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气温比前几天更低,他灰色西装外面穿了黑色大衣,深沉的色调中和了那种闲散和随性,更具有成熟男性的韵味。林斯理没想到他会突然回来,呆了几秒,周豫已经走进来,脱掉大衣随手搭在餐椅背上。扫一眼餐桌上的菜,勾起唇角:“陈嫂回来,伙食等级都不一样了。”一句话把陈嫂哄得心花怒放。“还以为您今天不回来吃了,太太都快吃完了。我再去做两道!”林斯理很能理解陈嫂的喜悦,以前她也有过这种时候,被周豫哄得晕头转向,不知道北。
林斯理饭菜吃到一半,周豫回来了。
周豫五官深邃而英俊,比起他大哥周晟安的沉稳持重,周豫身上有种富贵风流公子哥的浪荡劲。
今天气温比前几天更低,他灰色西装外面穿了黑色大衣,深沉的色调中和了那种闲散和随性,更具有成熟男性的韵味。
林斯理没想到他会突然回来,呆了几秒,周豫已经走进来,脱掉大衣随手搭在餐椅背上。
扫一眼餐桌上的菜,勾起唇角:“陈嫂回来,伙食等级都不一样了。”
一句话把陈嫂哄得心花怒放。
“还以为您今天不回来吃了,太太都快吃完了。我再去做两道!”
林斯理很能理解陈嫂的喜悦,以前她也有过这种时候,被周豫哄得晕头转向,不知道北。
陈嫂给周豫盛了饭,他没说自己在外面已经吃过,坐下来拿起筷子。
林斯理低头看看自己腿上的猫,餐桌遮挡着,周豫还没发现。
她思考了一下,是立刻把猫抱起来送回房间,离开周豫的视线;还是继续藏着,他看不见说不定不会找麻烦。
但她没想到周豫耳朵尖,听见她那呼噜呼噜的声音,抬了抬眼。
“陈嫂厨艺已经这么高了吗,拖拉机也能做成菜。”
林斯理:“……”
没等她说话,三花猫抖了抖耳朵,从她身上跳上餐桌,两只眼睛好奇又警惕地望着周豫。
周豫前一刻还含在嘴角的笑敛起,眉心微拢:“这东西怎么还在,不是让你把她送走。”
动物有灵,猫能感受到人的情绪,往后瑟缩了一下。
“你吃吧。”林斯理抱起猫关回那间屋子,没再回餐厅,拿了本书坐在客厅等他吃完。
周豫觉得扫兴,陈嫂弄好菜端出来,他已经搁下筷子。
“您这就吃好了?”
周豫拿餐巾擦了擦嘴,意有所指:“被周太太气饱了。”
“我没故意气你。”
明明是他自己说不回来了,林斯理冤死:“我又不知道你会突然回来。”
周豫轻呵:“意思是,我不应该回来?”
林斯理不想再跟他吵这种没意义的架,静默几秒,放下书:“你现在有空吗?”
“没空。”周豫慢悠悠道,“在消化肚子里的气。”
“……”
林斯理说:“我有事要跟你谈,你总是忙着没时间,现在能谈了吗?”
周豫意味不明盯她几秒,往后靠住椅背,叠起长腿,眉眼之间泛着冷淡。
“说吧。”
林斯理看看还站在旁边的陈嫂:“回房间说吧。”
她起身往楼上走,周豫坐在椅子上,看着她纤瘦的背影消失在旋转楼梯上。
他拿出烟,食指在烟盒尾端敲了敲,抽出一根烟,咬在唇间,接着掏出打火机。
紫蓝色的火苗擦起,点燃了烟。
他把打火机撂在餐桌上,深深吸了一口,两指夹着烟取下来,手搭在桌沿。
青灰色烟雾缭绕着上旋,将他眉眼朦胧地遮挡一半。
陈嫂分辨不出他的表情,也不知道这俩人气氛怎么忽然又变僵,饭都不吃了。
周豫扫着桌子上热腾腾的菜:“怎么做了茄子和竹笋。”
陈嫂一愣,还有点委屈:“啊?您不是爱吃吗?我做的都是您爱吃的呀。”
周豫挑眉:“我什么时候说过我爱吃茄子。”
“之前我做外婆酿茄子,您夸好吃来着。还有腌笃笋,您以前不是很爱吃吗?”
也不知道猴年马月的事情,周豫压根毫无印象。
“你经常做?”
陈嫂表情讪讪:“昂……”
“怪不得她一年比一年瘦。”
周豫眼尾一抬。
他脸上时常带笑,有种散漫的浪荡劲,会让人误以为他脾气很好,平易近人。
但不笑时,那种与生俱来、生人勿近的气场便会显露端倪,很慑人。
“她挑食,不吃茄子和竹笋,你不知道?”
“我想着您爱吃……”
“我一年回来吃几顿饭?”
周豫淡淡的一句反问,却有冷锐的压迫感直面而来。
陈嫂有点吓到,不知所措地攥着自己的手,声音都小了:“那我、那我以后不做?”
周豫没答,想把烟掐灭,想起家里没有烟灰缸。
大半截烟被他插在那道酿茄子上。
他没答,起身上楼。
二楼的主卧是一个很大的套间,进门先是一个客厅,林斯理正坐在葡萄紫色的丝绒沙发上,仰头靠着头枕,眼神放空。
她坐着等了好一会,才听见上楼的脚步声。
周豫走进来,目光垂落在她身上。
林斯理仰着脸,一截脖颈暴露在澄明灯光下,白皙而纤细,如光洁无暇的白玉,与那块碧绿剔透的翡翠平安扣相得益彰。
周豫还记得手掌抚上去时柔滑脆弱的触感。
林斯理原本在看着灯发呆,眼睛被光刺得有点痛,迟钝了几秒才意识到周豫的存在。
她回过神来,坐直身体,周豫的目光已经从她身上淡漠地滑开。
“你……”
林斯理刚要开口谈正事,周豫的视线越过她身后的木质屏风,落向里间的双人床。
“你在被子里藏了什么?”
“我没藏东西……”林斯理下意识跟着扭头往里面看了一眼。
但床上铺得整整齐齐的被子中间的确有一团凸起,她回家时换衣服的时候还没有,刚才上来没往里面走,根本没注意到变化。
周豫走过去,掀开被子,里面竟然是好几只五颜六色的小猫幼崽,团在一起呼呼大睡。
林斯理根本不知道,三花猫什么时候偷偷摸摸把自己的孩子都藏在了她的被窝里。
一时都愣住了,还有点哭笑不得。
楼下房间的门锁着,从外面用钥匙才能打开,她到底从哪撬锁跑出来的啊?
周豫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扔掉手里的被子,往后退了两步,神情是显而易见的嫌弃。
林斯理立刻起身过去,生怕他一怒之下把猫崽从窗户扔下去。
周豫语气忍耐:“林斯理,你就算看我不顺眼,想弄死我,也用点高明的手段。”
林斯理有点无语,路都走不稳的小奶猫能怎么把他弄死,萌死吗?
“几只小猫就能把你弄死,你也太脆弱了。”
“我脆弱?”周豫都气笑了,刚要说什么,脱口而出一个喷嚏。
他迅速又往后退了两步,用手捂着鼻子,但还是接连不断地打起喷嚏。
林斯理反应过来:“你对猫毛过敏?”
周豫冷笑一声:“你才知道?”
“你又没说,我怎么知道。”林斯理有一丢丢心虚,“不管你信不信,不是我把它们藏在这的。”
“不是你藏的,难道是我藏的?”
林斯理根本没法解释,那只母猫是从哪里越狱,还胆大包天、计划缜密地把自己的孩子都叼来卧室,藏在被子里,企图给周豫致命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