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艺浑身的血液都停止流淌:“不要!”她往前扑去想护着母亲最后的存在,可高雨凝轻轻一推就把她甩倒至地。“哟,骨头都不剩,还真是惨啊……”高雨凝笑得花枝乱颤。佟艺泣血嘶吼:“高雨凝,我要杀了你!”她打翻了桌上的茶壶,手握碎片朝高雨凝刺去。高雨凝没料到她对自己竟真动了杀心,连忙侧身躲开。旁边的太监也赶紧冲上来夺走佟艺手中的碎瓷片。高雨凝拿着拿碎瓷片,比在她的苍白脸颊上。
“不……”佟艺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她踉跄地朝木盒奔去,却腿软着无法靠前一步。
高雨凝见她这模样,脸上带着胜利者的耀武扬威神态。
“瞧瞧,我就知道我送给姐姐的礼物肯定会让你大吃一惊……是不是不敢看?是不是心痛到无法呼吸?先别太痛了,后面还有更精彩的呢……”
高雨凝嘴角噙着歹毒的笑,慢悠悠地从袖口拿出一个瓷瓶,然后拧开盖子倒进了木盒中的头颅之上。
“呲——”黄烟四起,血肉气息混着硫酸的味道刺鼻难闻。
佟母的头颅,就那么生生被腐蚀掉了!
佟艺浑身的血液都停止流淌:“不要!”
她往前扑去想护着母亲最后的存在,可高雨凝轻轻一推就把她甩倒至地。
“哟,骨头都不剩,还真是惨啊……”高雨凝笑得花枝乱颤。
佟艺泣血嘶吼:“高雨凝,我要杀了你!”
她打翻了桌上的茶壶,手握碎片朝高雨凝刺去。
高雨凝没料到她对自己竟真动了杀心,连忙侧身躲开。
旁边的太监也赶紧冲上来夺走佟艺手中的碎瓷片。
高雨凝拿着拿碎瓷片,比在她的苍白脸颊上。
“这张脸,碍眼得很!”
锋利的瓷片划过佟艺的脸颊,顿时血珠如涌,触目惊心。
“啊!”佟艺痛得惨叫。
但再痛,也不及刚才那刻骨铭心的一幕痛!
“瞧瞧,你是皇后又怎样,我是戏子又如何……我现在要捏死你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高雨凝狰狞说道。
佟艺看着她,眼中只有愤恨。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给阿素报仇,给我佟家三百口人陪葬!”她嘶声大吼。
“不自量力!”
高雨凝眸底窜出一抹歹毒,反手从腰间拿出匕首直直插入了佟艺的胸口!
呲——
冰冷的刀刃刺入血肉。
佟艺趔趄低头,发现刀柄上是柔然族的图腾。
她一怔,不敢置信看着高雨凝。
“你……是柔然人……”
高雨凝将刀拔了出来,温热的鲜血溅了她一身。
“只有死人,才不会把我的秘密说出去。”她阴鸷说道。
佟艺虚弱地捂住血窟窿,一双包含恨意的双眼依旧死死瞪着高雨凝。
她虚弱地呼吸着,眸光越来越涣散。
“高雨凝,你……会遭报应的……”
“报应?”高雨凝嘴角挑起一抹得意的冷笑,“我活得好好的,并且兄长也得到了佟家一半的兵权,而你却家破人亡,现在还死在我手上,到底是谁更惨?”
正在这时,院子外传来一阵宫女太监叩拜皇上的声音。
高雨凝挑了挑眉,知道是秦旭来了。
她将头靠近佟艺耳侧,低语道:“姐姐,陛下来了……我们来玩最后一个游戏吧……”
说着,她立马蹲下,快速将佟艺胸口流出的血抹在自己衣服上,再把匕首放在佟艺手中,握着她的手将刀尖朝着自己的腹部,带着些许力道直直刺去!
秦旭推门而入,正好看到这一幕。
高雨凝用余光看到了他,阴狠的表情骤然变得委屈痛苦。
“皇后娘娘恕罪,佟家的事我真的不知情……饶了我吧……”
“姐姐不能因为陛下疼我,所以要至我于死地……”
“雨凝!”秦旭惊慌地跑来一把抱住高雨凝,粗鲁地推开一旁面色苍白的佟艺。
“佟艺!事到如今你竟还敢伤雨凝!”他对着她怒声咆哮。
佟艺被推得倒在地上,破碎的瓷片划破衣裳刺进了皮肤,但她早已因胸口的血窟窿痛到麻木。
她微微张了张苍白的唇瓣,没有开口解释一个字。
这个男人为了怀中人毁了她的一切,却不知高雨凝的真面目。
但愿他知道真相的那一天,永远不会后悔……
秦旭正要抱着高雨凝出去找太医,余光瞥到地上面色苍白,身上浸满鲜血的佟艺,心中闪过一丝异样的感受。
明明是这个女人刺伤了雨凝,为什么她身上的血比雨凝身上的还要多?
“陛下,臣妾好痛,臣妾是不是要死了……”高雨凝哭喊着,拉回了秦旭的思绪。
“有朕在,爱妃不会有事的!”秦旭沉声安抚她,大步离开了房间。
缩在秦旭怀中的高雨凝对着佟艺露出一个胜利的嘲笑,随即对着角落处的太监使眼色。
待他们走远,太监将藏于袖中的火折子拿出来,手臂上的柔然图腾露了出来,他却丝毫没有收敛。
他用火折子点燃了寝宫中的窗帘和床幔,再推倒了烛台——
很快,闪烁的火光如火蛇般肆意盘旋,瞬间将地上气若游丝的佟艺包围!
“皇后娘娘,您要是继续在这皇宫之中,会挡了我们主子的大计……奴才送您最后一程,好好和您家人团聚去吧!”
太监冷声说着,将未燃尽的火折子扔到了佟艺身上,跳窗而逃。
火光凶猛如浪潮,将整个坤宁宫都变成了火海!
佟艺的意识越来越模糊,焚烧的疼痛和鲜血的流逝让她呼吸微弱。
终于要结束了,这痛苦而又凄凉的一生……
爹娘,不孝女前来给你们赔罪了。
下辈子,我一定会乖乖的,听你们的话,不做这深宫中的断肠人……
恍惚中,似有琴音绕梁,转而淹没于火海。
佟艺闭上眼,眼角淌落的血泪消散在火星之中。
秦旭,你的虚情假意,我字字犹记。
佟家三百口人命和佟家军死后受辱之冤,我亦做鬼都会记得。
但如果这一切是我的劫数,那我认命,只求来生与君永不相见……
“嘭!!”
房梁倒塌,瘦小的女人彻底被火海吞噬——