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人家不问世事,淡泊名利,可还是被圣上看重呢?他一反常态的来者不拒,心无旁骛的喝着酒,不说其它。沈怜主动走过来,他当给沈阁老面子,没有装看不到,漠然回道:“跟沈姑娘无关。”朗铮因为心头莫名其妙的悸动而来,也是看在沈阁老德高望重。再多,是不可能有了。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冬夜,他想待在人多点的地方,看看是不是能驱散一点心底翻搅的思念。可喝到现在,心底仍旧空荡荡灌着寒风,看来是不行了。
玉楼春。
掌柜的看着眼前的一排侍者,有男有女,穿着精致的绫罗绸缎,严肃的强调:“少说话多做事,不要存着不敢有的妄想。”
总会有些不安分的,妄想攀高枝一步登天,不得不敲打。
舒翠翠习惯性的目露茫然,旁边的姑娘戳了戳她的手臂,提醒道:“振作点!今夜工钱比平时多出三倍!我可是看你稳重勤快,才介绍你来的!可不是谁都有这个门路……”
舒翠翠勉强笑笑,眼里还是有着掩不去的忧虑。
她压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昨夜醒来,觉得头痛欲裂,看着铜镜里的自己,竟有种陌生的感觉。
脑海里一帧帧的画面闪过,明明都是眼前这张脸,但她仿佛是在看另一个人的人生,有种隔阂感。
就好像,这些记忆属于这个身体,但不是属于她。
今天还没缓过来,就被一对中年男女撵着,来到这个京城有名的大酒楼,说是邻居替她找了份活儿。
也就是刚才跟自己说话的姑娘。
三倍工钱,很丰厚了吧,她那对爹娘可是等着她拿钱回去。
在莫名的不安中,舒翠翠只能少说话,走一步看一步。
等老板娘走开,婢女们就凑到一起,兴致勃勃的谈论着宴会来宾的轶事。
“你们知道今天有谁会来吗?首辅朗铮!”
“真的吗?朗大人这两年深居简出,我都没在各家宴会上看到过他……”
舒翠翠的注意力被那个名字吸引了,朗铮……
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个字像是带着尖刺,朝她心脏那里扎了一下,快得像是错觉。
“不知这次朗大人是独自赴宴,还是会带着朗夫人?”
“朗夫人?京城贵妇圈有这号人物么?我怎么没印象?”
“朗夫人很神秘的,外面应该无人见过吧……”
“别说外面了,我有个远方亲戚在朗府当园丁,他都没见过!”
舒翠翠甩甩头,像是甩掉这些莫名的情绪,认真的做着宴会开始前的准备。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京城的权贵们陆续到场,宴会开始了。
在一群少爷千金们之间,最惹眼的莫过于东道主沈家的嫡孙女沈怜。
婢女们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放在她身上,那身流光溢彩的星月裙,所用的布料之昂贵,一年才产出几匹,把她们叠在一起卖了,也换不来。
真是又羡又妒,有的人就是命好啊!
唯独舒翠翠端着托盘,目不斜视。
心底隐约觉得这场景并不陌生,她以前肯定来过,而且还是作为座上宾,被伺候的。
这话说出来肯定被人笑掉大牙……
朗铮穿着一袭月白常服,单看衣衫平平无奇。
可沈怜目光环顾四周,还是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他,如此出众。
眼里闪过一抹势在必得,她摇着团扇,婀娜地朝朗铮走去。
“朗大人,对这个宴席可还满意?”
朗铮脸色冷硬,不过他对外都是如此,想巴结的人还是络绎不绝的敬着酒,不住恭维。
谁让人家不问世事,淡泊名利,可还是被圣上看重呢?
他一反常态的来者不拒,心无旁骛的喝着酒,不说其它。
沈怜主动走过来,他当给沈阁老面子,没有装看不到,漠然回道:“跟沈姑娘无关。”
朗铮因为心头莫名其妙的悸动而来,也是看在沈阁老德高望重。
再多,是不可能有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冬夜,他想待在人多点的地方,看看是不是能驱散一点心底翻搅的思念。
可喝到现在,心底仍旧空荡荡灌着寒风,看来是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