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空气有些闷,便转身走上二楼,站在阳台上深吸了口气。初夏的晚风拂面而来,沁凉而轻柔。白若谷浅浅抿了口酒,倏地想起苏缪应该也会来。她看了一圈,却没有见到他的身影。就在这时,一个娇柔的声音随风飘来。庭院里交谈声嘈杂,可白若谷还是听清了那是秦音的声音。她脚下一顿,转眸看向隔壁房间的阳台。阳台的落地窗是开着的,风将窗前的纱幔吹的一起一落,但房间里却没有开灯。白若谷没有多想,转身抬步离开。
许是察觉到什么,苏缪突然转眸看来。
两人的视线不偏不倚地撞到一处。
白若谷一愣,脑海里不可避免地就想起了昨晚的那个吻。
温热,柔软……
她心间一颤,连忙有些慌乱地别开了眼。
暗自深吸了口气,白若谷在心底一遍遍告诉自己,那不过就是个意外,不必放在心上。
至于苏缪和秦音……他们俩的事情更和自己没有关系。
一行人简单收拾了下,便登上游艇返回。
到达海岸后,秦音挽着苏缪的手臂对其他人笑道:“生日宴我已经让他们改到今天晚上了,大家可一定都要来啊。”
说最后一句的时候,她的目光正好落在白若谷身上。
经过曲折的一晚,白若谷并不想参加这个生日宴。
可她答应了祁云榭,此刻也不好反悔,便只能默认下来。
众人陆续离开,秦音缠着苏缪要和他一起走。
苏缪没应声,抬眼看向白若谷的方向,却见她已经和祁云榭并肩往反方向离开。
他冷冷地收回视线,径直走向自己的车。
路上,白若谷心不在焉,一直盯着车窗外看。
窗外景色流转,她的眼瞳像是沉在水底的湖泊,波澜不惊。
祁云榭几次侧眸瞧她,见她神色疲累,便没有开口。
几十分钟后,车子停在公寓楼下。
白若谷这才回过身,转头对祁云榭淡淡一笑:“阿榭,昨晚……谢谢你。”
祁云榭微怔,一双眸子干净得好似冬天的雪地。
想起外套,他温柔地笑起来,伸手轻轻揉了下她的头顶:“谢什么,我们不是朋友吗?”
只是……朋友吗?
白若谷抿抿唇,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
晚上七点,秦家。
一身白色礼裙的白若谷挽着祁云榭的手臂走进大门。
宴会上人很多,大多都是商业圈的名门。
白若谷从前就不喜欢参加这种聚会,所以认识的人并不多。
祁云榭似乎看出她的不自在,将她带到角落坐下,小声道:“等我姐姐切完蛋糕,我就找个理由带你离开这。”
白若谷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我……”
她知道祁云榭很细心,却没想到他竟能猜到自己心里的想法。
“我了解你啊。”祁云榭笑了笑,仿佛在说一件多么寻常的事情。
这时,不远处有人喊他的名字。
祁云榭应了一声,又转过头来嘱咐白若谷:“我去一下,很快就回来,你可不要乱跑。”
白若谷失笑:“我又不是小孩子。”
祁云榭嘴角上扬,眼底带着些宠溺:“是吗,我怎么感觉你是呢?”
“赶紧去吧,别让人等太久。”白若谷轻轻推他。
“好。”祁云榭应声,转身走进人群。
白若谷坐了一会儿,庭院中的客人逐渐多了起来。
她觉得空气有些闷,便转身走上二楼,站在阳台上深吸了口气。
初夏的晚风拂面而来,沁凉而轻柔。
白若谷浅浅抿了口酒,倏地想起苏缪应该也会来。
她看了一圈,却没有见到他的身影。
就在这时,一个娇柔的声音随风飘来。
庭院里交谈声嘈杂,可白若谷还是听清了那是秦音的声音。
她脚下一顿,转眸看向隔壁房间的阳台。
阳台的落地窗是开着的,风将窗前的纱幔吹的一起一落,但房间里却没有开灯。
白若谷没有多想,转身抬步离开。
然而就在她路过那间屋子的门口时,门恰好打开。
白若谷下意识看去,正对上秦音的视线。
两人面面相觑,空气蔓延寂静。
片刻,秦音先回过了神。
她伸手将门关上的同时,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黎小姐,希望我和深寒没有吵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