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正如姜凝所说,正如所有人所说,他的感情是不对的。但……到底哪里不对?只因为一句称呼,就要看着自己心爱的小姑娘嫁给别人吗?穆屹洲心中纠结不已,唯一清晰的就是他真的后悔了。他深吸了口气,正要开口,身后却突然传来谁的声音。“拾月!”正是谢隐。戚朝夕连忙收拾好自己的心情:“谢隐,你怎么追出来了?”谢隐看了穆屹洲一眼:“周导不在,剧组都在等他,我想着来送送你。没想到是周导来送你。”戚朝夕摇头:“不是,和小叔正好碰上了。我这就离开了,不用你们送。”
“解释什么?你拒绝姜凝和我没有关系。”戚朝夕又后退了一步,故意和穆屹洲保持距离。
见她没有提起姜凝最后说的那句话,穆屹洲一时间竟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要告诉她自己的心意吗?
可正如姜凝所说,正如所有人所说,他的感情是不对的。
但……到底哪里不对?
只因为一句称呼,就要看着自己心爱的小姑娘嫁给别人吗?
穆屹洲心中纠结不已,唯一清晰的就是他真的后悔了。
他深吸了口气,正要开口,身后却突然传来谁的声音。
“拾月!”正是谢隐。
戚朝夕连忙收拾好自己的心情:“谢隐,你怎么追出来了?”
谢隐看了穆屹洲一眼:“周导不在,剧组都在等他,我想着来送送你。没想到是周导来送你。”
戚朝夕摇头:“不是,和小叔正好碰上了。我这就离开了,不用你们送。”
话音刚落,恰好一辆出租车驶来,她便伸手拦下,再没和两个男人说一句话,就离开了。
看着车子离去,谢隐才重新看向穆屹洲。
“周导不是在和姜凝姐说事吗,怎么出现在这里了?”
穆屹洲眼角一条,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攥紧:“我不是说过,我的事轮不到你管吗?”
谢隐毫无惧色地直视着他:“但是拾月的事,我管的到。”
“周老师,你对拾月到底是什么感情,我怎么觉得不像是单纯的长辈呢?”谢隐挑衅一般地挑了下眉,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两个男人相对而站,谢隐站在阳光下,穆屹洲却站在阴影中,气氛一瞬剑拔弩张。
而穆屹洲的感情就像这阴影一般,似乎永远不能见光。
谢隐满是嘲讽的目光仿佛是在问他:穆屹洲,你敢把你的感情公之于众,让所有人都知道吗?
你不敢,你比谁都清楚,你不能这样做。
林家。
回到家的戚朝夕推开门便往房间跑。
但刚踏上楼梯,客厅里传出慈祥稳重的一声:“拾月?”
戚朝夕脚步一顿,这才发现林奶奶竟然在家。
她转身走去林奶奶身边坐下,没精打采的:“奶奶,您来了。”
林奶奶握住戚朝夕的手:“这是怎么了,像被欺负了。”
戚朝夕缓缓攥紧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曾经让自己赌一把,最后赌输了,马上就要接受条件,却突然发现自己可能是赢了?
荒谬,这个想法连她自己都觉得荒谬。
穆屹洲一次又一次地故意躲避,一次又一次的拒绝,他怎么可能喜欢她?
可是姜凝为什么要在穆屹洲开口之前,提起自己要和谢隐结婚的事情?
就像是……就像是在提醒着他一样。
戚朝夕想不通,她挽紧林奶奶的手臂:“奶奶,人心好难懂,就算是相处那么多年的人,也很有可能看不明白。”
林奶奶抚了抚她的背:“但只要用心去感受,一定可以明白的。”
穆屹洲的戏杀青的那天晚上,他打来了电话。
戚朝夕看着手机一次次响起,又一次次寂静,心里像被一只大手攥成一团。
最终她还是接起了。
穆屹洲似乎没有料到她会接起,顿了片刻才出声:“拾月,是我。”
戚朝夕喉间一梗:“我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在你家外面,能不能出来见一面,我有事和你说。”穆屹洲压着有些颤抖的尾音。
说起来也是好笑,经历了这么多事的人,竟然也会紧张。
戚朝夕愣住,手攥在胸前,掌心冒出点汗来。
“有什么事,就这样说就好了。”
穆屹洲嗓音微哑:“不行,一定要当面说。”
戚朝夕顿时便猜到他可能想说什么。
如果她现在下去,是不是很多事情就会发生不可逆转的改变?
到那时,他们能接受这改变带来的后果吗?
戚朝夕攥紧手机,呼吸跟着微微停滞。
穆屹洲也没有催她,只是静静的等着。
半晌,戚朝夕死死咬住唇:“小叔,我就要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