爹,娘,哥哥,师父,意柳妹妹,原谅我不能回去祭拜你们……”颜卿卿紧蹙着眉,沉叹了口气。她一边倒酒一边回想着这些日子所经历的事。
颜卿卿捂着妆妃满是血的脸,点头颤声道:“好……”
闻言,妆妃含泪笑了:“姐姐一定……还不知道我,我的名字,我叫……秋意柳……姐姐要记住啊……”
眷恋却又释然的笑容刺的颜卿卿心肺如火烧。
她竭力扯开唇角:“姐姐记住了。”
颜卿卿擦去妆妃眼角的泪水,一字一顿:“等来生姐姐定做个男人,一生一世的保护你。”
妆妃眸光一亮,颤抖着喘了几口气,抬起伸出小指的手。
“姐姐说,说话算话。”
“嗯……”
颜卿卿勾住那冰冷的指头,却怎么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泪水。
妆妃长睫颤了颤,吐出最后一丝气息后闭上了眼。
“嘭”的一声轻响,渐凉的手重重砸落在雪上。
颜卿卿看着妆妃唇角的那抹笑,将人紧紧搂进怀内失声痛哭。
天大亮,她将妆妃埋在一棵柳树下,咬破手指在一旁的石头上写下“吾妹秋意柳之墓”。
山雾缭绕,天地同色。
颜卿卿紧拢着身上的披风,迎着风雪朝不知何处一瘸一拐地走着。
寒风似刀,满是血丝的双眼不断落下泪水。
她狠狠擦去后停下脚步仰头看着漫天飞雪。
天大地大,她何去何从?
“爹,娘,哥哥,师父,我好想你们……”颜卿卿红着眼,苦笑呢喃。
冬去春来,自长公主失踪已过四个月。
明华宫的宫人换了一批又一批,所有人都是提着脑袋伺候皇上。
“哐——!”
随着热茶被掀开,一声震的人心慌的怒吼再次响起:“滚出去!”
宫女白着脸,哆嗦着快步走了出去。
萧容瑾猩红的眼中翻滚着暴戾,扯下床幔推翻桌椅,即便如此还不解恨般地连烛台都挥倒。
他喘着粗气,对床幔被烛火点燃视而不见。
李公公一进来便见床都被烧起来了,慌忙大喊:“走水了!来人啊!”
他疾步上前要把萧容瑾拉走:“皇上,危险啊!”
萧容瑾却一把抽出手,平静的目光下漫起点点癫狂:“如果她知道朕出事了,会不会就回来了?”
闻言,李公公脸色一变。
不等他反应,萧容瑾突然推到另一个烛台,帷帐瞬时被点燃,烧上了房梁。
“皇上!”
李公公被熏的直咳嗽,不停地命令奴才救人。
萧容瑾看着眼前将自己包围的火,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丝笑容。
他就算化作一缕孤魂,也要找到颜卿卿,生生世世的跟着她。
“你不该走,你不该背叛我……”萧容瑾望着曾和颜卿卿拥眠的床,几滴泪水从眼角落下。
明华宫火光冲天,脚步声和呼喊声此起彼伏。
清明,潞州城外。
一身素衣的颜卿卿朝长安的方向跪了下来,而后从篮中拿出一串糖葫芦插在地上。
“爹,娘,哥哥,师父,意柳妹妹,原谅我不能回去祭拜你们……”
颜卿卿紧蹙着眉,沉叹了口气。
她一边倒酒一边回想着这些日子所经历的事。
葬了妆妃后她孤身一人漫无目的地走,却还是倒在了雪里。
好在遇到了一群运镖的镖师。
她跟着他们一路南下到了潞州,经过大掌柜的介绍进了一家武馆谋了个打杂的事。
祭拜完后,颜卿卿起身回城。
她挎着篮子,走到一胭脂摊前挑选着馆主夫人要的东西。
可付钱时却听身边的人说道:“你听说了吗?几天前皇宫着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