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最突然冷静下来,意识到什么后,他眉眼上挑:“盛意,你是不是吃醋了?”盛意呼吸停滞了一下,反问:“那你呢?几次三番地说这个,你是不是吃醋?”吃了感冒药,陈最头昏脑涨,浑身无力。只好走上前几步,想看清盛意的眼神和表情,他斜靠在她面前的桌边,好整以暇地说:“是啊,我就是吃醋,我承认,你呢?”盛意理所当然地背过身,拧开矿泉水瓶,又喝了一口。语气前所未有的平静,甚至能听到一丝讥讽:“我当然不是了,陈总,我只是习惯性地跟你抬杠而已,您别多想。”
隔了很久,陈最松手,拿过盛意手中的房卡,插卡取电。
室内大亮。
快捷酒店,内饰太过粗糙。
真不知道在剧组这么久,她能怎么住的下去?
陈最的嗓音愈发沙哑:
“这样好玩儿吗?”
他看着盛意一身学生装打扮,红色头绳竖起高高的马尾。
一下子就想起十tຊ六七岁,总是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他身后叽里呱啦讲八卦的她。
陈最心中怒火倏然熄灭。
见盛意迟迟不回答,他突然将人拥入怀中,低下头,埋入她的颈窝里。
他拼命汲取盛意身上的香气,声音也柔了不少:
“问你呢,这样玩儿我,很有意思?”
陈最拼命压抑住想咳嗽的感觉,胸闷得发慌。
但他不敢放手,甚至想直接拉下口罩,探入她的唇舌汲取汁液。
霸道地占有她,是他宣示主权的一贯方式。
可他正在发烧,怕传染给盛意,连拥抱时的呼吸都尽量避开她。
“我没有玩弄你,更不懂你的意思。”
盛意手臂依然垂落,她的语气十分平静,平静得可以说是冷漠。
她甚至表现出一副事不关己的疏离态度:“陈总,您这样私闯我的房间,信不信我报警?”
陈最抬起头看她,两人视线再次交织。
盛意眼底风平浪静,她双手轻巧地拨开陈最搭在她肩上的手臂:
“你出去。”
她想开门让陈最离开。
陈最一把摁住门,看着她突然莫名地笑了下。
不知道是想到了些什么,他的眼神里带着一种难以形容的荒诞感:
“分开之后这么快就找到新欢了?”
他的嗓音已经沙哑至极,对上盛意疑惑地眼神,陈最继续说:
“录节目就录节目,你那样看着宋敛干什么?已经是第二次了。”
上一次是在试戏的电梯里。
她看着宋敛双眼发光,连他的出现都没有注意到。
房间内的空调自动启机,这会儿盛意已经感觉到闷热。
被陈最这样闯入,她心里早就压着怒火。
陈最这人真的混蛋,在一起的时候他不珍惜。
现在分开还没几天,就因为莫名其妙地理由来找茬。
她不想被陈最左右情绪,这样逼问,被迫回答,她又会和陈最陷入藕断丝连纠缠不清的死循环。
盛意不想,她要快刀斩乱麻。
盛意脱下校服外套,挂在一边,走到房间里开了瓶水喝了几口,冷静下来后,才状似随意地解释:
“节目组都说了炒cp,也给了台本配合电视剧宣传。我收了人家的钱,当然要做做戏的,况且宋老师长得那么帅,我多看两眼怎么了?”
陈最跟着她走了两步,身体无力,胸腔也裂得快要爆炸,他强压着自己不要咳嗽:
“你要不要脸?你和宋敛又没有什么关系,你至于在电视里看他看得那么深情?”
盛意仰头和他吵: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允许你欣赏美女,不允许我欣赏帅哥?”
陈最声音嘶哑:“我什么时候欣赏美女了?”
“你以前聚会的时候,你身边的美女你没欣赏?都被别人拍下多少次了!”
陈最简直要被气笑,这姑娘的伶牙俐齿到底谁教的?明明是在说她的问题,现在还带倒打一耙的?
“我压根没多看她们半眼!”
他轻轻咳嗽了一声,用力呼吸稍微缓了口气,脸上不正常的红越来越明显,那双眼睛却格外锐利张扬,侵略感十足。
盛意不想跟陈最在房间里吵架,更不想因为他的“突然造访”破坏自己培养了这么久的戏感。
她敷衍又十分没有诚意地夸赞起陈最坚守男德的美好品质:
“陈总洁身自好,自制力真强!每次应酬美女环绕不为所动,真羡慕您以后的妻子,可太有安全感了!”
陈最听着她的阴阳怪气,努力压抑着,双眼如寒星般盯着她。
如果不是感冒,他真的想直接俯身去堵住她那张嘴。
而此刻盛意也抬眸瞪着他,刚才眼里的冷淡又因为生气变得灵动起来。
陈最突然冷静下来,意识到什么后,他眉眼上挑:
“盛意,你是不是吃醋了?”
盛意呼吸停滞了一下,反问:“那你呢?几次三番地说这个,你是不是吃醋?”
吃了感冒药,陈最头昏脑涨,浑身无力。
只好走上前几步,想看清盛意的眼神和表情,他斜靠在她面前的桌边,好整以暇地说:
“是啊,我就是吃醋,我承认,你呢?”
盛意理所当然地背过身,拧开矿泉水瓶,又喝了一口。
语气前所未有的平静,甚至能听到一丝讥讽:
“我当然不是了,陈总,我只是习惯性地跟你抬杠而已,您别多想。”
陈最刚下去的怒气,又直接被她挑了起来。
这姑娘跟他太久了,太知道他的逆鳞在哪里。
连怼人时,不屑的语调和高傲的神态都几乎快和他如出一辙了。
陈最已经忍不住了,一直压着咳嗽和她吵架,他的胸腔产生了剧烈的积压和痛楚。
支撑自己的力气也仿佛快要被耗尽。
他咬牙切齿地吐出一个字:“成。”
然后转身想开门离开。
却只走了两步,就再也强撑不住。
头重的几乎快要抬不起,他用额头抵着墙壁,捂着腹部开始疯狂地咳嗽。
因为忍得太久,他的咳嗽一声比一声剧烈,用力时,五脏六腑似乎都要被咳出来。
盛意吓了一大跳,赶紧走到陈最身边:
“你怎么了?”
她见他一直戴着黑色口罩,以为是为了预防流感,懒得取下来。
现在看他额头沁出汗,脸色也是不正常的红,才伸手揭开陈最的口罩。
两只手又分别探了下他的体温和自己的体温:
“陈最,你发烧了。”
陈最想起她刚才故意气他的话,心里还是窒息。
无法抑制的汹涌情绪和感冒症状叠加,他将头偏向另一边,拿开盛意的手:
“用得着你假好心?”
陈最深吸一口气,指尖按压着自己酸胀泛红的眼眶,等到咳嗽症状缓解地差不多了。
他才冷脸摔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