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禄眼底嵌着一丝激动的泪光,也是心中欢喜,璟王是他看着长大的。当年文德帝独宠璇妃,致使璇妃殒命于宫中,文德帝心中悲痛万分。怕萧凌琰重蹈璇妃覆辙,便刻意疏离,狠心将他拒之门外。年幼的萧凌琰不明白为何,只以为父皇厌弃了他。不曾想事与愿违,文德帝的故意冷待,非但没有给年幼的萧凌琰带去平静的生活,反而令他遭受欺凌,差点性命不保。无奈之下,文德帝最终请长公主将他接出皇城,给予庇护。
萧凌琰沉默地看着文德帝,等待下文。
然而,文德帝磨蹭了半天,也想不好要怎么开口他才不会拒绝。
萧凌琰见圣旨已拟好送来,伸手接过,“父皇还有何事要商议?”
“你如今已是弱冠之年,是该考虑婚姻大事了。”文德帝终是憋了一句话出来。
“儿臣尚未有成婚的打算,父皇最好也不要有。”萧凌琰忽而冷冷地瞥了文德帝一眼。
“你也老大不小了,迟早都得成婚,人选朕都给你定好了,这次你别想再推脱。”
“哦?父皇选了何人?”
萧凌琰心中想的是,不管是谁,他总有办法让父皇选不了。
“宰相府嫡长女殷月。”
萧凌琰微微挑眉,没想到会是她,片刻的迟疑后,萧凌琰忽然开口说道:“全凭父皇做主,儿臣还要去办案,先行告退。”
直到萧凌琰的身影消失许久,文德帝才缓过神来。
他都已经想好几个说服他的理由,还没决定好先说哪个,老三就这么爽快地答应了。
“他方才是同意了?”文德帝一张脸,扭出了十八个弯,“是不是朕听错了?”
事情太过顺利,他以为是自己幻听,不停地问身边的袁禄。
“恭喜皇上,璟王殿下的终身大事有了着落,皇上心中的大石,总算可以放下了。”
袁禄眼底嵌着一丝激动的泪光,也是心中欢喜,璟王是他看着长大的。
当年文德帝独宠璇妃,致使璇妃殒命于宫中,文德帝心中悲痛万分。
怕萧凌琰重蹈璇妃覆辙,便刻意疏离,狠心将他拒之门外。
年幼的萧凌琰不明白为何,只以为父皇厌弃了他。
不曾想事与愿违,文德帝的故意冷待,非但没有给年幼的萧凌琰带去平静的生活,反而令他遭受欺凌,差点性命不保。
无奈之下,文德帝最终请长公主将他接出皇城,给予庇护。
袁禄抬手拭去眼角的泪水,心中长叹,如今璟王羽翼渐丰,足以自保,却对皇上再也亲近不起来了。
“当年朕一提成婚之事,他就找借口逃走,打个仗回来倒是听话了不少。”文德帝老怀安慰。
话落,又拿起案上的奏折继续批阅。
“王爷在战场上磨砺了三年,确实更加沉稳了。”袁禄将宫人送进殿的茶水奉上,“皇上,您喝口茶提提神。”
实际上,萧凌琰之所以会答应。
是因为他得知当日公主府的女子正是殷月,加之京郊相遇的时间刚好与其前阵子失踪谣言对上,便确定殷月就是他要找的人。
紫宸殿归于宁静,而晟王府却炸翻天了,不到半个时辰,晟王府十来波探子进进出出,七八位幕僚齐聚正堂。
“诸位说说,可有什么良策。”萧逸宸越到危机关头越是表现的沉着冷静。
“此番证据确凿,王爷眼下要紧的是保存实力,再另做谋算。”
“难道就没有其他挽救之法?”萧逸宸不甘心,他苦心经营多年,萧凌琰一回来就牵扯出他诸多势力。
“此次圣上亲自过问,下旨令璟王执掌刑部,王爷当务之急,应即刻派人传信刑部暗线,将与户部相连的证据销毁,璟王手段迅猛,迟了怕是整个刑部都无人能触碰案宗。”
“所幸此次未涉及兵部,若是兵部事情败露,王爷必将受牵连,届时怕是大厦倾覆,回天乏术。”
“来人!”萧逸宸冷静沉思片刻后,当即下令派身手最好的密探前去传信。
户部是他敛财之地,手底下养着这么多人,需要用到大量钱财,万不能让户部有所闪失。
然而这身手最好的密探刚出晟王府身后就跟着尾巴,墨星是四大暗卫中轻功最好的一个,对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行踪早已经不是秘密。
萧凌琰为了掩人耳目,将墨风、墨星留下与大军同行,直至今晨四大暗卫方才在齐云山汇合,齐力剿匪。
翌日。
殷月用过早膳后,又开始给自己脸上涂涂抹抹。
香兰已是见怪不怪,见小姐涂抹的差不多了,便将一旁的面纱拿起为她带上,顺便交代道:“小姐出门可要注意安全,早些回来。”
“乖......本小姐回来给你带好吃的。”殷月抚摸着香兰的脸,说道:“帮我把上次那套衣裳拿过来。”
自从服用了还元丹后,殷月精神都好了很多,但是体内毒素还在隐隐躁动,她在惠仁堂预定的药材应该是到了。
“大小姐可在?”
殷月正要更衣之时,前院来了人,香兰将人引了进来。
“老爷命大小姐速去前厅接旨。”
小厮说完见殷月杵着不动,似是没听明白,便着急道:“大小姐快随奴才走吧,袁公公可是在前院等着您呢。”
殷月只好放下衣裳,随传话的小厮来到了前厅。
“宰相府长女殷月接旨!”
直到殷月随这一群人跪在地上时才恍然,这是给她的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殷家长女殷月淑德含章,端方明慧,特赐婚于璟王萧凌琰,册璟王妃,宜令有司择日,备礼册命。”
“恭喜大小姐。”袁禄念完,将圣旨交到殷月手中。
“公公可有念错?”这圣旨所有的字,她都听得懂,可加在一起她就不理解了。
怎么就给她赐婚了?还是那个人人口中的煞神王爷。
“圣上旨意,岂容有错,大小姐快领旨谢恩吧。”袁禄只当是殷月太高兴了,以为自己听错了。
“臣女接旨,谢皇上恩典。”在这皇权至上的世界,殷月不得不低头。
而宰相殷修远听完圣旨,就不淡定了。
谁都知道他是晟王党,如今她女儿被赐婚给璟王,万一一个弄不好两头都得得罪,别说官运如何,可能连性命都不保。
思及此,殷修远忙上前,给袁禄袖中塞了个荷包,问道:“公公可知圣上何意?”
袁禄瞥了一眼袖口,说:“令媛得皇上看中,选做天家儿媳是大喜之事,怎的,咱家看相爷似乎不太高兴?”
“公公误会了,只是事出突然,想向公公打听一二。”
“皇上自有裁断,咱家不敢揣度圣意,咱家先告辞了,相爷留步。”袁禄见事情办完了,便不再多留。
袁禄一走,殷修远倏然转身,指着殷月严厉地问道:“你何时认识的璟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