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渊沉吟一翻若有所思,林烟今天非让他过来,到底是因为其他的,还是为了现在的重头戏。到现在,陆沉渊还不能百分百的确定,林烟是不是扮猪吃老虎,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有目的接近。他从来不会百分百的信任任何人。陆沉渊神色也与平常无异,语气平平:“我没想好,等等再说。”林烟怅然若失,她有个很可怕的火苗在心里窜腾。她竟然很想一直留在陆沉渊的身边,这种强烈的感觉,让火势越烧越猛。“你现在这个条件,拿什么娶她?我们知道你条件不好,给不起太多,这样我也不难为你,八千块…彩礼钱。”林国平手指头比了个八。
林烟听了掀开门帘子跑出去,一眼瞄到陆沉渊跟乔玉。
见也没林阳说的那么夸张,眉来眼去,只有乔玉在那儿盯着他看。
林烟搬了把椅子,硬塞到他们中间,差点胳膊肘没怵到陆沉渊的脸上。
乔玉微微皱着眉头:“烟儿长得越来越漂亮了,你这张脸留在村子里,多可惜。”
林烟一直不大相信,美而不自知这话,她从小就被人夸长得好看,水灵。
可她的美貌,从来没有为她带来任何的便利和好运气。
“哪里有乔玉姐漂亮,我胆子小,不太敢出去。”
林烟发现,她都坐在这儿了,乔玉的眼神还是没有收敛的往陆沉渊的脸上盯,她怎么能这样。
她就算再老实,也不能给她当空气。
“听说向清远给你甩了,你说说看,多可惜呐,身子给了向清远没?给了可就亏了,现在这些小毛头,都不负责任的,睡了就跑。”
林烟脸跟被烫到一层皮一样热,红的厉害“你别乱说。”
陆沉渊看林烟被这女人欺负住,生气的样子,都是软爪子挠地。
她身上就不带一点攻击性,被人欺负了也嘴巴笨,想了半天憋了四个字。
又或者!!
林烟不是嘴巴笨,是被人戳中了痛处心虚。
“我对她负责就行了,轮不上别人。”一直没言语的陆沉渊,低沉开腔。
林烟不可思议的痴痴看着陆沉渊,他在替她解围。
林烟感动的鼻尖发酸,没人为她这样过,知道在人前护着她。
童年阴影重新覆上心头,她读书的时候,遭到了校园霸凌,被几个人女生围住拖进厕所里,她们嬉笑,戏弄,对她拳打脚踢。
她伤痕累累的回到家,胳膊上大腿上脸上,到处都是淤青块,背上都是被手机充电线抽打过的痕迹。
哭着跟父亲说。
林烟记得很清楚,父亲闷头坐在院子里,脚底下都是烟蒂,那一晚上,她不记得父亲抽过多少根烟。
隔天,他用被烟熏沙哑的嗓子告诉她:“算了吧,以后躲着她们点,跟同学搞好团结。”
直到现在,林烟还能记得那几个女人的长相名字,这是她挥之不去的阴影,就像是一根长刺一样,扎在心口。
乔玉自讨没趣的走了,临走的时候手还搭了下陆沉渊的肩膀。
“有空找你去。”
林烟眼睛就盯着乔玉手刚刚拍过的地方,替陆沉渊回绝:“他没空。”
乔玉:“我有。”
林烟站起来离陆沉渊的距离更近了,她站着,陆沉渊坐着。
林烟用手扫了扫陆沉渊的肩膀,“以后你不准跟她联系。”
陆沉渊淡淡的“恩”了一声,倒也不是专门为了迎合林烟。
是他根本也不想联系。
酒席吃完,摆了五桌,每个桌上都一道菜不剩,只剩下些空盘子,吃不了的都被各家打包带走。
陆沉渊来了以后,就没动过筷子,别提是喝酒,连瓶水都没喝。
周萍进房间里数钱,也没空多看家里的新女婿。
刚刚她匆匆看了一眼,不满意。
怎么这模样长得比她亲女婿还要气派,哪里像是一直在乡下的。
她的亲女婿可是公司经理。
不满意,女婿的模样输给林烟这门亲。
林烟递给陆沉渊一双筷子,脸上还是气呼呼的模样,
“我去厨房看看,还有什么吃的,总不能饿着肚子回去。”
陆沉渊不接,问了句:“你跟着回去?”
林烟知道陆沉渊什么意思,他是想让她顺带脚留在家里,别再跟他回去。
心情低落。
“跟!!!”林烟没有一秒钟犹豫。
陆沉渊没拒绝,也没显得有多欢迎。
他不知道,还能跟这黄毛丫头耗多久,不是同类人非要一起硬贴。
陆沉渊跟林烟没走出门,就被林国平叫住。
“我们聊聊。”林国平递给陆沉渊一根烟,自己则掏出一只别在耳后。
林烟知道,父亲这是舍不得了,自己才不点烟。
他抽烟有数,每天抽几根,剩下的哪怕烟瘾犯了也得等明天抽,不是为了戒烟,是为了省钱。
给了陆沉渊一支,就少一支。
陆沉渊接过烟低头笼火点燃,他的侧脸轮廓冷硬线条分明,举手投足间都带着成熟男人的魅力。
林烟看的晃神,她承认自己没见识,对于陆沉渊这样的类型,是陌生的,难以招架的。
“你跟着女儿打算什么时候领证?”林国平问。
林烟局促不安的开腔,“爸,你不是说,我的事情,你不管了。”
林国平横了林烟一眼:“我是你爸,你哪怕八十岁了,也是我女儿,我能不管?”
陆沉渊沉吟一翻若有所思,林烟今天非让他过来,到底是因为其他的,还是为了现在的重头戏。
到现在,陆沉渊还不能百分百的确定,林烟是不是扮猪吃老虎,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有目的接近。
他从来不会百分百的信任任何人。
陆沉渊神色也与平常无异,语气平平:“我没想好,等等再说。”
林烟怅然若失,她有个很可怕的火苗在心里窜腾。
她竟然很想一直留在陆沉渊的身边,这种强烈的感觉,让火势越烧越猛。
“你现在这个条件,拿什么娶她?我们知道你条件不好,给不起太多,这样我也不难为你,八千块…彩礼钱。”林国平手指头比了个八。
林烟越听,越觉得父亲过分。
“爸,你在说什么啊?谁说要彩礼了,你是嫁女儿,还是卖女儿。”
陆沉渊蹙眉,但凡蹙眉就显得神情严厉,叫人望而生畏。
“我没有,给不了。”陆沉渊很直接。
林阳听父亲要八千块,瞬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的住宿费校服费加上伙食费,满打满算的正好,当然还包括他头两个月的生活费。
他忍不住嘲讽的说:“真没见过有人能穷的这么理直气壮,你年纪也不轻了,三十好几的人了吧,连八千都拿不出,活的够失败,我姐配你委屈了。”
“林阳,你别乱说话。”林烟气恼,让林阳闭嘴,怎么说话跟吃了枪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