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惜已经进了监狱,又怎么会在这儿。陆贯深吸口气,将那张脸从脑海中抹去才朝病房走去。可刚到门口,便听见季父盛怒的声音传了出来。“行了!你给自己下辈子积点阴德吧!”紧接着,季母气急败坏的反驳跟着炸开:“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做这些不都是为了寒夜吗?日子过好后反倒来埋怨我了!?”陆贯紧绷着脸走进去:“爸,妈,这里是医院。”他突然进来,季母立刻闭了嘴,脸上划过抹闪躲和紧张。而季父满是愤恨的眼神带着几分似有若无的愧意。
陆贯态度冷漠:“我的事您别管。”
这话像是戳中了季母的逆鳞,她当即变了脸:“你说的什么话?我是你妈,你的事怎么不能管?”
说着,她又开始絮絮叨叨起来:“方颖长相家世还有学历,哪一样配不上你?要不是你推三阻四,你们都结婚好几年了。”
陆贯紧蹙起眉,眼底多了丝不耐。
“反正你给你记住,离盛惜远点。”
话刚落音,车猛地急刹停下,陆贯下车绕到后座去扶季父,丝毫没在意季母的劝告。
见儿子油米不进,季母的一团火只能憋在肚子里。
因为事先和何思辰打过招呼,季父很快被带去做检查。
医生办公室。
何思辰将X光片装进袋中:“还是住院观察一段时间吧,先把血压控制住。”
陆贯点点头,转身走了两步后又折回来:“3号重症监护室有个叫陈慧的植物人,你知道吗?”
何思辰指尖敲了敲桌面:“我是心内科的医生,不是脑科的。”
陆贯当然知道,可自从苏父去律师事务所找过他后,他心里一直很不安。
苏父笃定盛惜手里抓着两百万,无论陈慧醒不醒,他恐怕都不会轻易放过她。
看陆贯拧眉沉思,何思辰忍不住问:“怎么了?”
陆贯摇摇头:“没什么,我爸就拜托你多留点心。”
说完,他便准备离开。
何思辰突然想起了什么,叫住他后起身走过去:“今早秦霄宇来医院了,还去看了我手底下的一个病人。”
听到这话,陆贯眼底掠过丝疑惑:“他?”
“说是来看客户。”何思辰摩挲着下巴,一副思考的模样,“只不过我那个病人是……”
他话还没说完,陆贯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苏父。
陆贯脸一拉,顿时没了闲谈的心情:“我去看看我爸。”
何思辰嗯了一声,看他走后才收拾东西下班。
走廊弥漫着消毒水味,护士忙碌地在病房中穿梭。
陆贯望着几步外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女孩,目光微滞。
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瞬,他觉得那个女孩的脸变成了盛惜。
他紧抿着唇线,暗嘲自己多想了。
盛惜已经进了监狱,又怎么会在这儿。
陆贯深吸口气,将那张脸从脑海中抹去才朝病房走去。
可刚到门口,便听见季父盛怒的声音传了出来。
“行了!你给自己下辈子积点阴德吧!”
紧接着,季母气急败坏的反驳跟着炸开:“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做这些不都是为了寒夜吗?日子过好后反倒来埋怨我了!?”
陆贯紧绷着脸走进去:“爸,妈,这里是医院。”
他突然进来,季母立刻闭了嘴,脸上划过抹闪躲和紧张。
而季父满是愤恨的眼神带着几分似有若无的愧意。
“你明天还要上班,你爸这儿我来照顾,回去吧。”季母僵硬地转移话题。
陆贯看了眼欲言又止的季父,并没追问什么。
满市的霓虹灯汇聚在一起,星光般照耀着漆黑的夜空。
昏黄路灯下,陆贯坐在车里,心绪烦躁。
他看着自己一片黑暗的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今天是盛惜服刑的第三天……
陆贯拿出手机,看着狱警的号码好一会儿,按下了拨通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