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组的第一天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涂以回坐在保姆车里伴着雨声优雅地吃着肉包子。他今天穿了一件定制西装,高挺的身材微微向前蜷缩。除了翘着的兰花指,其他手指上都泛着油光点点。江绵饿着肚子斜眼无语地看着他,随后余光留意到前排司机师傅逐渐颤抖的双手。山城影视基地坐落在山顶,从山脚上去的路不算长。但当年造路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负责人喝大了,车道建得宽一段窄一段的。城里司机师傅第一次开这样畸形的山路,又碰上下雨天,一时发怵也是难免。
入组的第一天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涂以回坐在保姆车里伴着雨声优雅地吃着肉包子。他今天穿了一件定制西装,高挺的身材微微向前蜷缩。除了翘着的兰花指,其他手指上都泛着油光点点。
江绵饿着肚子斜眼无语地看着他,随后余光留意到前排司机师傅逐渐颤抖的双手。
山城影视基地坐落在山顶,从山脚上去的路不算长。但当年造路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负责人喝大了,车道建得宽一段窄一段的。城里司机师傅第一次开这样畸形的山路,又碰上下雨天,一时发怵也是难免。
车子颤颤巍巍一路颠簸到半山腰就卡壳了,前方愈发陡峭的山路彻底把司机师傅的心防击溃了。
江绵今天穿了件白色长裙,看着泥泞路倒是有些犯了愁。开工第一天,势必会有记者。
“我先去看看。”涂以回看了眼手表,当即果断下了车,大长腿晃了几步便不见了人影。
江绵等了十分钟也没等到他回来,看着一直不停的小雨和越发光滑的泥路,心里有些担忧,索性拎着裙尾也下了车。
结果没走几步路,脚一落空,直接踩进了大泥坑。溅了一身泥不说,身子一晃差点摔倒。
还没来得及尖叫,左手肘便被一双有力的手稳稳地扶住了。抬头,只看见伞下一张勾魂摄魄的脸庞。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江绵瞬间像是失去了五感,等到耳边微弱的风声,脸上雨滴冰凉的触感以及满鼻子陌生香味一窝蜂涌进她脑袋时,她才从对方温柔又深情的眼眸中惊醒过来。
“谢谢。”江绵垂下眸,神色还算镇定。
两人便稍微隔开了段距离,只是那把伞扔恰恰好遮着江绵。
江绵余光看见他举着伞,步态稳健,和此时狼狈的自己相比倒如谪仙人一般自在。
“小心。”许是走了神,没几步路又踩了一个大水坑。男人虚扶了一把江绵,边走边说,“山里泥路崎岖,若脚下不稳,怕是要摔几回跟头。”
他声音温厚,说出的话却是不留情面。江绵料想他许是看见了自己踮着脚尖,提着裙尾妄想一丝不染的贪样,尴尬得脸都烧烫了。
两人之后依旧是沉默不语地往前走着。江绵僵硬地垂下了手,只是手指还是尴尬地抓着裙摆。滴滴答答的小雨落在伞上发出好听的声音,山间微风凉丝丝的,吹着江绵久久熟透了的脸却是清爽舒服。
“怎么下来了?”涂以回不愧是王牌经纪人,这么短的功夫也不知是从哪弄来了辆小电驴。此刻原路折返,却是看见一身狼狈的江绵。
“我——”江绵没来得及回答,一辆车从后面缓缓开到了他们前面十步外停下。车窗降下,露出一张恬静的侧脸。娇柔妩媚,如三月杏花。
涂以回还在碎碎念着把雨披往她身上盖,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出了一段路。江绵被涂以回遮住视线,微微斜歪了脑袋,却只能看见男人撑着伞渐远的背影。
她看见他在车门前停住脚步,不知是车里的女人说了什么有趣的事,眼中盛满了笑意与柔情。
“谁啊?”
“啊?”江绵晃神,再回神,车已经消失在了山路之中。
“刚刚没留意到他长相,看这保姆车,也是个艺人?”
“没谁。”收回目光,江绵看了看灰蒙蒙的天,“快走吧,开机前还能洗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